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聽聞父王的身體有礙,特意花了重金,向木葉的晴樹求取了一瓶丹藥,據他所說喫下後能延壽十年。”
一語驚四座。
大名身體明顯顫了一顫,臉上的笑容化作驚訝和急迫。
“快拿上來瞧一瞧。”
織田賢章立即走到他的面前。
大名一把搶過丹藥,嗅了嗅,頓時覺得身體的疲憊一掃而空。
他並沒有任何懷疑。
一是大庭廣衆下織田賢章不敢害自己,二是他對於晴樹的感觀不錯。
大名一顆嚥下。
一股難以言喻的舒爽感擴散開來。
他閉着眼睛,臉上呈現出一種飄飄然的模樣。
織田賢章退回座位,然後看見了織田英義彷彿要殺了他的眼神。
……
深夜,月光灑進金碧輝煌的房間。
織田英義算得上英俊的面容上全是猙獰。
他的身前一片狼藉。
各種瓷器、紙筆、書本摔成一團。
“該死該死!”
織田英義氣急敗壞又摔壞了一個漂亮的陶瓷花瓶。
“十年,這十年我又該如何熬過去?熬過去又有什麼意義?”
他已經等待了二十幾年,明明希望就在眼前,可是……可是他那個四弟,究竟是怎麼想出這樣惡毒的主意?!
“殿下。”
門被推開,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相較於織田英義,他顯得不急不慢,非常的鎮定。
現任的太政大臣,武內雄大。
“爲何如此失態?”
他看了一眼地面,搖頭說道,“如果傳到大名的耳朵,又不免一陣叨嘮。”
“舅舅,我實在是氣不過。”
織田英義的情緒稍微減緩,他嘆了口氣,“哪有四十五年的殿下啊。”
“那瓶藥真的有如此神奇?”
武內雄大皺了皺眉,他本能不太相信有延壽十年的靈丹妙藥。
“母親傳來的消息,最近大名的身體彷彿二三十歲的青年,好的不行,又開始了日日笙歌。”
織田英義面露不滿,“連續好幾天,他已經不待見母親。”
武內雄大見他死氣沉沉的模樣,不由得搖頭:“舅舅告訴過你,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還未到最絕望的時期。”
“您還有辦法?”織田英義擡起頭,彷彿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還請舅舅明說!”
“你現在得到了幾乎所有人的支持,只要大名一死,你就能上位。”
武內雄大緩緩說道。
織田英義駭然失色,猛然直起身。
他固然想成爲大名,但確確實實沒有興起過殺害他父親的念頭。
“舅舅,這個……”
“你想等待十年嗎?”
武內雄大的反問,讓織田英義陷入沉默。
十年過後,他又能活幾年呢?
他的神色逐漸平靜下來,目光露出陰冷。
“爲君者不能優柔寡斷。”
武內雄大滿意點了點頭,“何況大名並非我們殺的,而是織田賢章,他奉上的靈丹,藥力過猛,導致虛不受補,大名暴斃。”
“秒啊!”
織田英義彷彿得到了什麼心理安慰一樣,說道,“這一切都是老四的錯誤,而我作爲大哥,應該矯正。”
“不錯。”
武內雄大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做好準備吧。”
一週之後。
夜色朦朧。
織田英義站在宮殿的門前。
目光穿過重重疊疊的建築似乎看到了他父親的房間內放縱的情景。
火之國常備的軍隊,包括新軍在內一共有六支,但並非所有的軍隊都守衛着大都會。
大都會內有三支。
其實一支守衛大名宮殿,一支駐守大都會,還有一支在郊外,正是水門的新軍。
爲了防止新軍搗亂,武內雄大在前兩天策劃了一起叛亂,把新軍調離。
而剩下的兩支隊伍全是支持他的。
換句話說,整個大都會全是他的人,如何跟他鬥?
織田英義沒有等待太久,就有一位武士騎着快馬到他的面前。
“殿下,武內大人和大越將軍已經把守護忍十二士控制,請殿下前往。”
他立即鬆了口氣。
如果說他最擔心什麼,自然是守護忍十二士。
作爲保護大名的忍者,實力相當的強盛。
但有心算無意,他們也很難防止偷襲。
何況他們保護的是大名,而自己馬上就是大名。
織田英義騎着馬進入了宮殿。
穿過複雜的街道後,抵達大名的房間前。
“舅舅。”
他下了馬跟武內雄大打了招呼,又看向他旁邊的大越將軍,負責宮殿守衛的大越孝行。
“大越將軍。”
“殿下有禮了。”
大越孝行身穿着鎧甲,取下頭盔笑了笑。
他很年輕,不超過三十歲。
能坐到這個位置,自然具有非凡的實力。
他的老師是武內雄大,他的父親是將軍,爺爺也曾經是將軍。
“現在進去?”大越孝行指了指房間,問道。
“不急。”織田英義笑了笑,“就讓父親最後肆無忌憚一把吧。”
“殿下果然孝順呢。”大越孝行以君臣之禮落在他的身後,表示自己的立場。
房間裏的聲音越來越衰弱。
伴隨着長長的一聲啊之後,織田英義向前一揮手。
立即有一隊士兵進入。
混亂再起。
“請。”
武內雄大鞠躬,右手伸出,做出請的姿勢。
織田英義哈哈大笑,抽出腰間的長劍。
“英義,你想幹什麼?!”
披着一件睡衣的大名,此時被人架着,直到看到織田英義才明白過來。
但他不敢相信,一向聽話乖巧的兒子竟然要殺他。
“父王,我等不起了。”
織田英義搖了搖頭,用盡全力捅進了大名的身體內。
鮮血噴灑。
他有一瞬間的失神,但旋即面色冷漠,轉身說道:“父王因老四的丹藥暴斃,請大越將軍帶人前往他的住所,將其逮捕。”
“領命!”
大越孝行面色嚴肅,說道,“不出今晚,他一定會被帶到大名的面前!”
織田英義臉上頓時露出笑容。
大越孝行翻身而上,戴好頭盔,一甩馬鞭。
一隊又一隊的士兵列隊而出,跟隨着他,奔騰如雷,朝着宮殿之外而去。
“不愧是火之國最精銳的軍隊。”
織田英義看見黑壓壓的一片,不由得讚歎道,“老四死前能有如此大的排面,也算是便宜他。”
“畢竟他是四殿下。”
武內雄大走到他的身邊,笑道,“這房間內的人同樣需要處理。”
“殺了吧。”
織田英義毫不猶豫吩咐說道。
“現在您已經是合格的大名,請明天召集百官,但需要戒備的是有人趁機造反。”
武內雄大對他的狠辣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他補充說道:“其他三支軍隊,山崎將軍的需要警惕,他平時對您的態度很一般。而波風水門的玄甲軍,他終究是木葉的人,不易動武。請以時間已到爲由,命他卸任,並回歸木葉。”
“就依舅舅所言。”
織田英義點了點頭。
大越孝行一路離開宮殿,來到織田賢章的家中,但卻發現空無一人。
第二天,無數傳單在火之國大都會上空飛舞。
內容是一張照片。
織田英義一臉兇狠把長劍捅進大名的體內。
接着是在茨城剿匪平亂的織田賢章和玄甲軍打着清君側的口號起兵直攻大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