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風起和安 >215、你去搶了嗎
    且不說這名爲首侍衛的求生欲有多強,春和聽到後卻是目瞪口呆,沉默良久後方才問道,“長琴和智者都醒了?”

    爲首侍衛連忙回答,“不僅長琴總管和智者委員長醒了,無虞統領和石落副統領都醒了。”

    頓了頓,“也虧得有幾位大人坐鎮,臨時工作小組纔沒有出亂。”

    他心道,幾位大人,我只能做到這步了……至於你們整天出門掙外快,外加一言不合就打架鬥毆的事情我就不說了。

    “那他們爲什麼打架?”春和又問道。

    這爲首侍衛瞬間陷入兩難,這該如何說呢?

    憋了半天,這爲首侍衛道,“城主,我帶你去看看吧。”

    春和點頭,“也好。”

    這爲首侍衛如釋重負。

    “城主,我帶你們去,我有車,比較快。”就在這爲首侍衛準備帶春和而去時,忽有聲音道。

    這爲首侍衛看向說話之人。

    卻發現安誠氣勢如深淵高山,不經意間散發的波動竟令自己心驚肉跳,他之前曾多次見過安誠,雖說安誠在新政後修爲一飛千丈,但也在能夠理解的範圍內,但現在……

    就在這爲首侍衛喫驚震撼的時候,又一道聲音響起,“就這幾步路還用坐車?安誠,你想開車想瘋了吧?”

    張大發!

    爲首侍衛只覺得自己看到了一輪神日,雙眼忍不住地發酸流淚。他也曾多次見過張大發,這個防禦委的委員長此前修爲也算不俗,畢竟是城防軍的老底子,但那時的他跟現在完全是兩種模樣,就如螢火之光和昊陽之輝。

    爲首侍衛再看向其他人,發現自己連震驚都不會了……

    城主他們不會把整個祕境給洗劫了吧?爲首侍衛心想。要不然怎麼解釋大家的修爲都變得如山高水長?他們滿打滿算才進入祕境幾天啊!

    羨。

    “別說那麼多了,快上車!有什麼事情我們車上說!”安誠根本就不接張大發的話,直接召喚出自己的車。

    他此次召喚出的車是四方長形,前後八個輪子,裏面空間看上去廣闊無際,粗略算下竟有幾百個座位。

    這車竟還自帶須彌空間?

    慕。

    爲首侍衛此時懊惱至極,後悔當時怎麼就沒有努力爭取名額?白白錯失機緣。要不然自己也能一飛沖天,開上這樣的豪車,也不至於每天爲那丁點資源會不會被剋扣而憂心忡忡。

    見安誠已經召喚出公交車?

    春和驚歎一下,就上了車,其他人見春和如此,也魚貫而上。

    春和打量着公交車內部,發現和上世並沒有太大區別,只不過較爲仙氣飄渺一些,他了然,估計是哪次說過這種車型,被號稱和安車神的安誠給記住。

    你說一個城建委的委員長,不去想着城建大事,整日就想飆車……

    連領悟的道都是車道車意。

    唉。

    不過該有的誇獎還是有的,“安誠大叔啊,你的車道車意運轉越發如意應手,虛空凝結出的車竟能如此真實,不凡,的確不凡。”

    “安城委員長以後出門,你可得多帶帶我們。”

    “是啊,安誠委員長,以後打車就找你。”

    ……

    衆人一起誇獎,但安誠看起來似乎有些侷促不安。

    春和發現,道,“安誠大叔,你不用侷促不安,大家誇得都是真情實意,你應受得。”

    “非是如此。”安誠回答,“城主,我之所以感到侷促不安,是因爲我總覺得,他們誇我誇得還不夠。”

    呃……

    “開車吧。”春和閉上眼睛。

    其他人也噤聲,不再說話。

    安誠訕訕一笑,然後喊道,“都坐穩了,發車了!”

    一陣轟鳴,劇烈的推背感讓衆人靠在座位上,衆人剛想對此車的動力嘖嘖稱奇,就聽安誠道,“車輛已抵達,請各位有序下車。”

    就這?

    一秒真矮人?

    衆人面色複雜,在春和的帶領下開始有序下車。

    而在車輛憑空出現的那一瞬,正在激斗的長琴和智者瞬間止手,而原本袖手看熱鬧的無虞、石落還有一衆城主府侍衛全都劍拔弩張,以一種流光般的速度把車圍在中央,他們氣息相連,如驚濤拍岸,要碾壓一切。

    現場氣氛凝固,又如隨時點燃的炸藥桶。

    不過當春和走下車的那一刻,一切煙消雲散,長琴眼圈泛紅,眸中的晶瑩馬上就要落下來。

    無虞滿臉笑容堆積,哪還有前一刻殺機凜冽的模樣?

    石落看着春和,呼吸都急促了幾分,嘴中含混,不知要說些什麼。

    智者高興的只轉圈圈,身上的快活氣息能覆蓋整個城主府。

    一衆城主府侍衛盡皆失態。

    “同志們,我想死你們了!”看着姿態萬千的衆人,春和大呼道。

    “城主!”

    “城主!”

    ……

    衆人再也緊繃不住,紛紛向着春和涌來,然後就看到春和瞪着他們,“說,爲什麼打架?”

    衆人一臉茫然,“打架?什麼打架?”

    說着,無虞、石落和一衆城主府侍衛悄悄地往後移着腳步,長琴和智者瞬間被突出。

    智者先在心中大罵衆人不講義氣,然後對着春和道,“城主,我在和長琴總管切磋,要以武證道,您不是常說,修行莫莫要閉門造車,要多多交流。”

    “哦,原來這樣啊。”春和作恍然大悟狀,然後就要跟鶴歸解釋。

    但這時長琴開口,“城主,不是這樣的,是我要扣除科進委的資源份額,智者委員長不忿,想通過戰勝我來避免這個處罰。”

    春和一愣,道,“爲什麼要扣除科進委的資源?”

    “因爲他說我們城主府的飯菜不好喫!”長琴忿忿道。

    春和再次愣住。

    而智者再也無法忍住,本不想在城主跟前鬧大,畢竟城主歸來,大喜的日子,不適合用這些零零碎碎叨擾城主,但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智者原本喜悅的臉色立即掛滿愁容,“城主,你走的這段時間,長琴總管肆意剋扣各個委辦的資源,還動不動就以削減薪酬待遇的方式威脅大家,整個和安城都深受其害,城主,你要爲我們做主啊!”

    智者說得苦大仇深,說着,他一指在場的侍衛,“城主,你若不信的話,就問問他們,長琴總管連城主府都不放過!他們大多都被降了薪!”

    春和看向智者指向的城主府侍衛。

    這些侍衛一個激靈,立即義正言辭道,“別瞎說,亂造謠,沒有影的事!”

    城主府侍衛的三連讓智者一頓,繼而反應過來,這些城主府侍衛都在長琴總管的直接管轄下,他們哪有勇氣直接硬剛?

    也是一羣受了壓迫不敢反抗的可憐人啊!

    可自己不怕!自己要弘揚這天地的正義和公理!爲了和安城,爲了科進委,自己要勇敢發出自己的聲音!

    即便粉身碎骨,也不能讓和安城淪落黑暗。

    此後,若無炬火,自己便是那唯一的光。

    內心被正義感塞滿的智者委員長當即就要把言語如子彈般噴射而出,卻聽到長琴道,“沒錯,我的確削減了城主府還有各個委辦的資源,還對一些人進行降酬降薪。”

    智者的話卡在喉嚨裏,心中卻悵然若失,彷彿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沒想到長琴就這般光明正大地承認了……

    這般不講套路嗎?

    不過自己也是這麼容易就被擊倒的主,智者心想,繼而就衝着春和喊道,“城主,你聽到了嗎?長琴總管自首了!”

    春和又看向長琴。

    長琴雙手一攤,“城主府庫已經空了。”

    “已經空了?”春和的聲音都不由自主地變大,“怎麼會空呢?我們離開的時候不是還有些庫存嗎?”

    “因爲和安城的發展一日千里!”長琴道,她的語氣有些複雜,既有心疼、追憶,也有驕傲、榮耀。

    說着,她瞪了智者一眼,“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要不是我四處拆借,東補補西縫縫,城主府早就破產了!你科進委還想要資源?別說一半,一分都沒有!”

    智者聞言,氣勢一弱。

    其實他是多少知道點實情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忍那麼久才找長琴‘切磋’,但今天不是情緒趕情緒趕到這了嗎?

    “我科進委交的稅呢?”但他還忍不住想要辯駁一下。

    聞言,長琴冷笑,“就那三瓜倆棗的稅還沒有明月樓能掙錢呢,還好意思說?誰給你的勇氣?”

    智者被堵的面色發紅,就在他不知如何解釋的時候,忽然一名地精從春和這邊的隊伍中越步而出,“誰說我科進委不能掙錢?”

    說着,他直接灑出一堆奇珍異寶,閃爍的光芒和澎湃的能量交織洶涌,讓這片區域都變了顏色。

    這番操作先把智者給驚訝的瞠目結舌,良久他聲音發顫道,“地瓜,你去搶了嗎?”

    “是啊,叔。”地瓜憨厚誠實地點頭道。

    智者把目光從地瓜身上轉移到其他人身上,看了一圈後,他的聲音越發顫抖,“你們真的去搶了?”

    “是啊。”

    “智者委員長,不用懷疑,就是你想的那樣。”

    “不,可能比你想的還要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