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高層不可置信地看向關山,說好一起抗到底,你卻偷偷泄了氣。
不好吧?
關山瘋狂地給衆多高層使眼色。
衆多高層反應過來,關山肯定有後手。
但他們還是有些遲疑,因爲這段時間關山每次出手都會證明一件事,只要努力,沒有什麼是搞不砸的。
所以他們不確定這一次會不會也是如此。
不過當關山一甩袖子離開後,衆多高層還是不情不願地跟上。
關山戰力最高,他一走,在無虞等城主府侍衛的虎視眈眈下,他們很沒有安全感。
很快,他們追上關山。
“關山,爲什麼要答應城主?”一名高層不滿道。
關山冷哼,“難道你們要跟城主來個你死我活?”
“他不敢吧?”說這話的高層有些遲疑。
關山道,“那你們敢賭嗎?”
衆多高層沉默,他們要是敢賭,就不會來追關山了。
“那就這樣認了嗎?兩成,就只有兩成!簡直就是打發叫花子!”良久,一名高層不忿道。
“就是,欺人太甚!”
“我受不了這個委屈!”
……
見這些高層七嘴八舌,關山心中不屑之意叢生,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遇到點這小事就放棄了?
“諸位,你們聽說過釜底抽薪嗎?”當衆多高層說完後,關山開口幽幽道。
……
“城主,那羣傢伙呢?”
見智者、錢阿大等人帶着保安隊氣勢洶洶趕來,春和擡了擡眼,淡淡道,“走了,很着急,站票。”
“啥?”
“我已經跟他們商定,靈礦的出產給他們兩成。”春和解釋道。
衆人一副我讀書少你別騙我的樣子。
在他們看來,和安高層那羣向來好胃口的貔貅怎麼可能被兩成靈礦給打發?翻個倍還差不多。
“城主,他們到底要了多少,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錢阿大寬慰道。
智者也斟酌着語氣,“城主,人生很多事,終究是會隨着時間好起來的……”
……
春和額頭跳了跳,沒好氣道,“好起來?就像很多人原本只是胖,久了就變好胖?”
智者一臉懵,我說的是這意思嗎?
他剛想開口解釋,就聽春和道,“我說兩成就是兩成,人和人之間能不能有點信任?”
見春和的模樣不似作僞,智者衝到喉嚨一長段解釋變成,“真的?”
其他人也盯着春和,目光中五分懷疑,四分驚詫,還有一分期許。
被這麼多人注視,春和扭頭就走。
“城主,你幹什麼去?”
“城主,你別走啊!我們信,我們真的信!”
……
看着春和連頭都不回地離開,衆人連忙大喊,喊的時候臉上還帶有些許欣喜,城主這麼大反應,那他說的應該是真的?
城主威武!
……
春和沒有理會這些人怎麼想,他有些心事重重地回到城主府。
他懷疑關山那羣高層會搞些小動作。
雖然沒有證據,但這種感覺異常強烈。
不能再刺激他們,說不得他們就會瘋。
這種機率雖小,但也有,畢竟這件事跟之前不同,靈石的多少關係到他們的修爲高低,進而關係到逃生的機率大小。
爲了大局,忍忍吧。
當然可以不忍,前提是自己修爲恢復,能夠鎮壓這些高層,把他們按在地上叫爸爸。
說到修爲,春和就忍不住悲上心頭。
他就搞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修爲遲遲不能恢復,難道之前傷到了大道根基?
不至於吧?
“閉關!我要閉關!”春和下狠心道。
他就不信了,上天能待他如此殘忍。
……
三日後。
上天的殘忍你想象不到。
春和推開門,長嘆一聲,裏面的蕭索之意讓周圍空氣都爲之一涼。
他召來長琴,問她閉關這幾日有沒有值得令人開心的事情。
長琴想了想,告訴他,沒有。
春和再次長嘆,人生咋就艱難成這個樣子?
就在準備跟長琴訴訴苦水的時候,忽有侍衛來報,說修轉委已經制造出身份證樣本,讓其去視察指導。
春和一聽,忍不住喜上眉梢。“走,走,現在就出發。”
……
地下靈礦。
地底的世界仍舊幽深,那四通八達的通道就好像有人在撕扯長線,又扭成一團。不知何處吹來的風醞釀寒意,不知轉過多少洞窟終於變得刺骨。
“阿嚏!這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一名身着錦袍的武者緊了緊衣裳,在那抱怨道。
“我也不想待,但完不成大人的交代,恐怕我們都得交代。”另一名同樣身穿錦袍的武者道。
“這羣冠玉不用喫喝嗎?這已經進礦三日,也不說出來休整一番。”
“冠玉嘛,本就是以各種礦石爲食,以礦場爲家。這隻冠玉倒也有些手段,在靈礦整體不穩的情況下還能進行局部的開採,怪不得大人要招降他們。”
“有本事是有本事,但我總感覺大人招降這件事有些想當然。”
“你瘋了嗎?連大人都敢非議!”
“六哥,這不是對你嘛,在別人面前我哪敢多說半句?六哥,大人想讓這些冠玉虛報採礦量,截留大部,暗度陳倉,但大人給出的條件着實有些低,兩成,冠玉可是要冒着殺頭的風險,就給兩成,他們會幹?”
“哼,那也不能說!要是被人聽到,咱倆都得死!不過對這次招降我也不看好,但也不能怪大人,那麼多高層,若是分冠玉太多,高層們便不樂意。”
“又叫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喫草,高層們到底怎麼想的啊?”
“唉,高層們還以爲這是城主府新政以前呢……”
“六哥,你覺得城主府新政怎麼樣?”
“不好說……”
……
靈礦某處,此間雖有能量風暴和磁場紊亂,但相比於靈礦其他地方卻好很多。
“叮!叮!”有節奏的敲打聲此起彼伏,還有呼喊聲和喘息聲。
“岐山領,到底能不能開採出靈石?”
“城主說,我們只管努力,其他的交給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