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心說這特麼怎麼搞?面對如此局面,我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真不該答應菲姐來喫這頓飯,到現在吃了人家的嘴短,事情卻辦不了,搞成這副騎虎難下的局面,真不知該怎麼收場。
我們在大樓前停了足有半小時,我腦子裏卻宛如漿糊一般,別說標底了,連個數字都想不出來。
最終,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搖着頭說:“不行,我什麼都看不到。”
菲姐還不死心,一個勁的鼓勵我:“彆着急,你再試試,說不定一會兒就出來了。”
我再次搖頭,堅定的說:“菲姐,真看不到,我說了不是什麼場合都能感知到信息的。”
菲姐有些着急,還要再說,郝欣卻擡手打斷她的話,笑着說:“算了吧菲姐,不用了,我先送你們回去,我還得回去加班做報價。”
我從郝欣的言語中感受到失落的情緒,一想到吃了人家的飯卻沒辦成事,愈發的感到愧疚,只好默默的坐在後面,倒像是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
一路上,郝欣的話明顯見少,車內的氣氛也顯得有些尷尬,很快,車子停在菲姐家門口,菲姐下車,我不想再尷尬下去,便也跟着下了車。
郝欣連句客氣話都沒有,跟菲姐打了招呼便一溜煙的走了,就像我是個騙喫騙喝的江湖術士。
我頓感不爽,雖然一句話沒說,卻在心底暗下決心,老子一定要證明自己,早晚要把這種“超能力”的來龍去脈弄清楚,到時候,哼,別看你現在對我愛答不理,到時候老子讓你高攀不起。
菲姐看出我的不悅,此事因她而起,到頭來卻弄成這個局面,她也覺得愧對於我,便陪着笑說:“小韓,你別生氣,欣欣就那樣,有時候脾氣比較直。”
我趕緊說沒事,說完便轉身要走。
菲姐見狀,笑着說:“要不,你上樓喝口水吧。”
我聽了心中一動,可今天我沒有喝酒,腦子還是管得住褲腰帶的,於是,我擺了擺手,說了句不用,一步都沒有停留便出了小區。
回到家裏,我反覆回憶着今晚的經歷,可以肯定的說,我並沒有憑空感知信息的能力,可面對李玉潔和李雪菲,還有陳醉,我也確實感知到了她們的信息,並且在李玉潔和李雪菲身上得到了驗證,這說明,我的能力一定有着某種特殊的前提條件才能發揮出來。
可是,到底是什麼前提條件呢?
正坐在椅子上發呆,手機提示音響起,是菲姐。
“到家沒?”
“到了,謝謝。”
“今天走那麼急,我話還沒說完呢,呵呵。”
我趕緊問道:“是嗎?有事兒?”
“今天你怎麼沒有成功呢?我身上的特徵你說的明明都是準確的,是不是不想幫欣欣?”
我連忙否認:“不是,今天我確實沒有任何感覺,腦子裏也特別亂,什麼都看不到。”
“呵呵,爲什麼亂?”
然而,菲姐並沒有就此放過我,很快就又發來信息追問道:“說呀。”
我故意裝傻,反問道:“說什麼?”
“裝傻,問你爲什麼腦子特別亂。”
我隨便應付道:“不知道,大概今天狀態不好吧,我還沒辦法得心應手的掌控這種能力。”
“哦,那你說說我現在內褲的顏色?哈哈。”
我努力想了想,腦海裏浮現出菲姐一絲不掛站在浴室裏的場景,便胡亂回道:“你現在沒穿內褲,一絲不掛,是不是脫了衣服準備洗澡?”
菲姐回了個驚恐的表情,又說:“沒錯,我先洗澡,一會兒跟你說。”
我記得我嗎每次洗澡都要一個小時以上,看來這是女人的通病,雖然菲姐說“一會兒”,可這一會兒竟然如此漫長,整整過了近一個小時纔看到她的回信。
“來了,你睡了?”
我趕緊回道:“沒呢。”
“哈哈,我突然想起來,你既然能感知到我沒穿衣服,那我洗澡豈不是等同於對你現場直播了?”
看了菲姐的信息,我笑着搖了搖頭,回道:“看得見,摸不着,還不如看不見呢。”
“哈哈,就怕你有賊心,沒賊膽。”
我一下子呆在那裏,心說這女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要是有賊膽還能偷一把咋地?莫非她跟李玉潔一樣,也是夫妻不和,家庭不睦?也在期待着男人的滋潤?擦,這個話題有點扯了。
回想在李姐家喫飯的經歷,我不敢再回應菲姐,轉移話題說去洗澡,趕緊放下了手機。
洗澡回來,我躺在牀上發呆,眼看着牆上的掛鐘已經指向了十一點卻依然睡意皆無。
既然睡不着,索性起來吧,我打開電腦,點開冷雨劍的小說,見他有了更新,便繼續看下去,一直看到後半夜一點多才感覺到一絲睏意,這才爬到牀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拖着疲憊的身軀去上班,進了閱覽室卻依然是渾渾噩噩的,索性趴在桌上又補了一覺,待我一覺醒來時,王姐已經坐在門口的電腦前了。
見我醒來,王姐關切的問道:“行啦?昨晚沒睡好吧?”
我揉了揉眼睛說:“看小說看到一點多。”
王姐哦了一聲,關切的說:“熬夜可不好,年輕也不能這麼熬着。”
我知道王姐是一番好意,便點頭應着:“是,我也不是總熬夜,昨天睡不着,就起來看了會兒,沒想到還挺好看,一直看到後半夜。”
“是嗎?什麼小說那麼吸引人啊?”
我笑着說:“科幻的,啊對了,上次來那小夥子,他寫的。”
王姐驚詫的瞪大眼睛,問道:“是嗎?他是作家呀?這麼厲害。”
我呵呵笑了笑,不知道該如何跟王姐解釋網文那些事,便點頭附和道:“是,確實厲害。”
王姐感嘆道:“哎,其實咱們單位這麼清閒,要是有那本事,寫點小說賺點外快也不錯。”
我點頭稱是,卻猛地想到,對呀,小冷能寫,爲什麼我就不能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