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特麼地要請你喫飯。
很快,林仙兒和啓明面色凝重地把春和護在中央,他們眼神眺望着遠方,只見遠方有數道狼煙精鑄般的氣勢在升騰,直攪弄的天雲破碎,激盪不已。
顯然,他們這一戰吸引了不少人,即使祕境錯綜,想必也有人很快趕來。
“別怕。”春和安慰他們。
“有和安武者進入祕境,找到他們,幹掉他們!”有聲震九天的聲音浩浩蕩蕩,如狂風般席捲天地。
春和也不再說別怕。
歸海那傢伙到底把消息傳了出去,十八城聯盟在沒有敵手的情況下,可能會各自爲戰,甚至自相殘殺,但若是有了共同的敵手……
“城主,咱們跑吧。”啓明的聲音有些發顫。
這真的沒法玩。
林仙兒眼巴巴地看着春和,眸中也是流露的此般意思。
風緊扯呼吧。
春和沒有故作矜持,看向鶴歸,“幾位,不如我們一起跑路?”
“難道春和城主還怕他們?”鶴歸皺眉道。
春和擺手,“這能叫怕嗎?這叫戰略性撤退。”
鶴歸眉頭挑了挑,糊弄精靈呢?!
“如果幾位不走的話,那就自求多福吧,我們要戰略性撤退了。”春和完全不在意鶴歸的神情。
“不過,秉着真誠待客的原則,我還是勸幾位跟我們一起走,不要跟十八城的人起無謂的戰鬥,他們就是一羣瘋狗,我們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因爲在瘋狗這個領域,他們會以極其專業的水平打敗我們。”
“走吧!”
“聽我的,沒有錯!”
……
鶴歸一時沒有同意,見狀,春和也不再多說,雖然他很想拉攏這方十八城之外的勢力,但前提是在保證生命的前提下,若是生命都保證不了,那說什麼都是排泄有毒氣體。
“山長水闊,就此別過!”春和對着鶴歸拱手。
見春和動身要走,鶴歸冷笑道,“春和城主就這點膽量嗎?怪不得被十八城聯軍欺負,果然不行!”
若是在其他時刻有人說自己不行,那春和非得和他好好掰扯掰扯,但現在,他並沒有這樣的心思,不行就不行吧。
倒是林仙兒和啓明很生氣,主憂臣辱。
但春和安撫住他們。
“告辭。”春和再次道。
鶴歸張嘴欲言,但只看到春和背影,春和竟是一句話都不再多說,毫不拖泥帶水地離開。
但春和未走兩步,就聽到滾滾蕩蕩的聲音傳來,“和安城的武者聽着,我抓住了一個卑賤的地精,通過搜魂我發現,他還是你們什麼城建委的委員長。”
“狗屁哦!你們和安城真的挺會玩啊,你們城主是不是得了失心瘋?還是說真的被奪舍?”
“你們這是自絕於天下,要與這方天地爲敵。”
“不過我更相信,這是你們城主忽悠你們,不是的話,讓你們城主來救他的委員長啊,我就在象獅山等他!”
……
這聲音裏面三分戲謔,六分冷漠,還有一分好奇。
“城主……”
“唉……”春和嘆了一口氣,這老地精,說話倒是挺好聽的。
“城主,不要被他們激怒,他們肯定會在象獅山設伏!”見春和表情,這段時間已經對其瞭解甚深的林仙兒連忙道。
說着他還瞪向啓明。
啓明回過神來,“是啊,城主,不要上他們的當!現在你去象獅山,就是自投羅網,他們絕對在那磨刀霍霍!”
春和看着兩人笑了笑。
然後忽地轉身朝着左側走了幾步。
林仙兒和啓明不明所以。
春和指着他剛纔邁過的位置,“我剛剛穿過了一條馬路。”
啊?
春和轉身看向鶴歸,“鶴歸兄弟,你剛纔不是說我不行嗎?”
“我現在行了。”
“因爲啊,我剛剛過了一條馬路,我就是行人了。”
……
對春和的解釋,鶴歸久久不能言語,深井冰啊!過了好些瞬,他纔開口,語氣有些複雜,“你真要去救那名地精?”
“他叫安誠,我們很多人都叫他安誠大叔,他建造的房子很漂亮,等你去和安城的時候,我帶你去住。”春和沒有回答鶴歸的問題,而是笑呵呵地道。
但沒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城主……”林仙兒面色複雜。
“願意跟我去嗎?”春和問道。
林仙兒道,“您給我下道命令吧。”
“不勉強。”春和道。
“必須勉強!”林仙兒咬牙道,“護衛城主去此等險境,就算最後大獲全勝,其他委辦那羣王八蛋也會藉此找我和修轉委的麻煩。但城主下令就不同,我跪地死諫,抱着城主大腿不撒開,但城主卻吃了秤砣鐵了心,決心已下不可更改,我只能含淚跟隨,誓要以自己單薄身軀爲城主遮風擋雨,九死無悔。”
林仙兒話音剛落,啓明的聲音就響起,“城主,你也給我下道命令吧。而且如果還有事後的話,你一定要給我證明,林委員長抱的您的左腿,而我抱的您的右腿,我雖然聲淚俱下,但依然阻擋不住您,我盡力了啊!”
春和擡頭望天,這都什麼人啊!
“好,我答應你們。”春和道。
“謝城主!”兩人高興地應道。
看着林仙兒和啓明,從林仙兒開口就瞠目的鶴歸忍不住道,“你們這是去送死啊!”
那高喊之人很明顯是在釣春和,釣魚的釣。
雖然他之前嘲笑春和不行,但他知道春和的做法是對的。
春和明明該是一個懂得取捨的人,怎麼此刻如此沉不住氣?愚蠢!
就爲那一個地精嗎?
值得嗎?
“是嗎?”林仙兒一笑百媚生,這方天地都好像鮮明瞭起來。
啓明咧嘴,“那又如何?”
視死忽如歸!
鶴歸被震驚到。
“城主,我的貨能不能給我打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