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千里嗤笑一聲,“我能對一個瞎子耍什麼花招。”
“就算耍了花招,您一個瞎子,也看不見吶。何必浪費那功夫不是?”
“……”
祝千里句句都在往他心窩子上戳,花子陵真恨不得直接出手將她撕碎了。
深呼吸了許久,花子陵回了些理智。
他感覺到握住自己的那隻手不鬆不緊,卻掙脫不得。
本以爲這人不過是三皇子麾下一個殺手而已,打服了翻不出什麼大浪。沒能想到,這人不僅在行刑的時候嘴巴硬、骨頭硬,還能分出精力說出那等……不羞不躁的話,簡直就是大庭廣衆之下打他的臉,說他西廠刑罰不過如此,讓人笑話。
現在倒好,本以爲絕活不了的人居然沒幾天就能在皇宮上躥下跳,要不是今夜出去辦了趟差事趕上了,還不曉得在三皇子那胡說八道些什麼。
畢竟,這人的嘴巴真是令人髮指。
花子陵沉聲問:“你到底是誰的人?”
這經典問話讓祝千里笑出了聲。
她忽然靠近花子陵,花子陵顧及她身上的藥粉忍住出手的y望,整個人都僵在那裏。
“不偏不倚,正好是公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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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千里身上的傷疤在趙茹茹的藥膏下完全好了,她高興的去西廠跟花子陵要了一些精緻的點心,全給趙茹茹送了過去。
暗一看着祝千里十分高興的提着好大一個食盒蹦蹦跳跳的出去後,自家主子生生捏碎了一隻杯子,額角抽了抽。
他把碎片收好,省得割了花子陵的手。
“你不懂。”
花子陵咬牙切齒的說。
那個人精怎麼可能真的對趙貴人好,不過是想把人情還了,以後不欠她的而已。
暗一不說話了。
他覺得祝姑娘跟趙貴人的關係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祝千里每天都在千忌閣的上等房間裏醒來,躺在軟綿綿的被褥中,沒有手機她都可以賴一個時辰。
她住的房間隔壁就是花子陵的閣樓,祝千里打算等黑化值刷到差不多了,就坑蒙拐騙……啊呸,就想辦法搬到閣樓裏去,增進感情。
怎麼說祝千里現在也算是半個西廠的人了,還比暗殺衛要高級一些,所以在皇宮裏,腰間掛着的令牌就可以走遍了。
不過她還是喜歡從屋頂上飛到趙茹茹的翡翠軒,快一些。
“千里你又來啦?”
趙茹茹現在的生活比之前要好很多了,起碼最基本的東西可以弄到手,實在不行祝千里也會給她想辦法。
“嗯,這些點心你看喜歡不?有特別喜歡的,下次我還給你帶。”
祝千里把東西提進去,趙茹茹迫不及待的打開食盒,閉着眼沉浸在食物香氣裏。
“千里你真的是太好啦!!我做夢都想喫這些小點心!”
“以後你會喫到的。”
大軒國興活人殉葬,歷史上好幾個皇帝都把滿後宮的妃子都活生生關在陵墓悶死,有的比較受寵的,就在關進去之前賜酒、賜白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