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位極武高手都擺不平的人,夏明義當然也擺不平。
看來此行危險很大。
皇小仙二話不說,回到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製作符篆,製作陣旗。
他現在會製作的初級符篆有火球符,疾行符,引雷符,水遁符,定身符。
符篆的構成有符頭,符膽,符令,符身,符腳五部分構成。
這跟當今道家符篆製作大體相同,跟正一門的傳承符篆也差不多。
區別在於皇小仙的符篆構成內容不一樣。
道家符篆的符頭代表出身。
皇小仙的符篆符頭則是號令,不是號令四方神明(顏宇說的清楚,號令四方神明簡直就是扯淡,你特麼誰呀?能號令神明?),而是號令空間元素,金木水火土,風冰雷電暗。
道家的符膽大多是請來的祖師入符,一般使用“罡”“正”“化”“井”等字,還有一些組合字。
皇小仙的符膽則是一個真正的符文,比如火球符,是火焰符的升級版,其中的符膽就是符文裏的“火”字加一個橢圓構成。
符令相當於道家符篆裏的主事神佛。
可皇小仙的符篆裏沒有主事神佛,而是自身靈力注入,激發符篆的能源,作用相當於汽車上的郵箱和發動機。
符身的作用跟道家符篆裏的符腹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指明符篆用途,指引符篆方向。
最後是符腳。
道家符腳各說紛紜,皇小仙的符腳則是符篆激發所在,使用時以手決激發,配合的口訣則是天罡二十八星宿名字外加“赦”和“令”兩個字。
顏宇教他的符篆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天罡四象符。
“赦”和“令”是入門符篆使用口訣。
其他口訣則以四象爲名,依照東南西北的順序依次爲角、亢、氐、房、心、尾、箕、井、鬼、柳、星、張、翼、軫、奎、婁、胃、昂、畢、觜、參、鬥、牛、女、虛、危、室、壁。
這裏交代的這麼清楚,主要是以後皇小仙施用符篆時的口訣會有這些,那時候再解釋就很麻煩,所以一次交待清楚。
至於陣旗,皇小仙目前只能佈置初階二級陣法,製作陣旗不需要煉製,材料也是普通的木頭和石頭,刻畫一些符文在上面。
一夜未眠,皇小仙也弄了一整箱東西。
比夏明義的箱子還要大。
顏宇在手機裏直砸吧嘴。
皇小仙製作完最後一枚陣旗,抹了把額頭汗珠,問道:“你砸吧啥嘴,我製作的有問題?”
顏宇搖頭:“沒問題,就是覺得作凡人真麻煩,出門帶這麼多東西,還沒地方放。”
“喔!我看修真小說裏經常會寫有空間戒指,儲物袋什麼的,能攜帶很多東西,有一些空間世界,甚至可以帶活人。”
“呃……,確實有這樣的東西,但是我們不叫空間戒指,儲物袋,而是稱作乾坤戒,乾坤袋,至於說空間世界,你想的有點多,那不是誰都能得到的東西,我身爲主神,還沒有呢。”
“噢,我們的神話故事裏有乾坤圈,混元乾坤袋,據說都是仙器神器,可以戰鬥使用。”
“怎麼?難道你以爲這些是普通東西?不過……稱爲仙器神器有點浮誇,其實只是法器,確實可以用於戰鬥,畢竟是空間法器,可以收納對方,直接活捉。”
顏宇卻說道:“不容易,首先你得會煉製法器,還得有製作乾坤器皿的材料,我看你們這個世界裏很難有那種材料。”
煉器,皇小仙正在學習,遲早一天會煉製法器法寶甚至靈寶符寶,可材料就不好說了。
“都需要什麼材料?”
“主材料是空間石,還需要須彌石和深海鐵精。”
好吧,皇小仙一樣都沒聽說過。
倒是聽說過須彌山,須彌山上會有須彌石麼?當然不可能,須彌山只是一座山的名字,並不是說山上有須彌石。
感受到皇小仙的情緒有點低落,顏宇呵呵笑了:“你也不用太失望,玄黃天估計會有這些材料,所以你現在的任務是學好煉器,早日成爲三品煉器大師。”
他不說還好,剛說完,皇小仙的臉立刻黑了。
他要在最短時間內成爲一名金丹修士,高階九級陣法師,三品煉器大師,高級符篆師,高級煉丹師。
先不說他的天賦有多高,也不說他有多少精力,就說想成就這些需要的練手材料,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修煉需要資源,陣法師需要陣法材料,煉器師和符篆師,煉丹師同樣需要材料練手。
哪怕家裏有礦也特麼禍害不起啊。
“顏宇,你跟我到底多大仇?恐怕不等成就這些,我已經駕鶴西遊了。”
“嗯?難道玄黃天在西邊?你有消息了?”
“我……”
好了,這特麼是牛對雞說話,完全不在一個狀態下。
算了,還是出發吧,夏明義那邊估計也準備好了。
四個人擡着兩個大箱子上路。
到了山下才有車輛,這段下山路完全需要人力擡着。
夏明義是師父,當然不能讓他伸手。
皇小仙跟力無雙,莫子恆三人擡着兩個箱子,力無雙在中間,皇小仙和莫子恆分別擡兩邊。
天空中飄着小雪,山路很滑。
如果是在家的皇小仙,走這樣的路恐怕都得有爹媽扶着,可今天,他卻要擡着大箱子走下去。
今後的路,也必須要他自己走下去了。
他未必能主宰了自己的生命,卻必須要主宰自己的生活。
一千六百里路,兩天就到。
第一天,四人坐着馬車,第二天,四人坐的是雪橇。
拉雪橇的不是狗,而是雪狼。
二十八隻雪狼,把雪橇拉的飛快。
距離木兮城還有一百多裏遠,二十八隻雪狼卻不約而同的停住。
無論雪橇主人用什麼手段驅使,雪狼就是不肯再前進一步,全部伏臥在雪地裏,不停的用鼻子在空中嗅着。
不用說,雪狼意識到前面有危險,而且是它們無法應對的危險。
“算了,就到這裏好了,剩下的路,我們自己走。”
夏明義下了雪橇後,負手而立,輕聲說道。
雪橇主人捂着凍紅的臉,不好意思的說道:“多謝夏門主,這條路前幾天還通着,誰知道這些雪狼怎麼忽然間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