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到五分鐘,崔國慶坐不住了,擡頭告訴身邊的助手:“把所有資料立刻轉送紀律委員會,建議對地下城安居司司長楊樂剛施行停職,規範審查,其大兒子楊博瀚,表弟楊建輝立刻緝拿,全面審查。”
“是。”
楊博瀚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得罪了什麼人,正在牀上雲雨飄搖。
而且把對方當做了姜曼曼,一邊喘息着一邊咒罵,全然沒意識到大廈將傾。
他二叔楊建輝是個講究養生的人,這個時間早進入夢鄉,哪想到禍從天降。
社區管委會夜間巡邏小隊就更離譜了。
他們連膠皮棍子都預備好了,結果方世青沒等來,卻等來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
黑洞洞的槍口堵在腦門上,十幾個人差點跪下,個個一臉懵逼。
就算犯罪也應該是警局來人緝拿纔對,怎麼會出現一隊戰士?
是不是哪兒搞錯了?
有明白其中門道的,偷偷瞄了戰士們手裏的槍械,瞬間癱軟,到底得罪了哪個大神?
這特麼根本不是普通槍械。
二青家的皇小仙此時卻樂呵呵的說道:“收工了,該睡覺的睡覺,該幹活的幹活。”
二青聽的糊塗,到底是要睡覺還是幹活?
姜曼曼惶恐不安:“不行,我必須回家,我爸媽還不知道該怎麼着急,再說,明天我該怎麼辦?要不要去郊區巡防隊報道?”
“當然不用去了。”
妙玉走過來撫摸着姜曼曼的頭:“小仙建立了一個修真學府,你跟方世青都被錄取了,等人數夠了,我帶你們去玄黃天。”
皇小仙笑了笑:“是這樣,二青天分差了點,但是我給他服用了小造化丹,治癒傷勢的同時,也改變了他的體質,作一名宗門弟子沒有問題,將來能走到哪一步,還得看他的造化。曼曼姐天生的修真體質,妙玉師父說你三系靈根,中上等天賦,進入修真學府,前途無量。”
姜曼曼依舊不能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她沒見識到修真者的本事。只是從小說故事裏讀到過修真者,說的玄之又玄。
都當故事看來着,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真正面對一羣修真者。
“那我爸媽怎麼辦?”
“放心,讓他們跟二青父母第一批進入修真大世界,也不用去後狼星,就在玄黃宗養養花種種樹,學習一些養生功法,頤養天年好了。”
說到這裏時,皇小仙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他們在自己被捲入真武世界後一個月就消失了,至今沒有音訊,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不知道他們是否安全。
利用國家機器尋找是一方面,皇小仙自己也要去尋找。
唯一的線索就是自己當初發給二青的定位。
父母也許會到定位的地方尋訪,那裏海拔超過四千,屬於無人區,以前有駐軍把守,現在是靈獸們的天堂。
這纔是皇小仙最擔心的地方。
父母都是普通人,別說遇見靈獸,就是遇見一條稍微大點的蛇,都容易發生危險。
他讓二青和姜曼曼休息,他和妙玉他們要去一趟崑崙。
莫子恆留下來繼續給崔國慶他們播放資料,二青只要呆在家裏,四周有重重防護,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這種事不需要皇小仙開口。
安排好一切,皇小仙一行人消失在房間裏。
有妙玉在,他們的行動速度更快,從福城到崑崙不過幾分鐘。
皇小仙手裏拿着新手機,放大地圖,看着定位點,感受到周圍靈氣的濃郁。
“這裏難道也有靈眼?”
妙玉卻搖頭:“這裏的靈氣濃度超越了玄黃天,應該不是靈眼,而是靈泉,這裏有一條靈泉從地下噴上來,向外散發靈氣和生機。可惜這個世界大氣散溢的厲害,否則憑藉這眼靈泉,靈氣應該覆蓋至少萬里方圓,現在只有到了這裏才能感受到。”
皇小仙不關心這個,他一邊用神識掃視周邊,一邊問道:“靈泉能挖走不?”
“靈泉是大地千萬年孕育的水精華,深埋於大地之下,不容易挖走,還是找人要緊,你別這麼貪心,遇見什麼好東西都想佔爲己有。”
皇小仙撓撓頭,馬上就有一大家子人需要他養活,不會過日子怎麼行?
這是貪心麼?
這是爲了全人類!
山澗上靈氣噴薄處很容易被找到,還在旁邊找到了一個雪狐的窩。
讓皇小仙興奮的是,雪狐窩裏發現了他家博美犬的脖套。
“這是美美的。”
皇小仙一把抓起脖套,上面能感受到美美微弱的氣息,慌亂,焦急。
“你養的狗?”
素雨心奇怪的問道。
“嗯,可惜,已經被扔這裏兩年了,不知道美美還在不在?”
素雨心眨眨眼,小心的說道:“應該還在,屬於它的氣息沒有散溢,而且,也成了靈獸。”
她總有一些別人不能及的本事,能判斷出美美的情況也不意外。
反而是妙玉,有點疑惑的看了素雨心一眼。
她一個金丹都無法感受到,素雨心怎麼能感受到如此真切的?
這處山洞被遺棄了將近兩年。
就算美美曾經來過這裏,也應該在兩年前離開了。
幾人分開,搜遍了附近的山川河流,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可惜妙玉沒把火鴉帶來,否則一定會發現青石下的祕密。
大青石隔絕神識,皇小仙他們無法看見下面的情況。
崑崙山無人峽谷,一個巨大黑影從地下緩緩升起,發出震天的吼叫聲。
妙玉趕緊召集其他人匯合。
“妖魂發現了我們,趕緊走,我們打不過。”
皇小仙無奈,能打過也不敢打呀,人家背景深厚,它打死你白打,你打死它,會給人間帶來想不到的災難。
只能趕緊離開。
崑崙山此時已經被一個大陣護住,只要離開陣法範圍,獸魂就不再理會。
還好有這樣的陣法,否則就憑山裏成片上萬的靈獸,屠幾座城不是問題。
這裏已經成了人類禁地。
軍事駐守消失不見,也不知道原來的士兵突圍出去了還是犧牲在這裏。只剩下幾座孤零零的石頭房,房前立着旗杆,旗杆上掛着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