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站定,笑道:“應當的。”
“敢問郡主前來所爲何事?”老夫子說完瞧了一眼書童,書童立馬躬身退了出去。
被稱作郡主的女子呵呵一笑,說道:“皇帝讓我專門來趟玉滕閣,從皇宮到此,可很遠呢。”
“那郡主先休息片刻?”
“正事要緊。”郡主搖搖手,又說道:“漠北州外,事態愈發混亂了,那些妖獸不知犯了什麼病。近些日子來,損失有些大的。”
老夫子點頭:“這個老夫知曉的。”
“所以皇帝的意思,希望玉滕閣能發動天下文人,號召更多的宗門家族,去北方協助一二。”
“這個簡單。”老夫子點頭,吾輩讀書人,天下蒼生是爲當頭之急,所謂興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多謝夫子。”女子又行禮道謝。
“應該的應該的。”
......
齊縣陳家,陳獨眼正在和陳木對飲,陳獨眼回家的這些日子,陳木是每天喜笑顏開。
陳木喝了一口酒,說道:“小弟,你可想好了?”
陳獨眼點頭。
“那大哥尊重你的決定,一定要平安回來。”陳木拍着陳獨眼的肩膀。
“你放心,北方那彈丸之地,能殺我陳力的,還沒出生呢。”陳獨眼一飲而盡,笑道。
陳木含笑點頭,旋即眯着眼又說道:“這皇帝也是精明,北方稍微亂了一點,就讓各方都去人支援,生怕自己的力量被消耗完了,出現什麼反叛之事。我們陳家這小小數百口,也要去人。”
“哎呀大哥,不虧是大哥;我怎麼沒想到這一茬,這麼一說那小子真不笨吶。”陳獨眼豎着大拇指。
陳獨眼也是笑道:“會的。”說完看向西南某處,喃喃道:“希望那小子能出息點。”
......
木須河畔,一位揹着竹簍的少年看着湍急的江水,陣陣出神。“這河水,怎麼過?”
足足愣了小半炷香時間,一位牽着毛驢的大嬸路過,見到發愣的嚴林,說道:“娃子,你是要過河蠻?”
嚴林連忙點頭:“是的。”
“那這裏不好走嘞,得去上游十多裏的地兒,那邊河窄一些,那有個橋哈。”大嬸指了指南方。
嚴林望過去,確實有座山,怪不得這裏的水勢有些急。
“謝謝您。”嚴林道謝。
“莫得事,你慢點哈。”大嬸笑道,牽着毛驢走了。
嚴林順着河邊溯流而上,半個多時辰,在一處山間果然有一座“橋”。
那是幾根棍子綁在一起,橫在河面上的“橋”,只有一腳寬。
嚴林低頭瞧了瞧足有十多丈高的河面,拿出木劍將其別在腰間勒緊,防止竹簍歪了木劍掉了下去。小心翼翼的踏上獨木橋,將踩上一腳便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讓他更是緊張了幾分。
一步一步緩緩的走過獨木橋,嚴林重新踩在地面時的踏實感,讓他本來在橋上不敢抖的雙腿開始不自覺地抖動。
過了木須河,就是木陽縣的地界,木陽——木須河之陽。穿越木陽縣途徑盧縣一路向北,共大約五百里就到了祁山延申的分脈,翻越過祁山就是齊州境內,離玉龍雪山也就不遠了。
正午時分,強烈的陽光刺的讓人暈眩,嚴林從竹簍拿出草帽戴上,向西北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