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之國大都會。
在晴樹和波風水門帶領軍隊來臨之前,已經有一大批貴族舉全家之力逃跑。
但大名松田雷藏並沒有離開。
不是因爲他有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覺悟,只是單純認爲他自己不會死。
按照以往的慣例,忍村相互之間的戰爭是爲了資源。
松田雷藏只要把雷之國的任務和委託交給木葉村即可。
至少他,或者大貴族們皆是這樣想的。
晴樹環顧一週大殿。
接觸到他目光的官員大多數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剩下的一部分保持着沉默。
惶恐幾乎沒有。
晴樹不由得想笑,這羣人佔據高位太久,認爲自己跟他們一樣,爲的是地位和利益。
“秀典。”
他看着坐在大殿高位的松田雷藏,臉上沒什麼太多的情緒波動。
“我們現在已經打下了雷之國,你認爲我們該如何處理大名?”
此話一出,本就惴惴不安的松田雷藏下意識看向秀典。
他認識這位青年。
就在前幾天他才任命出身家奴的秀典負責雷之國的軍隊。
本以爲能力挽狂瀾,結果卻依舊無法阻擋。
松田雷藏雖然惱怒他是個紙上談兵的傢伙,但自己好歹對他有恩,讓他可謂是一步登天,再怎麼着,也應該要對自己說幾句好話。
唯一有些不明白的是爲什麼晴樹要問他意見。
秀典聞言同樣有着疑惑。
晴樹在之前留住他性命,就看得出來對於他是有所看重。
不過這個問題可不是一件小事。
簡直是關乎自己的未來。
秀典陷入了沉默。
短短的幾天時間內,他對於晴樹的性格也有所瞭解。
不喜歡貴族。
所以自己不能向着松田雷藏說話。
這是立場問題。
但秀典拿捏不定晴樹的態度。
想了想,他說道:“可令大名成爲木葉村的傀儡。”
大殿裏的貴族們驟然一驚,氣氛沉默又凝重。
雖然他們也有所預料,但秀典這般肆無忌憚說出來,大名不要面子的嗎?
松田雷藏面色難堪。
果然是奴隸,說起話來這麼難聽!
他後悔起自己當初的決定。
但現在已經無法挽回,只得緊張看向晴樹,不知道他要如何迴應?
晴樹倒覺得秀典很聰明。
只是因爲自己有侷限性,才提出了這個看似大膽實則寶保住了貴族們的建議。
“似乎少了一部分人。”
晴樹打量着被臨時召集過來的貴族們,忽然換了一個話題。
“有些人連夜逃離了大都會。”
水門掌握着軍隊的情報,大都會是重點監控的城市,他自然知道。
“派人把他們抓回來吧。”
晴樹隨口說道。
貴族們向來有錢,可不能讓他們跑了。
“好的。”
水門點了點頭,看着大殿中的衆人,問道,“他們怎麼處理?”
松田雷藏等人驟然覺得心臟一緊,心理素質不好的額頭佈滿冷汗。
秀典聞言也擡起頭看向晴樹,他平日裏最善於觀察人心,但晴樹他看不太懂。
因此對於他的想法比較好奇。
“殺了吧。”
晴樹淡淡說道。
“什麼?”
秀典目瞪口呆,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至於大殿上的衆人更是如此。
在短暫的死寂後,松田雷藏最先站出來,他已經不復先前的平靜,大吼大叫說道:“你們怎麼敢做這些的事情?!”
“是啊!你只是忍者而已!”
“沒有了我們,你哪來的錢?!”
“殺了我們,你會遭到雷之國所有人的阻止和反對的!”
各種各樣的聲音在大殿響起。
嘈雜彷彿菜市場。
面對死亡,位高權重的貴族也和普通平民一樣,奮力求生。
晴樹保證如果自己再說一句狠話,這裏的大部分人就會轉變策略,改爲跪下求饒。
他笑了笑。
沒有說什麼。
離開了大殿。
松田雷藏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這個舉動是什麼意思?
唯有留下來的波風水門瞭解晴樹,明白他是不想和貴族們再費口舌。
他面無表情揚起手,下令說道:“殺了他們。”
身後和兩旁的玄甲軍沒有任何猶豫,亮出刀刃。
一時之間,血腥味瀰漫。
秀典茫然看着這一幕。
他無法理解晴樹爲什麼要這麼做?
留下他們,背後控制整個雷之國,不好嗎?
不需要自己費心費力,坐着收錢的事情。
如今貴族們死亡,雷之國上層完全空缺,怎麼去管理下層的平民呢?
他不覺得忍者們能管理國家。
不然的話,不會出現忍村這種制度。
何況忍者的教育決定了他們的上限。
晴樹如果知道他的想法,自然會告訴他因爲木葉的不同。
木葉的教育體系,現在已經分成了兩種。
忍者學校和平民學校。
以大學爲中心,他七年內培育了相當多的人才。
晴樹在攻下火之國之後,就命令這些大學生前往各個城市,準備建立起全新的政權。
如果加上雷之國的話,是有些不足。
時間是他所欠缺的。
晴樹沉思之時,水門和秀典從大殿中走了出來。
他微微擡起頭,就嗅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
“把這裏打掃一下吧。”晴樹揮了揮手,吩咐說道。
“已經有人打掃。”水門回答。
“嗯,你把玄甲軍記錄功勳的的本子拿來。”
“好的。”
水門立即離開,片刻後就抱來了一大堆的記錄本。
晴樹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打開。
裏面寫得很清楚,某某某殺人幾何,又如何勇猛,大概性格,作戰風格。
也就受過訓練和教育的玄甲軍能交出如此詳盡的記錄。
“我打算先把軍隊的各級軍官重新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