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嘆了口氣道,“我就知道。”
頓了頓,春和擺手,“桃止聖人,交給你了。”
“喏。”桃止現出身形。
“地精一族聖人。”看着現身的桃止,盤卿皺眉。
“小娘皮,有意見?”桃止咧嘴道。
“桃止聖人,說話要文明,搞得我們和安城像是黑社會一樣,這可不行,不能敗壞我們和安的城風。”春和皺眉道。
聽着春和的聲音,無數武者修士內心吐槽,難道你們和安不是黑社會嗎?是誰一上來就貪圖紫鬱金香宮的星圖?
現在又要立牌坊。
啊tui。
但衆人只是心中這樣想,不敢表露出來分毫,畢竟桃止雖然是地精,但聖人的修爲也是真的,大家沒勇氣去挑戰盤卿,難道還有勇氣去撩撥桃止?
嗯,看戲就好。
“走,回家。”春和看向管太平。
管太平此時情緒有些低落,只是悶聲‘嗯’了一聲。
見狀,夏摩嘆道,“果然,上位者都是一般。”
說到這,他看着管太平的目光變得幽幽,“看來你口中的城主也不像你說的那樣,今日能拿你做交易,那將來就能直接出賣你。”
“唉!”聽到夏摩的話,管太平長嘆,一時間,周圍空間迴盪的全是他的嘆息聲,可見他此時的惆悵。
夏摩有些不忍,反思自己的話是不是說中了。
想了想,他勸說管太平,“也許春和城主也有自己的苦衷……”
“他哪裏有什麼苦衷?”管太平打斷夏摩,“他只是斷送了我一夜暴富的機會,唉,這年頭掙個錢怎麼就這麼難?”
“啊?”夏摩懷疑自己聽錯了。
但他是聖人,又怎麼可能聽錯,所以管太平說得都是什麼亂七八糟……
倒是顧長安聽懂管太平的意思,同樣跟着嘆氣,“若是城主能做成這單,以他的大方性子,給與你的獎勵肯定豐厚無比,可惜啊……”
“可惜可惜。”管太平憂傷地望天。
這時候夏摩琢磨出來點味道,“春和城主拿你之事做交易,提前給你打過招呼?說是做成給你回報?”
管太平頷首。
夏摩有些凌亂,“這也可以?”
管太平道,“這有什麼不可以?”
“你是劍修啊,不是光明正大嗎?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夏摩不解,“若是你沾染上算計,那劍道還怎麼進步?”
夏摩說得是痛心疾首,他這是完全爲管太平好。
但管太平可不這麼認爲,“大爺,這和劍修劍道有什麼關係?你一把年紀了,還分不清職業和生活的關係嗎?”
“職業?生活?”
“是啊,劍修是我的職業,卻不是我的生活,我的生活中不可能只有劍……”
“還有我。”顧長安笑嘻嘻道。
管太平一臉寵溺,繼續道,“要想給長安好的生活,就必須有足夠的資源支撐,而眼下不過提供給城主一個借題發揮的機會,就可能獲得不菲的回報,我爲什麼不能做?”
夏摩覺得管太平說得有些道理,但又覺得這道理怪怪地。
“不對,你這是在販賣你的尊嚴!”夏摩回過味道,道。
夏摩沒有停下,“若是有人說扇你一巴掌,就給你一塊靈石,你也同意嗎?”
管太平頷首,“自然,若真有這樣的話,我可以讓他扇到破產!”
夏摩愣住。
他上下打量着管太平,右手情不自禁地去揪自己的鬍子,他現在完全無法理解管太平的想法,現在羅生大陸的劍修是這般模樣嗎?
不對啊!
“大爺,尊嚴沒了可以再立起來,但錢沒了可就真的沒了。”管太平道,“你當乞丐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嗎?”
臥槽,我該有這種覺悟嗎?
夏摩只覺得自己三觀震碎,良久,他纔開口道,“你的修爲是怎麼提升上去的?”
他看過管太平的根骨,不過二十來歲,但二十來歲就能把劍練到這般地步,絕對是萬里挑一的妖孽。
這樣的妖孽應該癡情於劍,不說眼中只有劍,但也該心無旁騖,不應有那麼些彎彎道道的小心思。
“就那樣練上去的啊。”管太平道。
“哪樣?”
“大爺,你這是在刺探我的隱私啊,這放到江湖上可是大忌。”
其實問出後,夏摩都有些後悔,不過萍水相逢,怎麼能交淺言深呢?
見夏摩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管太平笑着道,“大爺,我懂你什麼意思。但在我們和安更倡導勞逸結合,修行這種事情並非一味苦修就能攀高,要鬆弛有度,要掌握方法,能你加入和安後,你可以在道信中多看看科進委的論壇版塊。”
“這是什麼?”夏摩不解。
“科學修行!”管太平道。
“科學修行?這是一種什麼修行大道?”
“怎麼說呢,這可以說是一種大道,也可以說是一種修行手段,我一時半會跟你解釋不清,等你加入和安就知道了。”
夏摩沒有追問,他此刻無比渴望加入和安。
……
“我們就這樣走嗎?”片刻後,夏摩看着劍拔弩張的現場,忍不住問道。
“是啊,要不然我們在這裏做什麼?”管太平問道。
夏摩指了指盤卿,“她非同小可,你們的桃止聖人不一定是對手。”
管太平驚訝,“這麼厲害?”
夏摩道,“你以爲呢,紫鬱金香宮在江湖上的赫赫威名可不是吹噓而來的……你怎麼還走?真不管了嗎?”
見管太平沒有停下腳步,夏摩驚訝。
管太平無奈道,“大爺,聖人級別的戰鬥,我們在這還能幫上忙是咋?”
夏摩心道那可說不好。
“放心吧,大爺,我和安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這時,顧長安笑着道。
夏摩好奇,“難道真如傳說中的那樣,你們和安真的有好幾尊聖人?”
顧長安彎着月牙般的眼睛,“不行嗎?”
夏摩能說什麼。
自然是行。
“大爺,進了和安城,你千萬不要一驚一乍,要保持一顆淡定心。”顧長安想了想,囑託道。
夏摩好笑地看了一眼顧長安,“丫頭,我這麼大歲數,什麼場面沒見過?怎麼可能如小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