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成權臣哥哥的掌心嬌 >第152章 不一樣
    又兩日,兄妹二人就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一路緩緩走着,阮安玉靠着阮雙行打着瞌睡,就聽他叫自己。

    “到了?喫素齋了?”阮安玉做起來伸懶腰。

    二人在京外的道觀休息,阮安玉拉着阮雙行進去上香,便是遇到了安意霜。

    她着實意外,忙主動上去招呼。

    安意霜自然也瞧着她了,本有些落寞的臉上露出兩絲絲的笑意,主動給她招手,“安玉,慢點跑,當心摔着了。”

    “伯母!”阮安玉撲到她懷中,腦袋在她懷中蹭了蹭,仰頭軟糯糯道:“緣分啊,咱們又見面了。”

    她知道這處道觀供奉着她的牌位,安意霜就是來看她的。

    安意霜摸着她的眉眼,總是覺得熟悉又陌生。

    她見着跟着過來的阮雙行,就招呼,“雙行也來了,前幾日家裏老爺還提了你,說的你做的那篇文章極好,只不過他又幾處不解,讓你有空去府邸坐坐說說話。”

    阮雙行微微躬身個給她行禮。

    二人寒暄兩句,安意霜看阮安玉,同阮雙行說:“這段時間我都在京城,你若來了,就把安玉也帶着來玩吧,我同這孩子投緣的很。”

    她又道,“你若現在有事,我替你看着他如何?”

    阮雙行還真的有事,他約故交在這裏說話,見着安意霜這樣說,又看阮安玉喜歡她,便是道:“那就勞煩伯母了。”

    他又叮囑小丫頭,“安玉要乖乖的知道嗎?”

    “好,我肯定乖乖的!”阮安玉拉着安意霜的手,“我們去後面看錦鯉好不好?”

    安意霜嗯了一聲,拉着她的手朝後面走。

    阮安玉聽着安意霜的話,才知阮雙行如今在京城名聲是極其好的,雖然未入仕,不少政務他都清楚明瞭。

    如今取消了科舉,還是有些舉子留着了京城了,有些京城小官是可以舉人功名可得的,先將人安插進來,等着日後在考也好,這樣一來,殿試會更加有把握。

    安意霜帶着阮安玉到安靜的水榭坐着,擡手讓跟着的丫鬟嬤嬤都離開,給她沏茶遞過去,就道:“我見你哥哥眼熟的很,我聽聞他是你家庶出的公子,姨娘暴斃後,被你父親接回去的?”

    這是阮家人對阮雙行身世的統一解釋,全了阮雙行的顏面,也全了阮家人的體面。

    阮安玉不明瞭安意霜這話,猶豫了下,就道:“我不清楚。”阮雙行入府的時候,她都還在生母肚子裏呢。

    安意霜嗯了一聲,又問:“那你二哥在府邸過得如何,我怎麼聽說,最開始過得不好呢?”

    阮安玉覺得安意霜每一句話都有別的意思,有點摸不準她的意思。

    她握住茶杯,露出個天真的笑意,“伯母,您到底要問我什麼呀?是要給我二哥拉紅線嗎?我二哥雖然是庶出,可是他是我三房唯一的少爺,又是長孫大少爺,他學業也很好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任何看不起你二哥的意思。”安意霜猶豫了下,“我只是覺得,你二哥的眉眼似乎很眼熟,因此多問問。”

    她不知怎麼同阮安玉說,她覺得阮雙行的眉眼,同大哥安如風的眉眼很相近,而且用年歲推算,她大哥當年的確在河間府有過一位喜歡的女子,也有過一段風月。

    只是不知如何,那女子不願跟着安如風回京城,甚至杳無音信,等着安如風找到消息追過去時,得到便是那女子帶着兒子已經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裏,誰都不知道。

    至少得到了最有用的話,她的大哥在世上是有個庶子的。

    阮安玉捧着手中的茶水低頭喝了小口,頃刻就察覺到了安意霜話裏不對勁的意思。

    她爲什麼會覺得阮雙行眉眼熟悉的?

    瞬間,阮安玉就聯想到阮雙行姨娘以死相逼,逼着阮家將阮雙行收下的事情。

    其實,她當時只要一直跪着就好了,阮家在河間府也是大戶,自然畏懼風言風語。

    可若是這樣進門,阮家就能用無數個藉口將母子趕出去,甚至說阮雙行壓根不是阮家的血脈,即便阮遠璋真的在莊子臨幸過她又如何。

    可要是一頭撞死在了門口,外界就會說阮家鐵石心腸,逼死女子,又要棄養血脈。

    當時,阮家也的確被撞死的女子震懾,直接將阮雙行接進去,當日就有阮老太爺賜名,取了個行,希望他文武雙行,對外稱他就是阮家的庶出大少爺。

    若真的是這樣,那,那……

    阮安玉深吸了口氣,努力保持語氣的平和,“那伯母覺得我家二哥眉眼和誰相似啊,都說長得好的人都有共同點呢,我姐姐就時常說,我同她認識的一位嫁到杭州府的閨中密友,鼻子長得一模一樣呢!”

    看她天真爛漫,安意霜摸着她的腦袋,覺得說了也無妨,“與我的兄長,就是現在你二哥借讀的安家,大老爺眉宇有點相似,可能也是我眼花了。”

    這件事情一直都是安如風的心病,這些年他膝下也沒有子嗣,他更加確定,這是老天爺在懲罰他將母子丟棄在外頭的報應。

    這件事知道的人極少,她也是聽兄長喝醉後吐露的。

    安如風很想找到他落在外頭的庶子,這些年一直都在想找到母子二人,帶回京城好生補償教導。

    安意霜看跟前的小娃娃,將手腕上的白玉手鍊取下來,想了想,“安玉,你上次送我了個荷包,我見着針腳極好,想來你也時常給你哥哥做衣裳是不是?”

    阮安玉自然是給阮雙行做過衣裳的,她穩了穩心神,就道:“是啊,前幾日我覺得二哥似乎長高了,重新給他量了量尺寸……”

    她看安意霜暗藏期待的眼神,忽而哈哈一笑。

    “怎麼了?”安意霜不解。

    阮安玉就道:“你不要看我二哥長得好看,他這個位置有個指甲蓋大的小黑團呢,說的是胎記,虧得沒有長到臉上來。”

    安意霜眨眨眼,將取下來的東西遞過去,“一直覺得你投緣,這個送你好不好,日後你在京城有想讓我幫忙的地方,只管拿着這個來找我,前線在打仗,我要帶着軒哥兒,都在京城的。”

    見這意外之喜,阮安玉着實愣了下,隨即又覺得,安意霜可能是想更知道阮雙行的事情,才這樣對她的。

    她點點頭,見着阮廣過來了,便是道:“我二哥在找我了,伯母我先走了,下次我去找你玩。”

    看着離開的阮安玉,安意霜目光沉沉,而後重重的嘆了口氣。

    阮安玉一路走着,到了齋飯見着阮雙行,目光死死盯在阮雙行臉上。

    她從未見過阮雙行的姨娘,因此一直覺得,阮雙行模樣是更加隨那位已故的姨娘的,又一貫冰着個臉,數日府邸人很少把目光落到他身上。

    其實,她很早就發現了,阮雙行同阮家的孩子長得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