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靠近的光頭武者也皺着眉頭,“是有點不太對勁。”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讓各自統領的人馬做好準備,隨時準備衝殺。
而和安高層那邊,“怎麼回事,城主咋一直不回我們消息呢?難道他不知道有一羣忠誠的屬下臣僚正等候着他的召喚嗎?”
“是啊,爲城主效命的心已經沸騰,不可遏止。”
……
就在衆人都在盡顯浮誇的時候,畫風忽然一轉,“你們說城主是不是壓根就不想搭理我們?然後喫完獨食跑路?”
“不可能吧?”
……
這時,關山冷笑,“一羣想屁喫的傢伙,你們現在還對春和抱有幻想?”
沉默了片刻,有高層道,“那也得弄死第七赫。”
“爲何?”
“因爲這樣還有一絲機會,我看城主那人,內心其實還是蠻善良的。”
“你從哪看出來的?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相人之能?”
“唉,你非要讓我說這是自我安慰?這是破釜沉舟抱着最後一絲幻想?有些事情說開就沒有意思了。就比如現在,你覺得有意思嗎?”
“沒意思。”
“唉……”
……
雖然大家都在嘆氣,但還是把第七赫給圍了起來,第七赫在感到緊張的同時,有些莫名其妙,圍我做什麼?
“諸位道友……”
一和安高層打斷他,“你且別說話。”
第七赫體內的能量開始洶涌,並順着毛孔往外迸發,周圍的空氣劇烈搖晃,但和安高層也不是喫素的,如果一兩個可能還不是對手,但是現在一羣,他們可不會客氣!
春和那個王八蛋有句話說的好啊,面對敵人就要如秋風掃落葉般無情。
“諸位,我們無冤無仇吧?”第七赫謹慎道。
和安高層只是冷笑。
“諸位,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第七赫更加謹慎道。
和安高層還是冷笑。
這下第七赫有些毛,也有些火,殺人不過頭點地,就算死也要讓我死的明白啊,你一直冷笑算個屁。
很快,和安高層與第七赫這邊的動靜引起了小墨淨土和光頭武者兩方的注意。
但還未等他們詢問,就聽到萬道花海那邊爆發出山崩地裂般的聲響,衆人豁然擡首,只見萬道花海的所在位置,一方通道直衝雲霄,浩瀚的衝擊波讓周圍空間破碎,席捲的氣浪好似大海波濤一般。
這種變化讓衆人目瞪口呆之際,又驀地焦急,“他們要跑!”
“怎麼可能?”
“通道都出來了,怎麼不可能?他們分明是在萬道花海構建了一方通道,以做逃離。果然,這羣王八蛋要喫獨食!”
“我早就看出他們不是好東西,我看人就是準!”
“準有什麼用?你特麼倒是想辦法攔住他們啊!”
“我特麼要是能攔住他們?我還在這裏大耍嘴皮說準嗎?我該喊‘嘿,留下來’,讓他們留下來。”
“你特娘說得還真有道理。”
……
小墨淨土和光頭武者兩方都亂成了一鍋粥,而染風和光頭武者也沒有心思去制止他們,畢竟到嘴的鴨子就要飛了。
不要臉啊!
自己這邊醞釀那麼久的情緒不白白浪費了嗎?這搞不好會讓自己出現執念的,影響以後的突破證道。
“怎麼辦?”光頭武者看向染風。
染風不復平靜,咬牙道,“能怎麼辦?自然是看能不能破壞掉這通道?”
看着那直衝霄漢,沛然無比的通道,光頭武者語氣有些弱,“我們和萬道花海本身就隔着屏障,況且這通道如此渾雄堅固,哪是那麼輕易破壞的?”
“那就在這乾着急?坐任他們離去?”染風瞪着光有武者。
光頭武者一頓,是啊,都這種地步了,還哪管能不能破壞掉,試試總比兩手一攤睜眼抓瞎要好得多吧?
於是他對着那這邊的武者大喊,“都愣着幹什麼?給我攻擊通道!”
說着,他瞪向和安武者和第七赫這邊,“你們這邊怎麼回事?”
第七赫當即大喊,“他們要對我出手,你看看他們滿身的殺機,他……”
話未說完,第七赫發現不對,這羣人的殺機呢?怎麼一個個跟呆頭鵝一樣?就算現在自己走開,他們恐怕都不會攔?
要不試試?
於是第七赫小心翼翼挪動着腳步。
一步……
沒動靜!
兩步……
還是沒動靜!
那就多走幾步!走了很多步後,第七赫終於確定,這羣圍着他深井冰似乎對自己不再感興趣。
可爲什麼啊?
對自己動殺機的是你們。
哦,現在又如賢者佛系的也是你們。
那我算什麼?
“城主真的拋棄了我們!帶着他那羣異族喫獨食離開。”
“唉,我們終究錯付了嗎?”
“果然不能對春和那個王八蛋產生幻想!是我瞎了心,盲了眼,纔會做這樣的大夢!若是再見到春和,我定會讓他知曉我的憤怒。”
“先說現在怎麼辦?”
“現在?現在我就要他見識我的怒火!那個禿頭不是讓攻擊通道嗎?我們也去攻擊!去幫幫場子!把春和這羣王八蛋給留下!”
“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他都那般對我們,還不允許我們報復嗎?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這不是和安城經常喊得口號嗎?”
“我怎麼不記得這個口號?和安新政不是不允許私下報復相鬥嗎?有矛盾擺在明處,依靠律法來解決,他們喊的口號應該是執法必嚴,違法必究!”
“你特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給我理論這些?!你想死啊!”
“你有火氣衝我發做什麼?有能耐衝春和啊!”
……
關山默默擡頭仰望蒼穹,他覺得這輩子都別想鬥過春和了,就憑這羣臭魚爛蝦,估計都不用春和出手,隨便拉出一個委員會就能搞定,畢竟從那通道的威勢來看,這羣各個委員會的骨幹異族們已經強大到不能行不能行的。
“你們四人聯手就給我整出一個這?到底能行不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