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擡眼瞥了一眼林仙兒,“一看你就沒有好好拜讀我的《春和搬運版孫子兵法》!”
“嗯?”
“十則圍之啊!”
……
五百尊一同境出手是何等壯觀的場景?
在場所有人都看得目眩神馳,一些主播還全程記錄下來,雖然現在無法連接羅生大陸網絡,但等回到羅生大陸重播就是了,到時候絕對一炮而活,畢竟誰能拒絕五百尊一同境打羣架呢?
“篤!篤!篤!”密室的門被扣響,發出的聲音讓即墨天風差點沒有一口逆血直接身死道消。
即墨天風紅着眼睛打開大門,身上的殺機已經凝爲實質。
“族長,不好啦!第四重大陣被破了!”早就有心理準備的大族老在即墨天風開門的那一瞬就高喊道。
欲擇人而噬的即墨天風一頓,繼而驚駭道,“被破了?這纔多久?你是不是沒有聽從我的吩咐,沒有派出五十尊一同境?!”
大族老連忙叫屈,“我派了啊!族長,我真的派了啊!”
“既然派了,第四重大陣爲何還能被迫?!”即墨天風用通紅的眼睛瞪着大族老,彷彿要把大族老給燒灼成灰燼。
大族老面色猛地一白,他有些顫抖地道,“族長,他們派出了足足五百尊一同境啊,十打一啊!”
“五百尊?”即墨天風不可置疑。
大族老重重頷首,“五百尊!一尊都不少!”
說這話的時候,大族老身上顫抖地更加厲害,他到現在都沒有從羅生大陸五百尊一同境集體出手所造成的震撼中走出來。
五百尊一同境啊!
“真的五百尊?”即墨天風沉默一會後,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
大族老低沉着聲音,重複着之前的話,“五百尊!一尊都不少!”
說完後,見即墨天風再次沉默,他面色變幻,眼中掙扎,過了片刻,他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試探着開口,“族長,七號體命人喊話,說、說……”
“說什麼!”見大族老有些吞吐,即墨天風呵道。
大族老擡頭看了一眼即墨天風,然後迅速低頭,並咬牙道,“說只要我們願意投降,他們保證優待我們!”
“轟!”大族老就像是被大力甩出的稻草娃娃,高高升起,又重重落下,把用白玉比金石鋪成的堅固地面砸車如蜘蛛紋般的裂縫。
大族老躺在地上大口吐着鮮血,但把話說出後,反而有一種莫名的輕鬆感。他緩緩地爬起,沒有去擦滿臉的鮮血,而是看向冷若寒霜的即墨天風。
“你要背叛家族嗎?”看着起身的大族老,即墨天風說得每一句話都是帶着殺機的利刃,向着大族老呼嘯而去。
“嗤!嗤!嗤!”頓時,大族老身上出現無數道裂痕,不過瞬間,他就成爲一個血人。
劇烈的疼痛讓大族老眉頭微皺,但他說話的聲音卻是極穩,“族長,我並沒有想要背叛家族,恰恰是要保全家族。”
“你覺得我們會輸?”即墨天風殺機中帶着憤怒,“我們即墨家族可是混元留下的傳承!又發育萬年,我們怎麼會輸?我們憑什麼會輸!”
大族老看着發狂的即墨天風苦笑,“之前我也是這樣想的,但現實卻告訴我,想的……美!族長,該醒醒了,我們不能拉着整個即墨家族陪葬。”
即墨天風看着苦笑的大族老大聲道,“只要我能破境混元,一切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到時候即墨家族就能一步登天,君臨天下!”
“可沒有七號體……”
“沒有七號體照樣可以!”
“族長……”
“閉嘴!大族老,如果你還認我這個族長,還認自己是即墨家族的族老,那就不惜一切代價再堅持三天!”
“三天?”
“對!現在我只需要三天!”
“族長,三天怎麼可能破境混元?這……”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你只需要給我爭取三天的時間,能不能做到?”
……
看着收縮的即墨家族護族大陣,衆人面面相覷,“這是怎麼回事?第五重、第六重、第七重、第八重大陣呢?怎麼就剩第九重了?”
“這還看不出來嗎?即墨家族護族大陣收縮了!這明顯是要做最後一搏。”
“媽賣批!”
“剩最後一重不好嗎?一舉解決戰鬥。”
“呵呵,五六七八重大陣在,我們可能大展身手,大賺特賺。但現在只有第九重,你覺得還能輪到我們喫肉喝湯嗎?”
“臥槽!”
“這羣鱉孫!剛剛我探查過了,即墨家族剩餘的一同境全都入駐了第九重,甚至還有一些散發着浩瀚氣息應該是混元留下的法器,這樣的骨頭,只有一同境能啃上一啃,我們是沒戲了……”
“即墨家族的這羣王八蛋是不是玩不起?玩不起就不要把自己搞成與世界爲敵的大反派嘛!”
“就是!人家大反派哪個不是底牌無數,一般都是差最後一步就能大獲全勝!結果你們呢?一開始就被我們壓着打,這是廢物!”
“唉,不會造反就別造啊!去和安大學進修兩年再造啊!或者去反安四盟取取經也行!結果啥都不知道,上來就是‘大楚興,陳勝王’!你們要是能成功,勞資跟你們姓!”
……
看着如烏龜般的即墨家族,春和微微感嘆,“果然,雙拳難敵四手。”
說着,他掃向簇擁着他的一衆和安高層,“即墨家族就是一個很好的反面例子,將來和安不管是誰做主,就要記住即墨家族的教訓,一定要把朋友搞得多多地,把敵人搞得少少地!”
“咱們和安爲何能發展到今天?靠的是什麼?”
“霸權主義固然能逞一時之威,但……”
……
就在春和給一衆高層上課時候,忽然有前線的聖人來報。
“和談?”春和挑眉,“他們願意投降了?”
“回城主,來使只是說要和談,其他的並未多言,說要見到話事人才肯說。”報信的聖人道。
“既然這樣,那就把他帶上來吧,我倒要聽聽他做什麼打算。”春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