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盡的聲音浪潮中,春和轉身離開,只餘聲音嫋嫋,“長琴,把萬道花分下去。”
“喏。”
春和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只是那無數狂熱的目光卻讓蒼穹雲彩變得格外熾熱,和安居民的內心大多隻有一個念頭,城主這是下血本了!
大多數人都在感嘆春和的慷慨和風度,但也有自認爲看清春和本來面目的人確認,春和之所以如此瀟灑離開,是因爲心疼罷了,不忍心看着珍貴無比的萬道花被瓜分殆盡……
但不管如何,春和大撒幣的行爲卻是實實在在,確認無疑。
萬道花!
敗家子!
長琴一臉冰霜,掃視着衆多和安民衆,衆多民衆從狂熱中醒過來,肅穆地看着長琴。現在和安城誰不知道,長琴總管要比城主難搞的多。
“我有幾件事要說。”長琴開口。
來了!來了!衆多民衆心裏想到,我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長琴總管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第一,沒有身份證的黑戶立刻離場。”長琴沒有理會衆人小心思,直截了當道。
聽到長琴的話,在場大部分人都長舒了一口氣,原來這是個啊……
但對於一部分高層子弟而言,卻有些無法接受,他們覺得長琴就差沒有指名道姓,於是當即就有高層子弟呼喝,“長琴總管,你這是針對我等!”
長琴目光一凝,裏面冷意氾濫,“要不是城主說過不能亂扔垃圾,我早就把你們扔出去了。”
說話的高層子弟勃然大怒。
但還未等他開口,就見長琴冷冷道,“站在他身邊的都是死人嗎?”
長琴的話音未落,離這名高層子弟較近的多名和安民衆就如餓虎撲食般撲了上去,這高層子弟想要反抗,但雙拳哪敵四手?更何況現在的和安居民可不比以往,都是能戰敢戰的主,又有着萬道花的誘惑,一出手就是十二萬分的力氣。
“你們這些賤民!能一衆高層回來,定將你們扒皮抽骨,挫骨揚灰!”這高層子弟怒罵道。
但迴應他的是如雨般的拳頭。
其中一名長者四對翅膀的翼族冰冷道,“自和安新政以來,勞資就不知道‘賤’字怎麼寫!”
“放開關可!”
“放肆,你們可知關可是什麼身份?”
……
無數的怒罵冷喝聲忽然從四面八方響起,顯然,說話的這些人便是跟關可一般身份的高層子弟。
這些高層子弟一邊高呼一邊流露氣勢,不得不說,這些高層子弟自小打下的底子絕非普通和安民衆能比,再加上和安大部分高層也在絕境中開放了遠超以往的家族資源,這些能堅持到現在不辦理身份證的高層子弟都是其中的最大受益者,是各個家族真正的中堅。
所以他們相互連接,竟使這片天地都變了顏色,隱隱有翻山倒海的威勢。
但……
“唉,如果大海能夠帶走我的哀愁,那就來個海嘯,把這羣傻逼全部捲走。”
“這羣高層子弟得了失心瘋嗎?敢在這裏展露獠牙,是他們飄了,還是我們提不動刀了?”
“你們看長琴總管。”
……
在場的衆多和安居民此時忽然噤若寒蟬,倒不是因爲高層子弟的突然爆發,而是長琴緊繃着臉讓他們內心生寒。
這羣高層子弟完了……
若是之前,他們還有可能全身而退。
但現在……
“除了御獸府文家,外務府木家,其他所有人全部打斷腿。”長琴用極爲平淡的語氣道。
“你敢!長琴,你不過是城主府一個奴婢,誰給你的權利和膽量,敢碰各個高層的嫡脈!”
“長琴,你真想讓城主府四面楚歌嗎?”
……
除了這些對長琴傾瀉的憤怒外,還有一些對御獸府和外務府的質疑,“文家和木家怎麼回事?難道他們已經投靠城主府?”
“文家、木家,你們需要給我們一個解釋!”
“我文家和木家哪次沒和大家共進退?就因爲長琴這個奴婢一句話,你們就要懷疑我們這些年同氣連枝的關係?”
“長琴這是在挑撥離間,大家不要上當!”
“大家還是想想該如何面對當下局面吧!”
“怎麼面對?難不成這些賤民還真敢把我們全部打斷腿扔出去不成?真當我們這些高層家族是泥捏的不成?我今天倒要看看,誰敢動這個手?”
……
“這些高層子弟的腦袋裏面裝的都是漿糊嗎?”一名土族疑惑道,他摸了摸滿是泥漿的腦袋,復又大喊一聲,“不管了,揍他們丫的!”
“賤族,你敢打我?”
“勞資爲何不敢?勞資打的就是你!”
整個現場‘轟’的一聲,就如同天崩地裂一般,整個世界都在震顫,所有的和安居民都在併肩子上,他們大多雙眼通紅,臉上洋溢着興奮地光,且不說他們本就對這些高層子弟看不慣早就想教訓他們一頓,單就在長琴面前表現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們拼盡全力,萬一長琴總管看我奮力,多獎勵我一朵萬道花呢?
“都不要搶,讓我踹這王八蛋一腳!”
“不行,你一腳我一腳,把這王八蛋踹死了怎麼辦?長琴總管可沒說要殺人!”
“殺了又能怎麼地?難道你怕高層的報復?要是這樣的話,你讓開!勞資不怕!勞資願意爲城主,爲長琴總管與全世界爲敵!只要城主和長琴總管點頭,勞資這就去血洗了和安衆高層府邸!”
“殺性這麼重?!”
“怎麼地?我性情就是這般,要是你不能接受,你就應該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爲什麼其他人能。”
“這麼不要臉?”
……
“別打了!別打了!我自己走!”在和安居民毫不留情地狠手下,終於有高層子弟忍不住,在那裏哀嚎。
“慫貨!我們關家怎麼生出你這麼個貪生怕死的玩意?”
“兄弟們,這有個死硬份子,輪他!”
“賤族,你們不講武德!”
……
一盞茶的時間,在場的所有高層子弟都被打倒在地。而文家和木家的也被一羣和安居民給層層包裹,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