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成權臣哥哥的掌心嬌 >第144章 寵妾滅妻
    五日後,阮家離了京城,一路走得慢慢悠悠,回到河間府已是大半個月後。

    纔回到府邸,阮安玉就深深的感覺空氣都是凝固的。

    她乖乖的跟着冬紫來回了院子,見着熟悉的婆子丫鬟笑容都止不住,忙吩咐橘白將帶回來的東西,分給衆人。

    阮雙行已經說了,這次回京城,讓她選幾個得力的僕役、丫鬟跟着過去伺候,選的宅邸就隔着伯爵府兩條街,往來很是方便。

    阮雙行要忙仕|途偶爾還要去過問冬紫來陪嫁鋪子的生意,那這管家的事情就是她來處置了。

    正好讓阮雙行看看她的本事。

    阮安玉稍微歇息睡了片刻,起身隨意吃了糕點墊了胃,換了身素淨衣裳,就換來巧媽媽。

    她問道:“管桂如今可在宅子中?”

    巧媽媽回話:“管桂被二少爺從京城送回去來後,老太太本想打一頓,再叫個人牙子來發賣了,三太太念着她陪着您許久被保了下來,如今在後院做漿洗的差事呢。”

    管桂曾經多風光府邸誰不知道,結果去了一趟京城就被遣送了回來,裏面的事情誰都不知曉。

    阮安玉點點頭,就帶着橘白朝着後院去。

    後院都是幹粗活的人,阮安玉很快就發現了正在井邊提着水桶,喫力走着的管桂。

    她模樣好,即便粗布麻衣在身上,都是鶴立雞羣。

    以前都是跟着阮安仙跟前,從三等丫鬟,再到二等,而後被調教了一年就送去了阮安玉身邊,哪裏做過這些粗活的,那桶水不過十幾步的距離,被她一路搖搖晃晃出去半桶的水。

    跟着的橘白着實看不下去了,忙上去喚她,心疼的不行,“管桂姐姐!”

    聽着這聲姐姐,管桂就見一隻手將她手裏的木桶弄開。

    “你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橘白拉着管桂的手,看着上面都生出老繭了,眼淚一顆顆的下來,“這纔多久,你就,這些人都不知你是——”

    邊上忙活的人,見着木桶的水翻在地上,都是沉默了下,隨後突然跑出來個管事媽媽。

    “這點事情都做不好,要你做什麼喫的,我看你乾脆去前院做雜活的好!”

    橘白拔下頭上一根簪子,給管事婆子遞過去,“還請媽媽行一個方便吧。”

    赤金的簪子過去,管事媽媽眼睛都直了,咳嗽了一聲,接了過去,“不要耽擱太久了,她今日要打滿三個水缸!”

    見她走了,橘白忍不住道:“當心我讓六姑娘打你板子!”

    管桂捂住她的嘴,露出驚駭目光,“我的小姑奶奶,這種話你可不要亂說,被有心之人聽到了,便是會說你——”

    管桂說着臉上露出喫驚,握住橘白的手,“等等,你怎麼在這裏,你難不成也被送回了了,你做什麼了?”

    “不是,六姑娘回來了,是她帶着我來找你的。”橘白拉着她的手,朝着阮安玉走過去。

    阮安玉見着跟前幾分滄桑的人,並未說話。

    “六姑娘。”管桂見着跟前的主子,砰的一聲,直接跪了下來,眼尾猩紅,狼狽極了,“奴婢,奴婢不敢奢求您的原諒,您能夠來看奴婢一眼,奴婢已心滿意足了……”

    阮安玉側身吩咐:“橘白,你去同管事的媽媽說,我借管桂去幫我辦點事。”

    橘白應諾離開,阮安玉看下跪的人,就道:“不要跪着了,跟我過來。”

    主僕二人走到一處安靜地方,阮安玉坐到石凳上,抖了抖衣袖。

    “管桂,你我主僕一場,我自認待你不薄,我現在就要你一句話,你爲何當日要說出那種假話,是伯爵府有人脅迫了你,還是你心中有什麼心思?”

    她其實一直都很喜歡管桂,腦子靈活做事幹練。

    “奴婢豬油蒙心,伯爵府並未有人脅迫奴婢,只是奴婢擔心被大姑奶奶和二少爺扣上個沒看好您的名頭……”

    “想着您當時被嚇着了,橘白又是個沒什麼主見的,就,就信口胡說了起來,想着您沒事,二少爺自然不會追究了。”

    阮安玉目光沉沉,“所以,你對二少爺的心思?”

    “六姑娘,奴婢,奴婢不會再有非分之想了。”管桂淚雨漣漣。

    阮安玉垂眸看跪下來的人,“管桂,我說過的,只要你們好好跟着我,日後我會讓你們風風光光的嫁出去,好好給人做妻子難道不好,非要想着爬牀?”

    “奴婢真的知錯了,奴婢目光短淺……”

    阮安玉捏着汗巾子,見她哭的不能自己,“管桂,如今,你知道錯了嗎?”

    管桂愣住了下,“六姑娘,您是要帶奴婢回去?”

    她嚎啕大哭,直接磕頭在地上,“奴婢知道錯了,以後奴婢絕對不會再起任何不應該有的心思,定然好好守着姑娘!好好替姑娘辦事。”

    阮安玉起身,明麗的鵝蛋臉透着兩分冷意。

    “這是我最後給你的機會,雖然你犯了錯,可你從未害過我,所以我纔會來看你。”

    “只是你要記住了,除開我,阮家所有的主子,都是想要把你打死拿出去發賣的,這件事情我既往不咎,你現在就回去好生收拾收拾,晚點回來便是。”

    冬紫來回到院子,聽着阮安玉要把管桂調回來,苦笑了下,看着跟前出落的款款大方的閨女。

    “安玉,多的母親就不說了,你這樣不是在同你二哥對着幹,在打你二哥的臉嗎?你二哥是爲了你,才把管桂趕回來的,這點你要清楚。”

    冬紫來一句話點出厲害點。

    “我都清楚,我也都明白。”阮安玉道:“看着管桂,我就當警醒自己了,二哥那頭我去說便是了,只要我能說出所以然來,他都是依着我的。”

    “你就仗着你二哥疼惜你。”冬紫來掛了下她的小瓊鼻,望着跟前冒了大半個腦袋的閨女,着實覺得她一下就長成大姑娘模樣了。

    細細看,模樣比阮安仙都更勝一籌。

    等着晚間,管桂熟悉後來給阮安玉請安,眼眶都是紅紅的。

    “別哭了。”阮安玉看她,將一支簪子遞過去,“這纏絲花姐姐送給我時,我就覺得你戴着會很合適。”

    管桂伸手接過,知道阮安玉這是在最後敲打她了。

    阮安玉拾着旁邊的果脯喫着,問她:“這段時間,府邸可都發生了些什麼。”

    “自然是嶽姨娘那頭的事情了。”管桂就道。

    “漿洗那處的婆子各處院子的小道消息都能說上幾句嘴,眼下嶽姨娘應該是無礙了。”

    阮安玉臉色一冷,心中對阮遠喬着實無話可說。

    管桂繼續道:“至於那個孩子,說是滴血驗親的時候,那碗水加了什麼東西,讓二老爺的血進去融不進去,嶽姨娘本就得寵的很,那孩子也留下了……”

    阮安玉臉上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嚥下去嘴裏的果脯,嘖嘖搖頭,“二伯父真的是瘋了。”

    不,應該說岳淺眉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可不是,二太太孃家人也怒了,偏偏不知道嶽姨娘給二老爺下了什麼迷魂藥了。”管桂就回話。

    她又說:“至於那個冒認的人,也自盡了,死的時候留下了紙條說的是被逼迫的,同嶽姨娘並沒有苟且。”

    “二太太覺得死的太過蹊蹺了,想要驗屍,二老爺不想事情鬧大了,府邸不少人都在說,其實二老爺就是認定這兒子是他,誰說都沒用。”

    阮安玉直接笑了出來。

    阮遠喬這寵妾滅妻的事一旦穿出去,他的仕|途就徹底黃了,不過是再賭趙長竹不敢和他鬧大了玩罷了。

    他若是仕|途不順,阮安寧、阮雙星以後的日子也會不好過。

    阮安玉捏着汗巾子,難道這次又讓嶽淺眉逃過去了。

    如此毒婦,接二連三的逃過一死,以後只會拿着自個當二房的主母太太,越發狂妄自大,更別說,現在還有個兒子傍身了。

    這個阮遠喬着實拎不清。

    管桂看出她的顧慮,“二少爺既然回來了,自然不會讓這件事情怎麼容易先過去,雖說是隔房的侄兒,到底二少爺是家裏的長。”

    “眼下三房都在一個屋檐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想來這個道理,二老爺也是明白的,您瞧瞧,現在三老爺都還沒回來,估計前面正在說這件事情呢、。”

    阮安玉嗯了一聲,外面橘白就跑了進來,氣都沒順過來,“六姑娘,嶽姨娘要抱着九少爺投湖呢!”

    阮安玉擰眉,立刻朝着外面走。

    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嶽淺眉到底是要晚些什麼名堂出來、。

    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法子對她而言,那是一點用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