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卿箐的父親,堂堂一介武林盟主也拿不起。
卿箐不知道哥哥他們要留着這把刀做什麼,她只知道,他們在忙活哥哥如何才能子承父業這件事。
她並不覺得自己的哥哥適合做這個武林盟主。且不說哥哥的武術造詣,就單單說起哥哥懦弱的個性,就足夠讓人語塞。
她也明白,父親對哥哥的期望,她也就沒有多加參與,真的有些緩不過氣的時候,卿箐就自顧自和刀說話。
這把刀,從小木屋開始,就給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給卿箐一種親切溫暖的感覺。
因爲閒在家裏沒事,再加上她想去除自己身上的蠱毒,所以沒日沒夜在研究醫書。
卿箐並沒有找到自己身上蠱毒的破解法但是
她在一本醫書上看到一個鍛鍊兇刀的方法。
提煉出一種蠍子王的毒液精華,讓一位怨念極大戾氣極重的武士服下,抽其全身精血,斷他全身筋骨,請個懂靈的鑄劍師,再慢慢淬鍊,便能製作一把殺傷力極大的兇刀。
只是祭刀之人必須心甘情願,否則刀靈無法合一,達不到兇刀的預期效果。
而刀一旦有了靈就認主,旁人妄動,氣血逆流,容易走火入魔。
卿箐不免想起那個小木屋的男人,如果她猜的不錯,這把刀,恐怕就是用那個男人的筋骨淬鍊出來的。
怪不得這把刀老是會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但是那個男人爲什麼只見過她一次面就認定她,這卿箐就無從得知了。
聽這個男人和暮靄之前的對話,那個男人應該是個頗有名望的將軍,被暮靄陷害,最後家破人亡。
怪不得每次看到這把刀都感覺莫名的心酸,或許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吧。
卿箐這就這麼淡淡的把日子這麼過着,有一種被人丟棄在角落的貴點
自從慕嫣月把卿箐送到這小房間以後,卿箐就很少見到慕嫣月,某個深夜,卿箐在朦朦朧朧醒來之際看到慕嫣月在自己牀邊低聲抽泣。
慕嫣月擦眼淚,苦笑不得:“你瞎說什麼呢?”
卿箐雖然一直待在這個消息封閉的小房間裏,但是她也清楚,林府,差不多也是時候,撐不住了……
也不知是不是乞討的那段經歷,讓卿箐變得非常坦然,她好像已經不再懼怕暮靄的手段。
人生不過如此,死,有何畏,有何具。她,問心無愧。
慕嫣月抹着眼淚:“卿箐,別怕,你跟娘走。我們走到別的地方,別人怎麼也找不到的地方。”
卿箐冷冷一笑:“世界上本就不存在能讓你我苟藏的地方。”
卿箐的眼神冷漠,自己的母親到底還是被父親保護太好,經歷少,心性單純。
她,一個禍害武林的蠱女,怎麼可能,被人藏得住?麻煩總會自己上門。
慕嫣月死死抓住卿箐的手:“會有的,會有的!我們家還有塊野山,那裏人跡罕至,我們可以……”
卿箐默默把手收了回來:“娘,你知道我們林家,有多少人是因我而死的嗎?”
慕嫣月爲之一愣,她明明把消息封鎖,沒想到卿箐還是知道了。
實際上,卿箐只是推測,她在喬裝成乞丐的時候,就見到好多小孩子,被誤當成她殺害,所以很容易聯想到,林府一定也被禍及。
很多人打着正義的幌子,做着屠夫的買賣。說着是爲了天下大道,可又有哪幾個不是爲了一己私慾呢?
當初她想活着,想回家。現在她家也回了,別的也不敢多想。
慕嫣月有些猶豫:“卿箐聽話只要我們避開一陣以後一定……”
只要暮靄知道她還在,暮靄就不會放過她。
卿箐搖了搖頭:“現在父親能做的就是把我交出來,這樣能解衆多武林人士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