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天虎豈是如此不知進退的虎?
“看來你還是不懂和安新政啊!”春和嘆道,“雖然時間比較緊,但爲了後面不出差錯,我還是與你分說清楚吧。”
盞茶。
我吞天虎要做整個和安城最會做生意的虎!
“城主!我幹了!”
春和無奈道,“我還沒說什麼生意呢。”
“讓我猜猜。”吞天虎閃爍着智慧的眸光,“我猜城主是要我臥底象獅山,關鍵時刻倒戈一擊,拯救安誠委員長於水火。”
春和大讚。
“城主,我就是這麼平平凡凡一隻虎。”吞天虎故作謙虛,“你看什麼時候給我辦張身份證?”
“等回和安城吧。”
吞天虎頓時有些喪氣,“唉,沒有身份證的吞天虎是沒有身份的。”
春和額頭隱約有黑線,這吞天虎該不是被關傻了吧?人家孫大聖被壓五百年出來仍舊睥睨四方,笑傲羣雄,你被關了五百年,出來就只會深井冰嗎?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伴隨着一聲淒厲的吼叫,林仙兒和啓明雙雙前來稟報,“城主,已誅殘賊,特來繳令!”
“賞!”春和仍舊是一擲千金的那個少年。
“謝城主!”林仙兒和啓明連忙謝恩。
……
看着春和等人的表現,鶴歸三人眼中多了些思考,這個叫春和的城主,那座叫和安的城池,似乎的確有些與衆不同。
鶴歸三人有些發自內心地想去看看,看看這不同於羅生大陸的景象。
於是鶴歸對着春和道,“春和城主,拯救安誠……委員長,還望算我們一份力,出死力,不到有殞身之危絕不離開的那種。”
林仙兒、啓明和吞天虎齊刷刷地看向鶴歸。
但都沒有說話。
春和說話,“看來鶴歸兄弟也要和我春某人做生意啊。先說好啊,仙兒我是絕對不會賣的,畢竟根據和安城新政律法,我是沒有權利對公民進行販賣,如果這樣做,律法將把我送到監獄唱那首手裏捧着窩窩頭……”
雖然已經有些理解春和跟和安城,但鶴歸還是忍不住道,“春和城主,整個和安城誰敢誰能把你送往監獄?”
他指着林仙兒和啓明,“你問他們敢嗎?能嗎?”
林仙兒清澈一笑,“自然是不敢不能的。”
春和用眼瞪她,“把和安城新政給我抄一千遍,少一遍我就讓你知道現實的毒打!”
“我敢!我能!”春和訓完林仙兒後,看向啓明,啓明立即正氣凜然高喊道,“沒有人能踐踏和安城的法律,即使是律法的起草者!”
春和對着啓明豎起拇指。
鶴歸心頭大罵,“深井冰啊!”
有些深井冰會不斷突破你的認知,你以爲他的深井在三層,其實他的深井在五層,平時表現卻在兩層。
幹!
春和見鶴歸不說話,就繼續與吞天虎說着自己的計劃,“藤木身死,而你逃生,這種可能性是否存在?”
春和點頭,“那就好。”
吞天虎卻搖頭,“城主,還是不夠好。”
“嗯?”
“我傷的不夠重啊!”吞天虎認真道,能在我的保護下殺死藤木的存在,肯定有能力斬殺我或者重創我,而我此時的狀態只是受到藤木身死的些許反饋,完全不足以取信象獅山的那羣各城天驕。
“那怎麼辦?”啓明忍不住插畫道。
吞天虎咧嘴一笑,“那還不容易?”
說着,他擡起前爪,狠狠刺向自己胸膛,一道利刃入體的聲音後,鮮血迸濺,“城主,你看我的姿勢帥不帥?”
我尼瑪,狠人啊!
狠虎啊!
春和被吞天虎的動作嚇了一大跳,連忙拿出丹藥。
看着春和手中的丹藥,吞天虎嘴咧的更大,“城主能毫不猶豫地拿出如此丹藥給我這樣的新降異族,足以證明城主之前所說全部爲真。”
“你竟然懷疑城主?!”林仙兒的語氣有些不善。
吞天虎,“我的錯。”
說完,又給自己一爪,這一爪更狠,直接貫穿了自己的右肩,那泛着青色的骨茬被鮮血暈染,看上去可怖至極。
林仙兒眼皮跳了跳,沒有多說什麼。
“幹什麼?!”見吞天虎接連給了自己兩爪,春和忍不住生氣道。
吞天虎在春和的注視下有些發虛,他不知道爲何會如此,以前不管是縱橫時代還是俘虜時代,他都沒有發虛過,面對捕獲他的藤木長輩,他也滿是不服氣,從來不虛,但面對春和,卻有了這種從來沒有過的情緒。
“難道你不知道自殘這種行爲在和安新政中是不被提倡的嗎?”春和沉聲道。
吞天虎有些懵,“和安新政這也管?”
“這話說的,要不然叫新政呢!”
“城主,我錯了。”
“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城主……”如果不是吞天虎血流如注,那略帶嗚咽的聲音說不定還真能打動在場的所有人,但現在大家只想讓他趕緊把傷口給癒合住,不要弄得血氣沖天。
對於大家的願望吞天虎並不準備滿足,他還要靠這去博取同情呢,要是一身毛髮光鮮亮麗,身上膘肥體壯,開口中氣十足,拿什麼去誆騙一羣人精。
所以要對自己狠。
城主有句話說的好啊,人不狠,站不穩!這句話同樣適用於吞天虎,虎不狠,站不穩!
城主果然字字珠璣。
妙啊!
“各位,我們象獅山見!”吞天虎該表演的已經表演完,他要去開啓下一場的演出,他有些迫不及待,也許每隻虎心中都有一個被壓抑的演員夢。
吞天虎一瘸一拐地離開了,片刻後只聽到他離開的方向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悲憤淒涼吼叫,“藤木大人隕落了!死在和安武者的手中,西陵的武者在哪裏?一定要爲藤木大人報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