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談笑此次帶爲盟主帶來怎樣的禮品,無形中進行攀比。
看到遠處綠衣仙子,自然多留意了幾分,此女姿色世間罕見。假如忽視掉她身後揹着的大刀,會有人誤會她就是普通的柔弱女子。
女子身後的刀柄紋理很是逼真,像是水裏某樣東西的皮。大刀的刀身已有這名女子腰的大半粗,與她的塊頭並不相配。
衆人看着她身後不容忽視的大刀,不知是誰大叫一聲:“這不是穆雷少爺的刀嗎!”
因此人的驚呼,衆人眼底頓時都蒙上一層防備的情緒,紛紛抽刀拔劍對準緩緩下山的卿箐。
刀劍攔住了卿箐的去路,卿箐這才停住自己的腳步,擡頭看向跟前的一羣人。
其中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站了出來,他身上並沒有武器,指着卿箐說:“她是林卿箐!”
衆人詫異看着神情泰然自若的女子,她只有十七八歲的模樣,相貌出衆,眼神淡漠。
只覺她像一個不理世事的尋常百姓家兒女,不想竟是人人喊打喊殺的蠱女。
卿箐微微蹙眉不想理會這一羣陌生人,自顧自下山。拿着刀劍的人也只是圍着卿箐跟着下山,沒有人敢上前,也沒有人願意後退。
卿箐看着這一羣人着實心煩,伸手摸身後的刀柄,而後想到什麼,又把那隻手放下。
卿箐再往山下走,一位身穿紫衣的大叔不知哪來的勇氣將劍抵在卿箐脖頸。
卿箐微微擡頭,這劍身便有幾分不穩,它的主人強裝鎮定:“妖女,你來作甚?”
卿箐見自己不能平平淡淡下山,只好嘆口氣,露出她的招牌笑容:“與你何干?大爺,您的劍沒拿穩,殺不了人的。”
持劍大叔被這一臉笑容看得一愣,而後不知是急是惱:“以前是你沒遇到我們,不然怎叫一個黃毛丫頭如此猖狂。今天正好,我們就替天行道……”
卿箐笑着冷哼一聲:“好啊,你們誰先上,還是一起上?”
不論是誰,面對這樣一個嗜血魔頭都要斟酌一番再去較量。紫衣大叔見沒人迴應,頓時有種自己出手早了的悔恨。
只是一旦事情起了頭,沒有乾淨利落的收尾,他面子上實在是過不去。
就在紫衣大叔要再次發話的時候,卿箐擡手兩指夾住劍身帶着極具親切感的微笑:“大爺,拿穩。”
紫衣大叔看着卿箐的眼睛,這是一雙頗有靈氣的眼睛,沒一會兒,紫衣大叔好像被什麼啃咬一般,鬆開劍柄。
護着自己拿劍的手跪地,作出痛苦狀,倒地翻滾,好像身子被什麼纏繞住一樣大喊:“滾開!別過來!救命啊!”
卿箐嫌棄地把劍一扔,在衆人注意力部分被地上折騰的大叔分散間隙,從懷裏掏出一包粉末撒向衆人。
衆人在粉塵中紛紛吐血,之前的白衣男子再次發話:“不好!此粉有毒,快運氣調理。”
衆人紛紛收起自己的武器,沒精力管卿箐,卿箐看了一眼他們之中的白衣男子,而後很快又掃視了他周圍的人。
她笑容不收,眼神卻是冷漠,向自我療傷的一羣人行了一個禮,自顧自走掉。
白衣男子見到卿箐離開,像是鬆了一口氣:“我們現在只能暫時壓抑住毒性,我的師父暮靄醫師已經在盟主府內做客,我們可以早些上山向他問些良藥。”
地上倒騰的紫衣大叔像是大夢初醒,從地上爬起來。身上一片塵土,異常狼狽,看樣子還受了不小的傷。
白衣男子撿起紫衣大叔的佩劍,恭恭敬敬遞過去,禮貌詢問:“奚紫前輩感覺如何。”
紫衣大叔猶豫了半晌緩緩開口:“此妖女蠱術實爲厲害,若不是老朽這三十年的功力護身,只怕早早要去見閻王。”
白衣男子見紫衣大叔神色自知不便多問,就率領大家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