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誠說完,修轉委委員長林仙兒當即大怒,“安誠,你什麼意思?!你要違抗城主的命令嗎?!”
安誠看向林仙兒,“林委員長,我並非想要違逆城主,只是覺得和安城有當下局面來之不易,我們不能輕易毀了它。”
這時候,科進委委員長智者站出,“城主,我也覺得應該三思而後行。”
林仙兒更加憤怒,“你們這是要造反!”
防禦委委員長張大發迸發氣勢,鎖定安誠和智者,開口如冰,“在和安,沒有人能違逆城主的意願!”
張大發剛剛迸發氣勢,和安發展銀行行長招財就擋在他前面,開口道,“沒有人想違逆城主,現在只是就事論事,什麼時候,我們和安連自由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
“招財,你……”看着擋在面前的招財,張大發眼神變得極其危險。
“在和安,言論自由可以,但前提是以城主的思想爲指導。”康專委委員長李伯一身煞氣道。
……
看着吵作一團的和安高層,麻衣沉默不語,並在心中迅速思索着當下局面,和安城並沒有想象中的風平浪靜啊,春和看似一言九鼎,但卻非如此。若是在其他勢力,那些真正的當權者哪會遇到這般事情?一言既出,就是天憲律令,任何人不得質疑。
見衆人越吵越兇,甚至都打起來的趨勢,春和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一跳。
“城主……”衆人連忙噤聲,不管是質疑春和的還是懷疑春和的,此時都如同鵪鶉一般,一句話都不敢說。
這讓麻衣又震了一下,他用充滿審視地目光看向之前那幾名反對春和政策的和安高層,卻發現他們也都低眉垂眼,並非那種敷衍不服的表面姿態,而是真的敬畏,那種謙卑的姿態讓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春和讓他們去死,他們也毫不猶豫地抹脖子。
“你們現在好大的本事,在我面前都敢火併,若是我不在你們還不得分生死?!”春和冷哼道。
衆人不說話,但似乎有些不服。
春和瞪大眼睛道,“怎麼?你們還敢不服?”
林仙兒嘟囔道,“我見不得他們違逆城主。”
安誠立即反駁道,“我們沒有違逆城主,我們只是在提意見!城主可以不接受,但我們必須提!”
林仙兒冷笑,“那好,我問你,若是城主不同意你的意見,你會怎麼樣?”
安誠沉默片刻,然後吐出一口濁氣,沉聲道,“若是城主不同意,我會辭去城建委委員長一職,絕不會向這樣的惡政妥協。”
林仙兒剛想跳起來怒罵,安誠就繼續道,“交接好城建委的工作後,我會一死報答城主大恩。”
安誠說的特別認真,衆人看得出,若是事情真到了那一步,他真會如此做。
麻衣此時內心翻涌,他實在無法理解安誠的選擇,他能感知到安誠那一身如火爐般熊熊的氣血,一看就是一名修爲通玄的大能,雖然是名異族,但修爲到了此等地步,還是能有不少選擇的。
他矮人腦袋有泡嗎?
春和沒好氣地看着衆人道,“你們都是腦袋有泡嗎?裏面裝的都是玉米糊糊嗎?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
“城主……”
“你們閉嘴吧!回去每個人一萬字的檢討,錯一個標點符號,我把你們委辦的經費全扣了!”
“不要啊,城主!”
“城主,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
……
頓時,哀嚎一片,而這時候麻衣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原來春和控制這些人的手段是資源啊,聽話就給資源,不聽話就不給資源。
哦……個屁啊!
這羣傢伙聯起手他,搶他孃的啊!
一個二個的一點骨氣都沒有,如同乞食的狗一般,就知道在那搖頭擺尾賣可憐,你們一人使出一成的功力也能幹掉春和啊!到時候平分和安城,豈不快哉?!
真是一羣慫貨,白瞎那一身的修爲。
“麻衣道友?麻衣道友!”
在春和的呼喊下,麻衣回神,張口就是,“春和城主說得對!”
“對在了哪裏?”春和反問道。
麻衣一愣。
沒等他搜腸刮肚想詞,春和就繼續道,“既然對與大凶合作的事情沒有疑慮,那就按照三七分的分贓……分成比例定了。”
麻衣也顧不得自己剛剛錯過了什麼,連忙道,“春和城主,三七分我會虧死的!”
春和淡淡一笑,“放心,只要做成規模經濟,你這邊的成本就會下來,絕對不會虧的。”
雖然一時沒有理解春和所說的規模經濟是什麼意思,但麻衣還是能聽出春和言語中的堅持,於是他就準備再次據理力爭。
春和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就接着道,“麻衣道友,其實你能不能掙錢,試試就知道了。”
“怎麼試?”麻衣問。
“你發動資源尋找一名大凶,我們去跟他談合作,倒是說就能知道能從他身上榨出幾兩油。”春和道。
麻衣面色不定,陷入思索。
春和繼續道,“誰家做生意沒有體驗服務?麻衣道友,莫要猶豫,做生意就要敢打敢拼,要大氣!”
麻衣的面色更加不定,良久,他道,“春和城主說的是,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既然是合作,那總要先付出點誠意。我現在就知道一名大凶的位置。”
“哦,在哪?”春和好奇道。
“就在和安城。”麻衣道。
春和還未說話,一衆和安高層就忍不住,躍躍欲試道,“城主,把生意交給我吧!”
“城主,這事還得我們外貿委來!”
……
看着最先開口的那名矮人,麻衣忍不住詫異道,“安誠委員長,你不是反對春和城主的方案嗎?”
安誠看向麻衣,一臉凜然,“誰說的?!在和安,誰敢違背城主意志,那就是我安誠,我城建委的敵人!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