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誠從摩托車上下來,但並沒有離開摩托車,而是斜靠在摩托車上,左腿用力支撐在地面,右腿搭在左腿上,一副淡然的模樣,看着說話的劍修淡淡道,“我們幹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放肆!怎麼跟若莫長老說話呢?”
“一卑賤矮人也敢如此,當我清霜劍派的劍不利乎!”
……
安誠話音剛落,就聽到清霜劍派的隊伍中無數斥責的聲音撲面而來,同時,無數的劍氣如海浪般遮蔽蒼穹,彷彿要把安誠給淹沒。
但安誠完全不爲所動,連頭髮都沒有晃動些許。
這讓說話的那名清霜劍派劍修也就是若莫長老眼中一動,這矮人……
他又擡頭看了看在空中飄浮,散發着浩蕩氣息和大道法則的和安城,這城……
“我清霜劍派的一衆長老弟子進入和安城後再無音訊,我們來此,就是來找他們的。”若莫長老言語中有劍意,直逼安誠。
安誠仍舊淡淡的,“他們沒在和安城。”
若莫言語中的劍意更加濃烈,“我要進去搜查。”
“不行。”安誠斷然拒絕。
“大膽!你和安城不過是我清霜劍派下面一小小附屬,現在若莫長老當面,竟然敢直言拒絕,你想死不成!”
“你這矮人好不知趣,你這是在給和安城招來禍患。”
……
一些清霜劍派的弟子大罵道。
安誠還是斷然拒絕,“不行就是不行,我們和安城中並沒有你們清霜劍派門人。”
“你說沒有就沒有嗎?我們還說有呢!”
“我安誠一生光明磊落,從不騙人,說沒有就沒有……”
“轟!”安誠的話音未落,就感知到一股要橫斷萬古的劍意從和安城中升起,直接沒入虛空深處,那種令人血液凍結的逼迫感讓一衆清霜劍派的劍修劍客一頓,繼而就滿是譁然,“這不是我們清霜劍派的通天劍意嗎?你還說你們和安城中沒有我們清霜劍派的人!”
安誠面色不改,“的確沒有啊,誰說通天劍意只有你們清霜劍派的人會用,難道你們申請專利了嗎?”
在對這些人說話的時候,安誠在羣裏面抱怨,“這個時候你們在搞什麼烏龍,那劍氣怎麼回事?”
當即就有人在羣裏面回覆道,“這不是玉堂他們要幫助庚明大師窺聖道嘛,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再說了,就清霜劍派來勢洶洶的樣子,不管玉堂他們搞不搞出動靜,都避免不了要做一場。”
“說的不錯,安誠委員長,你是不是不行,不行讓我來。”
……
聽到有人說自己不行,安誠雙眼一瞪,一股強大到崩碎虛空的能量從他的體內滾滾而出,他對着若莫長老道,“和安城沒有你們要找的人,不要攔住,否則不要怪我手下無情。”
看着威脅自己的矮人,若莫先是有一股被冒犯的巨大憤怒感,繼而怒極反笑,“你在威脅我?”
頓了頓,他指了指身後無邊的清霜劍派大軍,“以及他們?”
“找死!”
“放肆!”
“若莫長老還在等什麼?直接將這卑賤矮人打殺,讓他知道知道我們清霜劍派的威嚴不可侵犯。”
……
清霜劍派的劍修劍客啥時候被一名異族這麼辱沒過,當即殺機縱橫,要把安誠打殺。
面對如同風暴的殺機,安誠還是倚靠在摩托車上,身上的氣勢沒有波動分毫,這股從容讓若莫長老有些驚訝,又有些敬佩。
這矮人……
傻啊。
“矮人,我給你個機會,速速讓開,當我去見你們和安城主,否則一劍之下,讓你形神俱滅。”若莫看着安誠道,言語中流淌着無邊的霸道和自信。
“要不然是你試試看?”安誠看着若莫道。
“什麼?”若莫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你試試看。”安誠再次說道。
這次若莫反應過來,然後他整個胸腔彷彿被置入了一尊火爐,轟然炸裂,熾熱滾燙的火焰沿着他的心脈流淌向四肢百骸,把他的憤怒傳遞沾染到每一個毛孔上面。
“劍,七裂!”若莫陡然拔劍,他體內的能量陡然爆發,就如同開閘泄洪一般,轟轟烈烈,席捲浩蕩。
劍光所過之處空間碎裂,黑色的空洞好似暗夜中的怒潮,遮天蔽日。
遠在和安城中的人都能感知到這一劍的磅礴力道,彷彿一座大山般壓的衆人喘不過來氣。
有清霜劍派的弟子忍不住開口,“若莫長老的劍之七裂啊,這可是他壓箱底的絕技,一上來就出此招,可見安誠……委員長把若莫長老氣的不行啊。”
“是啊,劍之七裂,每一裂都能崩天碎地,不知道安誠委員長能不能抵擋住。”
“我看懸。”
……
這時,有僱傭兵插話,“現在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們既然知道什麼劍之七裂,那你們去幫幫安誠委員長啊。”
“你也太看得起我們了,這種級別的戰鬥我們也能參與?是我們做了什麼嗎?讓你們有這樣的錯覺……”
“我不是說讓你們直接出手,而是說你們能不能把劍之七裂的詳細情況給安誠委員長講一下,讓他好做應對。”
……
沉默片刻後,有清霜劍派的弟子開口,“沈兄,你不是聽過若莫長老講道嗎?我記得他見過一次劍之七裂,不如你給安誠委員長通通氣講一講?”
“唉,你知道若莫長老每次講道後都有隨堂考的習慣嗎?”
“知道啊,怎麼了?”
“每次若莫長老隨堂考說請把考試無關的東西放到講臺上,我都想把自己放到講臺上。”
“你的意思是……”
“劍之七裂,我真的不懂啊!那節課他只是提綱挈領地講了一番,我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呔!”
……
安誠看着迎面撲來令天地崩碎的劍氣,渾身都在打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