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誰知道他什麼時候犯病?”
“能不能先合作,然後設法坑春和一把,我們通喫?”
“慎言!雖然春和沒在羣中,焉知他沒有手段偷看?”
“自信點,春和肯定有辦法偷看!”
“那你還說?”
“呵呵,我早就看得清楚,跟春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只能以正大的姿態強推過去,以陽謀取勝,少搞些暗地裏的小心思,平白拉低了我們的身份不說,關鍵是對春和那深井冰完全不起作用。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我就是要坑春和!我跟春和不共戴天!”
“文名你瘋了嗎?”
“瘋個錘子!勞資的弟弟死了!勞資要春和償命!”
“怎麼回事?”
“文名你什麼時候有的弟弟?”
……
衆多高層很是不解,既有爲文名忽然坦白的不解,也有爲文名突然冒出弟弟的不解,整個和安城誰不知道,御獸大臣文名是一等一的孤患?
原本文家在和安城也算是一方大勢力,人丁興旺,但這些年卻衰落地厲害,以至於文家嫡脈只有文名一人。
而文名又是一個嗜獸如命的傢伙,對道侶什麼的根本不感興趣,以至於一大把年齡了還是母胎單身。
可文名什麼時候蹦出來一個血親?
他父母不是就生了文名一人嗎?
這裏面有故事啊。
良久,有高層開口,“文名,你弟弟爲春和而死?這話怎麼說?”
這點也很奇怪,文名的弟弟到底怎麼死的?
文名字裏行間滿是怨言,“我弟弟是城主府甲等侍衛,此次跟春和進入祕境,此前在滅殺十八城天驕的戰鬥中,殞身!”
衆高層被文名的話雷得有些緩不過來,你弟弟是城主府的甲等侍衛?還跟着春和進入祕境,那他在新政中的表現是該多好啊!
幹!
這特麼像話嗎?
“你爲什麼讓你弟弟去城主府當侍衛?”有高層問道。
文名的臉有些抽搐,“我這弟弟是遺腹子,生下來就體弱多病,爲讓他好生活着,我把他送到某藥修門派,並對外界隱藏了他的存在。”
“後他身體逐漸康復,回到和安城,說要同我一起振興文家。當時城主府勢大,他自願潛入城主府當做暗子。”
“這點,關山你不是知道點嗎?”
……
“咳咳,我只是覺察到你在城主府安插了人手,但我着實不知道他是你弟弟。”關山道。
“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弟弟被春和蠱惑,併爲春和戰死,春和得爲我弟弟償命!”文名咬牙沉聲道。
“文名,你打算怎麼做?”高層們其實有些無奈,文名你弟弟也真特孃的是個人才,明明是去臥底了,結果臥着臥着就成春和的忠實擁躉了。
這文家簡直賠了夫人又折兵。
“還能怎麼辦?先跟春和一起對付那兩名十八城強者,再跟春和決生死!”文名道。
“文名,春和現在還死不得……他死會不會影響我們的迴歸?”
“是啊,我暫時還沒有找到控制祕境入口的下家,若是春和被我們打死,到時候迴歸不暢,可是會死人的!”
“哼,你們既然知道祕境不能久留,想必也都打探到了祕境具體情況,所以就算春和身死,到時候我們也會被祕境排斥出境,哪來回哪,因此根本不用擔心春和生死的問題!你們如此憂心,難不成被春和收買了?”
“別亂說,我沒有!”
“哼,我被春和私底聯繫過,讓我爲他賣命,說我要是不聽令於他,就斷了我的路!他既然聯繫我,肯定不會放過你們,說不得我們中間有些人已經被他威脅收買,成爲了他的狗腿!”
“文名,你在胡說什麼?”
“看,氣急敗壞了!”
“你……”
“看,啞口無言了!”
……
文名,你大爺啊!現在一衆高層覺得文名好像受刺激過度,瘋狗似的逮誰咬誰。我們不想春和死嗎?
想啊!
但是沒有必要啊。且不說春和殞身會不會影響到和安城的通道,單就還打算讓春和當靶子,就沒有必要讓他徹底嗝屁啊!
若是春和掛掉,那誰去統領一幫異族去抵抗十八城聯軍?
現在殺掉春和有什麼好處?
城主府的府庫都快被他嚯嚯光了,就算幹掉春和,佔領城主府,絕對得不償失啊……
大家平時喊着弄死春和,那是政治正確。
怎麼出來一個如此耿直之輩?
“文名,你腦子裏面都是屎嗎?”終於有高層忍不住懟道,我們看你死了弟弟,讓着你,但你也不能得寸進尺,拿我們的包容當你放肆的本錢。
“我腦子裏都是你!”文名毫不客氣地回懟道,“我知道你們心裏打的小九九,但我告訴你們,春和必須死,我就一個弟弟,他死了,我也不想活着,只要能把春和弄死,我御獸府就送給大家了!”
作爲御獸大臣,文名還是很富裕的,光是他豢養的那些靈獸,就是一筆龐大的財產。在權衡利弊後,當即就有高層道,“其實幹掉春和也不是不可以!”
“幹掉春和應該不會影響通道,畢竟掌控祕境通道的勢力那麼多,也沒聽說哪個勢力的通道掌控者隕落,通道就消失的。”
……
有同意的就有不同意的,“見小利而忘義!我覺得春和看不起我們的確是有原因的,眼光就不能放長遠一點?”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難道就不能等春和回到和安城後,再去取他性命?非得在祕境中動手,報仇就這麼急切嗎?”
“對,就是這麼急切,春和有句話說的好,報仇這件事就得從早到晚!”文名斷然道。
一高層氣急,“你弟弟是十八城武者殺死的,那你去找十八城武者啊!你選報仇對象還要挑揀嗎?相親呢?!”
“那些十八城天驕已經摺損殆盡!”文名道。
“他們背後的十八城勢力比春和更該死!歸根到底不是他們造的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