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風水門疑惑的擡頭,不知道晴樹說的是什麼意思?
展示?
什麼展示?
晴樹眼睛閃過一絲亮光。
大約是怕他逃走,砂忍一行人顯得極爲謹慎。
“趁現在有時間,水門,我們來上課吧。”
晴樹指了指地上的屍體,不等他有所反應,問道,“你可知他們爲何成爲了山賊?”
波風水門下意識看向依舊在燃燒的大本營。
火焰混合着慘狀,讓人無端想起地獄兩個字。
“是戰爭。”
雖然晴樹在波風水門看來有些奇奇怪怪,但作爲學生,他還是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是的,他們曾經和我們一樣,安居樂業,但戰爭讓他們流離失所。活不下去,自然只能反抗,但他們不是忍者,只能伸向安分守已的平民。”
晴樹看了他一眼,又問道,“水門,你覺得火之國和木葉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
波風水門沉思片刻,遲疑說道,“應該是盟友。”
盟友?
晴樹對原著火之國大名唯一的印象,就是個工具人。
在選擇新火影或被要求給錢時,大概只會說‘俺也一樣’‘俺同意’這幾句話。
“正確的說法是,木葉是火之國的軍事組織,具有一定的獨立性,火之國爲木葉提供經濟支持,而木葉爲火之國提供保護。”
晴樹按本宣科說了原著的解釋後,語氣略微凝重,“水門,你說火影是該保護木葉村,還是保護火之國的平民?”
波風水門愣在原地,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考慮過這樣的問題。
火影保護木葉自然是天經地義,但前面也有說要爲火之國提供保護。
“兩個都應該保護?”
他的語氣有些不確定。
“保護?我們保護了什麼?”
晴樹冷冷一笑,“這副滿目瘡痍就是我們保護的結果?”
波風水門忍不住說道:“這不僅僅是我們木葉的錯。”
“你說得沒錯,是這個世界的問題。”
晴樹嘆了口氣,一字一句說道:
“水門,你的願望是當上火影,那麼你想庇護木葉的幾萬人,還是想保護火之國的數十萬上百萬的平民?你可曾想過一個問題沒有,如果有一天,這些平民成爲了忍者,就算僅僅是普通的下忍,那會掀起什麼樣的疾風驟雨?”
波風水門下意識想象這樣的場面。
上千上萬的平民,宛如傾盆大雨,伴隨着電閃雷鳴,鋪天蓋地的涌來。
他不禁感到了一種畏懼。
“老師,你……”
波風水門忽然有點理解晴樹。
但正因爲理解,所以由衷產生了茫然和震撼的不同情緒。
茫然是超過了他的認知。
震撼是原來還有這樣的道路。
但他也很快想到了其中的難度。
這不是當火影能相提並論的。
“噓。”
晴樹豎起食指,笑道,“今天的課程結束,我們有客人上門。”
“客人?”
波風水門聞言有點沒反應過來。
但等回過神,他小臉慘白。
不知道何時他所站的山頂已經被砂忍包圍。
前兩年砂隱村和木葉村打得不可開交。
原本想在號稱最強風影的三代風影以及千代、海老藏兩姐弟的帶領下,畢其功於一役,但久攻不下,只能轉爲目前的局部戰爭。
也就是說砂忍依舊是敵人。
“老師。”
波風水門緊握苦無,他看着面前的三位上忍,深吸口氣,“等下老師不用管我,我攔住他們,你趕緊走。”
“哦?我聽見了什麼?”
正中的砂忍頭目似乎被波風水門的話逗笑,“一個小屁孩竟然敢說如此大話?”
在他說完後,一羣人紛紛大笑起來。
“你!”
波風水門臉色難看,他雖然過於早熟,但畢竟才十歲,做不到似晴樹那樣喜怒不形於色。
晴樹拍了拍他的腦袋,眼光掠過全場。
“三位上忍,九位中忍,這怕是集中了附近戰場所有的兵力吧?真看得起我。”
“晴樹大人,你說哪裏的話?對付你這點兒人手是需要的。”
砂忍頭目擡了擡手,笑道,“若不是你和綱手公主,昔日的一戰,木葉早已經敗在千代婆婆的手中,又何至於今日焦灼的場面?”
“沒有我,也是同樣的結果。”晴樹搖頭。
“怎麼可能?”砂忍頭目卻是不信,“我也是那戰的參與者。晴樹大人一舉救活上千人的醫療忍術,令人歎爲觀止,若是少了你,結果怎會一樣?”
晴樹懶得再解釋。
他從挎包裏拿出一枚苦無。
“苦無?你應該沒有想到現在的情景吧?一個醫療忍者被迫拿上苦無。”
砂忍頭目臉上浮現了濃濃的戾氣,“你雖未殺我砂忍一人,但卻有上千人因你而死,所以晴樹大人,請上路吧!”
無形的風浪旋轉。
一瞬間。
龐大的查克拉吹開了山賊營地殘留的木灰,一層又一層往着天空飛去。
波風水門一顆心沉入了深淵。
他此時才明白先前所說的話是多麼的不可能。
下忍和上忍的差距實在是太大。
“水門。”
晴樹擋在他的面前,表情沒什麼變化,“看清楚。”
“什麼?”
因爲風聲,波風水門大聲喊道。
晴樹隨手一擡,苦無朝着風壓的中心飛去。
砂忍頭目露出殘忍的微笑。
風遁·風之刃!
A級忍術。
他鬆開手,身前的風以一種非常誇張的姿態急速膨脹,迸發出駭人的波動。
透明的風成爲了數不清的刀刃。
但苦無依舊穿越了風幕。
砂忍頭目微微一怔。
但隨即不再理會,雖然不知道這枚苦無爲什麼沒有化作粉碎,但晴樹絕對可以化爲粉碎。
然而下一刻。
彷彿雲破日出,一道白色的閃光直插天際。
晴樹忽然出現在苦無的上方。
砂忍頭目看着他,甚至思緒都沒有迴轉。
銀光燦爛的查克拉凝聚在晴樹的手裏,宛如一顆夏夜的藍色星辰,隨後撞在了他的頭上。
皮膚破開,骨髓炸裂,血肉飛舞。
苦無再度折返。
白色的閃光在一片血霧中消失,又出現在另一片血霧中。
波風水門震撼看着這一幕。
苦無彷彿催命符。
死亡,只有死亡。
到最後,他的眼中只剩下白色閃光。
晴樹停在波風水門的面前,食指套着苦無,他微微一笑,身上沒有一點兒鮮血。
溫暖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
“想學嗎?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