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意大利不面 >第15節、飛翔的意大利人
    3月的厄立特里亞馬上要進入雨季了,意大利皇家空軍正在抓緊時間做適應性的訓練。從1月份以來已經有大約150架飛機被部署在厄立特里亞。

    帕特魯思.馮.卡斯特羅普一位來自佛羅倫薩的沒落貴族,出於對刺激生活的嚮往,加入了皇家空軍。本以爲可以翱翔在地中海明媚的陽光下,可現在卻在非洲毒辣辣的烈日下受着煎熬。但是,無論在哪裏,卡斯特羅普都是天生的飛行家,他很快就成爲了聯隊裏最好的飛行員。

    現在他正加速着一架卡普羅尼Ca-111輕型轟炸機飛越厄立特里亞的高原。當他的飛機經過一個部落駐地時,機上隨行的卡普羅尼公司工程師羅薩諾.博斯科洛要求他放慢速度從低空掠過。卡斯特羅普以爲他想看看土人的熱鬧,便輕聲罵了句:“這個沒看過眼界的土包子”,一推操作杆,飛機高速滑過。

    “速度、保持速度。飛機要保持水平。該死,現在不是你飛行表演的時間,現在是在訓練”整個機艙內只聽見工程師的咒罵聲。

    二小時後,飛機降落在機場上。副駕駛兼觀察員攙扶下工程師走下了飛機,機艙內留下了一攤工程師已經消化了一半的午餐。

    從上個月開始,他們這個中隊接受了這一批新卡普羅尼飛機。說心裏話,卡斯特羅普挺喜歡這種飛機。雖然,它飛得不快,只有250km/h,但是卻用途廣泛,它既可以攜帶780kg炸彈充當輕型轟炸機,也可以憑藉1300KM的航程充當遠程偵察機,甚至可以在機內裝上4具擔架充當醫療機,非常適合在沒有對空火力的非洲使用。(有關卡普羅尼_Ca.111的資料參見Caproni_Ca.111)

    不過奇怪的是,交到他們中隊的飛機只有4架。聽卡普羅尼公司隨隊的工程師博斯科洛解釋是剩下的飛機正在公司接受改裝。而更讓人奇怪的是,這些卡普羅尼公司的工程師在調試完飛機後並不急於回國,而是參與了他們的飛行訓練。

    因爲飛機不足,飛行員都是輪流訓練。所以明天沒有訓練任務的卡斯特羅普決定去酒吧放鬆一下自己,順便爲臨近土人部落的青年女子扶貧事業添磚加瓦。

    “老子,一個側滑,那個胖傢伙就像一個肉球在機艙裏滾來滾去”一個飛行員一邊唾沫亂飛地說着,一邊有雙手在胸前比劃着模仿肉球的滾動。

    一聽他們的話,卡斯特羅普就知道他們在說那些卡普羅尼公司的工程師在空中的趣事了,他馬上搭腔說到:“我不知道上頭是怎麼想的,居然要我們帶這麼幾隻豬上天。不懂飛行也就算了,他們居然還指揮我們的飛行”他喝了一口啤酒,準備接着說。

    “而且老是要我們飛得低點,飛得慢點”一個紅髮的小夥子打斷了卡斯特羅普。

    “意大利空軍算是完了,”卡斯特羅普高呼到:“我們的飛機都是一羣害怕飛行的工程師建造的”

    “怪不得卡普羅尼的飛機只能飛到這麼快,他們的工程師怕快飛我們和他們一樣會吐一機艙”馬上一個飛行員對卡斯特羅普的意見表示支持。

    就在飛行員們在酒吧肆意的攻擊卡普羅尼公司的工程師時,羅薩諾.博斯科洛向國內發去了一封電報,內容是:Ca-111低空性能良好,完全可以勝任改裝。

    3個月後,一批14架嶄新的卡普羅尼Ca-111運抵了卡斯特羅普所在的基地。與上一批次的飛機不同,這批飛機的機艙內增加一個大型儲液罐。而機翼下有一套噴淋管道。

    三天後,厄立特里亞雨季中難得的晴天。

    一架Ca-111飛機裏的儲液罐內被灌滿了水,在卡斯特羅普的駕駛下,從低空平穩地掠過跑道。儲液罐內的水通過機翼下的噴口噴撒,均勻地附着在跑道的水泥路面上,試飛取得了完全成功。

    又過了一個星期,一批鋼瓶被空遠到基地,然後馬上被裝進了事先建造的鋼筋混凝土掩體裏。周圍是武裝的哨兵和兇惡的狼狗。哪怕是像卡斯特羅普這樣的軍官也不能靠近。其實,不用刻意地去探聽消息,自從上次那次跑道澆水任務後,中隊裏的飛行員們都知道了他們今後將執行特殊的農業飛行了。(具體見第12節、《博諾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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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發生了“瓦爾瓦爾”事件後,阿比西尼亞對國聯仲裁這次衝突抱有厚望。當然,這書弱國的一貫想法,希望在國際社會上能有個主持公道的組織,包括我們的空一格先生當年也對國聯仲裁是滿懷信心。

    當然國聯也是不負衆望,雖然手頭有南匈危機(匈牙利國王被刺,指責南斯拉夫包庇)和在德國薩爾區組織維和部隊兩件大事要辦,還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與英法代表進行了卓有成效的會談。會談的成果就是國聯委託英法對意大利和阿比西尼亞衝突進行調停。

    英法兩國一聯手,那可不得了,可是把德國也打得沒脾氣,更不要說是一個小小的意大利了。可是,現在的問題是英法兩國作爲負責任的大國,在道義上絕對是同情作爲弱者的阿比西尼亞,但是他們現在也有求於意大利。德國人是越來越不安分了,這萬一逼意大利太急,讓德國和意大利走到了一起,那可以是萬萬不能的。

    所以這兩國一合計:“得了,咱們兩邊也別得罪了,走個****最好。國聯是大義,那是一定要支持的,但意大利也得姑息。”

    所以到了1935年6月,英國的不管大臣(不管部其實是什麼都管的萬精油部)安東尼.艾登就到了羅馬和意大利首相墨索里尼商談這個意大利和阿比西尼亞的邊界衝突。

    那天賓主雙方在友好的氣氛中,對雙方感興趣的國際問題進行了深入的交流。

    艾登首先說:“我們知道,你們和阿比西尼亞的樑子早在1896年就結下,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要不你算是給兄弟我一個面子,也算是買個面子給我們大英帝國,這次就算了。”

    芒果說:“有人不把豆包當乾糧,不把意大利當列強,你說算了就算了,我怎麼給我的人民個交待啊?”

    “這次我們也不會讓你們喫虧的,”艾登連忙解釋:“阿比西尼亞的土人皇帝說傷到的兄弟,醫藥費他買單。死了的,一樣也有喪葬費。另外阿比西尼亞那堂口的買賣(經濟特權)以後都歸你了。另外,歐加登省的地盤也歸你了。還有就是同意你們穿過他們家修條從索馬里到厄立特里亞的鐵路。怎麼樣,兄弟我還是挺替你們着想的吧。”

    “我呸”芒果很無理的迴應艾登”麻煩兄弟你這麼來回車馬勞頓給我們跑說這個事,我說這阿比西尼亞的土人皇帝也太不給你面子了,就這樣的條件,一點誠意也沒有啊。完全當你的SB嗎?”

    芒果輕蔑地回絕了英國人的調停工作。現在調停的重任就落在法國人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