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箐像往常一樣,興高采烈地在外面帶了些東西回來。
南芸風則躺在卿箐給她做的搖椅上看書。
搖椅的邊上還有張原木色的桌子。桌子的設計和尋常人家的不大一樣。
尋常人家的桌子,要麼是圓柱的,要麼是方柱的,再不然就是三角的。
而南芸風邊上這張是不規則的。
要問這張桌子的出處,還是來自大俠林卿箐手筆。
那天南芸風就在院子裏擦拭自己的琵琶。
結果就遠遠看着一顆大樹橫着慢慢靠過來的,這棵樹的樹根部分被人擡起,樹枝拖着地面,摩擦着。
拖過之處揚起地上的塵土,還散落幾片樹葉,偶爾還會滑出被折斷了的小樹枝。
這棵樹的樹根生長的很茂盛,樹枝那頭,更是一片綠油油。樹幹都有卿箐的四個腰身。
她沒想到這個女娃子力氣這麼大,竟然可以扛着整棵樹走過來。
更加不理解,她沒事扛這麼一棵樹過來幹什麼。
據她目測,這棵樹繁盛的枝丫和根系過不了她家的門,可這棵樹並沒有停止前進的意思。
正當她憂心,這棵樹過不了她家門檻的時候,一個驚人的飛躍和散落的樹枝樹葉,在她的上空劃過優雅的弧線。
完美落地,毫無懸念掃了南芸風一臉塵土和樹葉。
南芸風則是優雅地把琵琶放到樹邊,再優雅地起身,將手上的手帕放在自己剛剛坐過的椅子上。
慢慢走向卿箐……
在卿箐和南芸風打招呼的時候,卿箐毫無懸念地被南芸風揪着耳朵教訓。
卿箐很誠懇地道完歉之後,和南芸風說,這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安胎樹。
木材帶有持久的淡香。
就是聞久了,有些人會因爲體質特殊不舒服。
所以卿箐決定把這棵樹做成桌子,放在院子裏。
既可以把味道衝的更淡一些,還能避免南芸風聞味道太久,會不舒服。
接下來就是南芸風再次瞠目結舌的操作。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一整棵大樹啃食得只有一張桌子大小。邊上的樹葉也被啃食的乾乾淨淨。
說來也奇怪,這些蟲子像是非常明白卿箐的意思,除了卿箐帶來的這棵樹,別的東西,它們一口也沒喫。
卿箐跺了跺腳,把瓶口貼到地面。這些蟲子又飛快地回到瓶子裏,非常有秩序。
卿箐擰好藥瓶的蓋子,又重新把它掛在腰間。看着那個被啃的有些規則的木塊。
對着她自己屋的方向,伸出手:“來。”
過了一段時間,什麼事都沒發生。
而後卿箐微微皺眉,加大了音量:“來!”
卿箐房間裏竄出一把大刀,一把刀柄像蛇皮製成的大刀。
卿箐抓着大刀對着木塊比劃了幾下,鬆開大刀。
大刀在空中顫顫了幾下,像是控訴宣泄自己被這麼使用的不滿,還帶着又無可奈何的失落。
顫動的幾下,還發出陣陣刀鳴,最終還是敵不過卿箐一個帶有責備的眼神。
灰溜溜飛回之前的房間。
大刀飛回去之後,南芸風這才注意到。
卿箐是把蟲子啃食過的地方都削了下來,讓它的表面變得更加規整。
經過這麼一加工,還真有桌子的模樣。
雖說長的有些奇怪,造型獨特了些,形狀還有些不規則,但是到底還是很好看的,配她們的院子剛剛好。
南芸風看着也挺喜歡的,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她這邊剛接受這種新桌子,卿箐又在做無厘頭的事情。
卿箐又在運氣把削下來的木屑蒐集起來,雖然不知道卿箐有什麼用,但是看着她的表情,好像是撿到寶似的。
南芸風早就已經習以爲常,將沒有過多糾結,轉身去屋裏拿套沒有用過的茶具,擺在新桌子上。
又過了幾天,南芸風偷偷瞞着卿箐下水摸蝦的事情被卿箐發現,索性日常工作都被禁止了。直接帶着肚子在家修養。
和這個桌子就成了好友舊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