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挑眉,“就這點委屈都受不了?”
說着狠狠一指關樓,“那他的委屈呢?”
“你可真有本事啊,一大把年紀了,就會欺負小字輩,那麼多年你與日俱增的只有不要臉嗎?”
“還有你們!”
春和又指着一羣爲關山站臺的高層,“一個個跟着推波助瀾,做好事的沒見你們往上圍,幹這事卻像狗聞到了屎!”
“果然,人以窮分!”
“我呸!”
……
春和的話就如同扎心的針,狠狠地扎着關山等高層,他們怒氣衝衝,那體內的能量就如同狂暴的風雪,不受控制地透體而出,這天地彷彿被什麼壓住了一般,空氣變得粘稠不已,衆人只覺得渾身難忍。
對高層所迸濺怒火,春和毫不畏懼,“怎麼,惱羞成怒?看不慣我的直白?”
“那好啊,你們雖然沒有權利看不慣我的說話方式,但是你們有權摳瞎自己的雙眼啊。”
“真是,渣,啊!”
……
關山往前一步,那氣勢就如同山嶽傾倒,向着春和壓來,其周圍的空氣都在轟隆作響,慘白色的氣浪滾滾。
城主府侍衛連忙又給春和加了幾層防護。
“城主,你到底要如何?真以爲老夫的面子是那麼容易折的?”
春和放聲大笑。
良久,“你的面子?你能做出這樣的事,還好意思提面子?這不得不讓我好奇你的面子從哪批發的,多少錢一斤!”
不等關山說話,春和就繼續道,“之前公佈選舉規則的時候,你們是不是沒意見?”
他掃視關山還有一衆高層。
關山等一衆高層的氣勢爲之一頓,之前他們的確沒有什麼意見,還想着積極參與,把所有的坊主之位給攏在手中。
但這不是玩砸了嗎?
既然玩砸了,那那些所謂的規則就是茅房中擦過屁股的紙。
這時木夕插話道,“城主,關山大人之所以要換下關樓,是因爲關樓違逆長輩,不聽教導,甚至對同族動手,這樣德行有虧的人怎麼配坊主之位?”
嚯!你光着身子追我兩公里,我回一次頭都算我是流氓?
春和撇嘴。
但關山等高層等聽到木夕所說,卻像是找到了反駁的理由,紛紛開口斥責關樓,直接把關樓說成無恥敗類,不殺不足以平民憤那種。
關樓委屈地渾身打顫,一股巨大的怒火憋在心中,想要釋放,但在衆多高層氣勢的壓迫下,只能聲音尖促,簡短說出,“血口噴人!”
“大膽!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不知自己什麼身份?果然是不知尊卑的無禮狂妄之輩。”
“關樓,乖乖認罪,否則讓你後悔來這人世間!”
……
關樓一時嘴拙,哪是這些指鹿爲馬玩的賊溜的高層對手,好在春和及時開口,“好了,是非曲直,想必你們心中比我更清楚,且說說吧,你們想要怎樣。”
衆位高層對視一眼,關山開口,“城主,我們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由關海接任興化坊的坊主。”
“不行,選舉是安化坊居民的權利,我無權插手!”春和斷然拒絕。
關山嘴角流露冷笑,“城主,何必用這種言語搪塞於我們?坊主職位,你是可以一言而決的!”
“就是!”樹千秋跟着道,“我們可是仔細研究過和安新政的,在特殊情況下,你有權指定坊主之職!”
這羣傢伙果然研究過新政律法,竟想着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不要臉!
但春和也不是好相與的,這些律法都是他……抄襲的!自然只得如何回覆,“諸位此言差矣,臨時指定坊主之職,要滿足很多前提條件!當下,候選人健在,坊民投票通道暢行,又無緊急要事,我是無權私授職權的。”
春和的話擲地有聲。
但高層那邊卻有些不屑,其實說到底還不是你說的算?真以爲那句‘所有律法最終解釋權歸城主府所有’我們沒有看到是咋?
“城主,你這樣做讓我們很爲難。”關山道。
隨着他的話,衆高層齊齊往前一步,這好如看不到盡頭的浪潮,向着春和打去,護着春和的城主府侍衛只覺得喘息不過,眼睛都開始充血。
就在這時,有山呼海嘯地聲音傳來,“修轉委保安隊在此,誰敢對城主不利?!”
“科進委保安隊奉命前來!”
“治安委大軍已至!”
“防禦委……”
……
隨着這山呼海嘯地聲音,衆多頂盔摜甲,手持明晃晃兵刃地各委辦保安隊及治安、防禦兩委的大兵齊至。
春和膽氣頓生,他看着一衆高層,擡起胳膊,做出秀肌肉的姿勢,“怎麼,要火併嗎?”
聽到春和的話,一衆高層臉皮忍不住抽搐一下,忍不住在心頭大罵春和這個流氓,又是這個套路!
就不能來點新花樣?
其實春和倒是想,但這不是力量不夠嘛!要是力量足夠摧枯拉朽地話,他早就嘿嘿嘿。哪還用如此勞心費神?
其他高層看向關山,要關山拿個主意。
關山面色變幻了一二,“城主,讓關海與關樓比一場,誰贏誰就坐安化坊坊主的位置!”
不等春和拒絕,關山就冷着臉道,“他們誰輸誰贏,老夫都認!但若是城主不許,執意直接推關樓上位……”
“你待如何?”親自帶保安隊前來的林仙兒柳眉倒豎,殺機頻發。
“不怎麼樣,就是安化坊的坊民以後走夜路要注意些,不要磕住碰到,這些小傷也是會死人的。”
林仙兒一頓,他本以爲關山是威脅春和,但不料他直接威脅安化坊的坊民。
這……
關山繼續道,“或者說,安化坊的坊民對自己投票選擇的關樓這麼沒有信心?認爲他戰勝不了關海?”
“若真是如此的話,不如選擇關海!”
他看向關樓,“一個懦夫是無法掌控安化坊的。”
“所以,關樓,你敢接嗎?”
他一字一頓,山河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