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搭個便車還有意外收穫呢~”沒想到這女人聲音就像劃玻璃的呲呲啦啦聲,很是難聽。
只見她血紅的脣角上翹,門沒開,居然就那麼進去了,原來,她不是人啊!只是這一切許風並不清楚。
把東西放好了,許風就回屋繼續曬太陽去了,說起來,主臥陽臺的陽光肯定更好,可是他不願意過去。
曬着太陽,他又想到了架子後的小傢伙,唔~要不要給他做個小牀呢?
許風的父親是個木匠,會做傢俱,許風小的時候沒少跟在屁股後面擺弄,給小傢伙做個簡易的小牀不難。想到就做。
去陽臺找了塊木頭,還是以前自己大學時候興趣來了又有點底子,去學習雕刻的時候弄得幾塊木頭。
拿到了木頭,又翻出自己的工具,就在陽臺邊曬太陽,邊做。許風覺得今天的太陽格外暖暖的呢,把剛纔出門拿東西的涼氣都驅散了。
這舊樓就這點,無論冬夏,樓道都涼颼颼的。
之後就不再多想,專心做着手上的活兒。
等到陽臺開着的窗戶吹進來一縷風的時候,許風擡頭,才發現天快黑了。
看着手裏的小木牀笑了,等會兒給那個小傢伙找點東西墊上,總比架子後面好。牀三面都有擋板,上面也擋上了,這樣白天也不用放在架子後面了。
收拾一下,就去做喫的安慰自己的肚子去了。
等喫完,天也開始擦黑了,打開燈,看着架子後那個小身影起來了,從架子後走出來,走一步變大一點,直到跟自己第一次看到他那樣八九歲男童般大才停止。
“你醒了?”許風打着招呼。
朱珠點點頭,就走到了窗邊,坐下。
許風湊到跟前,把白天買的紙衣還有香,遞給他。
朱珠嘴角抽搐,擡眼瞅瞅他,看他那一臉快接着的表情,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那複雜的心情。
“你是不是不知道給鬼東西,需要燒給他?”朱珠問道。
“知道啊。”許風回道。
知道?朱珠還以爲聽岔了,轉瞬間,就想掐死他!
“這不是一時間忘了嗎?”說着轉身出門,“你等着,我去找個盆。”
果然,一會兒帶了個不鏽鋼盆進來。
點燃之前,突然想來一件事,“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
朱珠無奈一笑,這傢伙,神經真是大條。“飛飛。”朱珠把這個鬼體本身的名字告訴了他。
許風點了點頭,這才點燃了,嘴裏唸叨着,“這是燒給飛飛的。”
等到一套衣服完全燒完了,飛飛果真穿上了,許風就開始笑,“飛飛穿着好看。”
然後許風把其餘的也都燒了,朱珠明顯感覺到因爲許風給他燒的香,魂體又穩固一些。
都燒完了,許風也知道朱珠需要吸收月光,也不打擾,收拾自己去了,回來就在牀上看着朱珠吸收,看看着看着,突然開口問道:“我要是能像你吸收月光一般吸收陽光就好了,應該會恢復更快吧,就不用困在這裏那裏也不敢去了。”
“你可以試試。”朱珠眼都沒睜,說道。
本來以爲不會得到迴應的許風,聽到這話,差點從牀上蹦起來,“真的?”
這一次朱珠不再出聲。
許風也沒一直追問,明天試試就知道了,不是嗎?
如果真的可以,自己是不是就是無師自通的會修練了?
到時候是不是要打坐?是不是還要記經脈經絡圖?這些自己可都不會呢,不行,先上網去查查,這年頭,度娘啥都知道。
許風就在查着這些資料中睡着了。
子時,在吸收月光的朱珠明顯感覺到離得很近的地方一股很重的鬼氣,不過時間不是很長,就隱匿下去了。
朱珠皺了皺眉,不說隱匿下去,朱珠感覺不到了,就算感覺得到,朱珠也不能出門,去查探,只能記在心上,等明早許風起牀,讓他看看網上是否有什麼新聞。雖然讓他出去,更容易知道詳情,可是這傢伙,本身就是那些鬼物的盤中餐,在家裏躲着呢,又怎麼能讓他出去主動招惹呢。
就是離得太近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到許風,想到這裏,看了眼牀上那個睡着的傻乎乎的人,只能自己心裏暗暗警惕。
安靜吸收月光的朱珠不知道,他感覺到的很近的鬼氣,就是這間房子的對門,那個女鬼進去的那間。
對面房子的臥室,牀上躺着一個已經沒氣的男人。男人一絲不掛,兩眼凹陷,表情似愉悅,又似驚恐。四肢扭曲,牀邊正站着今天白天許風遇到的那個女人,哦,這會不能叫女人,畢竟她很明顯是一隻女鬼,還是一隻紅衣厲鬼。
不過現在的她,除了那十指長長的鮮紅的指甲,一點也看不出是一隻女鬼,更像一個美豔又妖嬈的女人。
“最後一個了~”說完舔了舔自己那鮮紅欲滴的紅脣。
“呵~”神色不過複雜了一瞬。進而看着許風屋子的方向,“雖然跟你沒什麼關係,不過,總要更強大啊,那樣就不會被抓了呢~”似是嘆息似是呢喃,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緩緩收回去。
往房子的浴室走去了。
這面被女鬼惦記着的許風,還睡得正香呢,不知道做了夢呢。
一夜就這麼過去了,許風是在窗外的警笛聲中醒來的。
天已經亮了,窗邊自然沒了朱珠的身影。起牀看到,朱珠果然又在架子後面,這纔想起,自己昨天做的小牀還忘了給他呢。
這般想着,就拿了塊新手巾,摺好了,鋪上,然後喊朱珠,“飛飛,飛飛。”
剛睡着的朱珠,又想揍他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