何佛之只是個大大咧咧的爽快個性,目光在三個阮家姑娘來回。
跟來的婆子引薦,“安二太太,這是我們五姑娘。”
阮安漣含羞的給何佛之行禮,見她目光秀麗絕俗,新月清暈着實感嘆,“我的天爺啊,這是要何等的水土,才能養出怎麼標誌的姑娘啊。”
何佛之拉着阮安漣好生看了看,同跟着的婆子道,“這模樣,即便是翻遍京城也找不出幾個啊。”
倒是安落春急急的把小姐妹推到母親跟前。
“這是安玉,我給母親提過的,雙行哥哥的妹妹!”
阮安玉含笑,“伯母好,今日打攪,給您添麻煩了。”她主動把阮安寧引薦,“這是我小妹,家裏行七,叫安寧,是五姐姐的同房妹妹。”
何佛之瞧着兩個穿着打扮一眼的娃娃,都是很憐愛的摸了摸她們的腦袋,目光還是集中在阮安漣身上,“好了,姑娘們都別站着了,都進去吧。”
安落春走在前面嘴就沒停歇過,給阮安玉和阮安寧說着家裏的擺設。
“我還有一個姐姐,人不怎麼樣,裝模作樣的,你們不想理她,我們可以不管她的,對了,我家有蓮池,咱們去划船如何?”
阮安寧原本還有點侷促,說了會話,就和安落春手拉手。
等着入了院子,何佛之就見庶女安憐春也在,臉上瞬間有些不悅,到底是估計有人,將三個阮家姑娘介紹給她。
安憐春柔柔道:“昨日父親就說,阮五姑娘與我年歲差不多,讓我來好生陪着,當然了,六姑娘和七姑娘若是有什麼想玩的,也可以告訴我。”
阮安玉和阮安寧對視一眼。
覺得在她身上看到了曾經的阮安漣。
兩個人都是呵呵的笑着,搖着頭說着不必。
何佛之吩咐兩個婆子跟着,就在院子看賬本了。
阮安玉就道:“中午我要去找二哥,二哥說要帶我們出去用飯。”
“這是什麼話,既然客,哪裏有出去喫的?”安憐春笑着看阮安玉,“阮二公子也不是外人,同我兄長關係極好。”
“可我們想出去喫!”阮安寧道,“這樣可以出去玩,安二姐姐能帶我出去玩嗎?”
自然是不能的。
阮安漣就道:“安二姑娘不要介意,我小妹就是性子爽利了些,若是有得罪的地方,我替她與你賠罪。”
走了兩刻鐘,五個姑娘分成了兩個陣營。
約莫到學堂下學的時辰了,安落春就吩咐丫頭帶二人過去,“母親不然我去前頭,說的怕我衝撞到來借讀的人,就不賠你們了,若是有什麼好喫的,就給我帶些回來。”
她在家中同安憐春不對付,好不容易找到兩個志同道合的小姐妹,自然是巴不得和她們多玩一會兒。
手拉手去前頭學堂的小姐妹,就看阮安漣居然和安憐春一道早就候着了。
“我要走了,嬤嬤自然就回去了。”阮安漣看妹妹,“是我害怕走錯路,安二姑娘恐下人怠慢了我,親自送我過來,七妹妹可覺得哪裏不對?”
阮安寧就是感覺哪裏不對,很直接,“那你都到了,怎麼還不讓安二姐姐回去,若是她嫡母曉得她來前頭了,回去會捱罵的。”
阮安漣有時候真的覺得這妹妹就知道槓她,到底是在外頭,乾乾的笑了笑,“晚些時候我回去同安太太解釋的,想來安太太知道緣由,必然不會怪罪的。”
“你不對啊,人家都把你送來了,現在就走,回去可能紙還包的住火。”
阮安漣都說不下去了。
“好了。”阮安玉哪裏能看不明白,這就是兩個人突然心意相通,發現都是一樣的人,趁着機會把跟着的嬤嬤甩了,來前頭看看。
到時候安二太太問起來,她們三個就是擋箭牌。
正說着,那邊就有公子哥們出來了。
阮安玉覺得這兩個姑娘膽子太大了,叫橘白,“你去門口守着,看二哥來了,就讓他過來,我們是姑娘,不方便過去。”
她話落下,看阮安漣和安憐春,“咱們去那頭回廊吧,兩個姐姐被外男瞧着,若是不小心衝撞了,恐怕要落人口實的。”
安憐春看着微微笑望着她的阮安玉,便知道這個小妹妹不是個善茬了。
“無礙的,來這裏借讀的人,家裏都是引薦過的。”
“引薦過,長輩們都在,眼下沒有長輩,若是出事了,反倒是不好做主了。”阮安玉很直接。
正說着,阮雙行就走了過來,身邊還有兩個陪着的人,一個是見過的安清寧,還有一個是……
“這位是我三弟。”安清寧介紹,“家裏行三的弟弟清耀。”
安清耀給三位請安,目光落到同胞庶姐安憐春臉上,“二姐姐是來接我的,可是姨娘差遣你來的,可是給我做什麼好喫的了?既如此,我們就快些回去。”
他說着,很直接就拉着姐姐朝着後面走,臉上神情很不好。
“姐姐又在想什麼,母親說了家中女眷不可來前面,若是同外面男子衝撞了——”
安清耀看姐姐,“姐姐不管想什麼,也應該多想想我,你可能撿着高枝頭飛了,我是你弟弟,若是我在安家站不住腳,今後你在婆家就站不住腳。”
安憐春看他,“所以我才拉着阮家三個姑娘一道的。”
“阮二哥不是好惹的,你別看他好說話,你若是敢利用他妹妹,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另一頭,阮雙行看着三個妹妹,就道:“走吧,我帶你們出去用飯。”
安清寧給三位姑娘行禮後,看阮雙行,“既然你要帶三位妹妹去,我就不去了,免得旁人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