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要是無聊的話,找卿箐,保準讓你每天都不一樣。
南芸風放下自己的書籍,看向卿箐,卿箐把自己揹着的包袱放在南芸風跟前的木桌上。
因爲這個淡藍色的包裹,顯得原木桌上那套好看的茶具都有點黯然失色。
穩穩抓住焦點的包裹,讓好奇寶寶南芸風眨巴眼睛看了看卿箐。
而後她的目光又被牢牢鎖在包袱上。
卿箐得意地打開,裏頭是些竹條,紙張。紙張很薄,很透。
南芸風大概知道卿箐的意思:“你是想參加燈會嗎?”
卿箐得意一笑,沒有肯定,也沒否定,親和的笑容,一溜煙跑走。
卿箐快速跑進一間偏房,關上門。
只能隱約看到房屋的窗門上的有人影來回竄動。
南芸風是不敢進那個房間,因爲那裏面都是個卿箐研製蠱毒的寶地。
每次卿箐進去都會呆好久,裏頭的動靜也很大,尖叫聲,咆哮聲,也沒有停止過。有的時候還會有好長一段時間的寂靜。
南芸風之前是會想着進去看看情況,每次都會被卿箐很生氣的吼回去。
只能在邊上焦急踱步,轉悠累了,就找個樹枝蹲坐在地上。
眼睛盯着那個房間,手上的樹枝在她更前滑來滑去,看上去心神不定,非常不專心的樣子。
好像在找準機會,衝進那個房間,把卿箐拽出來。
只是她守了好久,嘗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卿箐後來嚇南芸風,說自己在煉武林第一絕世武功,如果被打擾,就會走火入魔。
南芸風自然是信以爲真,勸卿箐放棄這個絕世武功的修煉。
而卿箐自然是還有辦法哄騙南芸風,畢竟騙南芸風在她看來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卿箐告訴南芸風,自己煉的這份武功開始了就不能隨意停止,一旦停止,氣血逆流,經脈盡斷,七竅流血,死狀慘烈。
這件事,南芸風如卿箐所料,不加懷疑的所有都相信了。
見到卿箐平安出來,這提着的心才鬆了一口氣。
只不過卿箐每次出來的狀態都挺嚇人的,但偶爾也挺搞笑。
比如紫黑色的大腸嘴,紅到滴血的招風耳,巨無霸臃腫到無法伸張的小拳頭。全身都起紅疹子的彩色人……
每每看到這樣的場景,南芸風還真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不過那小房間出來,搞笑的畫面還是偏少。
更多的是卿箐帶出的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她都不知道這世界上之中,還有這麼多長的好看的小動物。
像那種半身是紅,半身是綠,肥的像只蛇一樣的蜈蚣,她就是打出生起都沒見過。
別說比一般的蜈蚣長的鮮豔多了。
但是卿箐像是很害怕這東西,拿出來也就是給南芸風看看。
順便提個醒,一直和她說過有劇毒,讓她千千萬萬要小心。
很多時候卿箐會故意讓這些小動物釋放毒液,噴在事先準備好的乾柴上,乾柴總會快速被分解成黑水。
有的樣子很好看卻有劇毒,有的其貌不揚,同樣毒性很大。
南芸風也不是沒懷疑過,爲什麼要在煉功的地方留着麼多危險的東西。
卿箐只是說可以相互剋制,南芸風也就沒再多問。
至於卿箐之所以這麼做,是對芸風起到恐嚇的作用,讓她離小房間遠遠地。
危險且有些恐怖的小房間散發着生人勿進的陰氣,熱愛生命的南芸風總不該這麼拿自己開玩笑。
就算她對自己開玩笑也不會對自己的孩子開玩笑。
什麼小蠍小蛇都在裏頭養着。有些小動物被關在籠子裏,別看着溫和,實際上非常兇猛,而且還帶有毒劇毒。
雖然卿箐已經這麼想方設法的嚇唬着,南芸風有次還是趁着卿箐她出去擺攤的時候溜進去。
差一點沒有被嚇流產。
要不是那天卿箐提早收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