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長得好看,怎麼笑都沒人說我。”
花子陵低低笑了兩聲,轉念之間又想到什麼,沙啞着嗓子:“怎麼會忽然想給本座解藥了?之前本座那樣要挾你,你都不肯就範。”
他的眸子之前是又黑又暗,完全看不到一點光。現在剛有了幾分神采,又被他的情緒所影響,依舊看起來陰沉沉的,一看就不好相處。
祝千里看他那樣就知道這貨又腦補了她沒有良心的各種劇情走向,一個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咋的了呀,我看我家子陵如花似玉的看不見心疼不行嗎?!非要問什麼理由……行吧行吧我招了,我覺得你看得見比看不見要好看,行不行?”
祝千里還是那副很欠揍的表情,連帶着語氣也帶着“我在開玩笑你快打我”的意味。
花子陵盯着她看了半響,見她神色無異,才略乾巴巴的問:“本座還以爲你要出宮了。”
“???”祝千里滿頭問號,“我出宮幹嘛?”
“……本座以爲你一直都不喜歡宮裏的生活,畢竟……”
“我挺喜歡的呀,跟你待在一起我爲什麼不喜歡。”
祝千里大大的眼睛裏充滿了小小的疑惑。
“……”
這話說的花子陵偏了腦袋,擡起袖子放到脣邊遮掩了一下。
“……淨胡說。”
祝千里還是對着他笑。
次日,皇帝駕崩的消息就傳遍朝野,乃至整個京城。
三皇子拿出聖旨,親自在大殿上宣讀。
結局很顯然,三皇子爲儲君,擇日登基。
花子陵並沒有上朝,而是在閣樓裏逗鳥。
祝千里把上次替她侍寢三日的趙茹茹接到千忌閣,怕三皇子對後宮出手。
“這是你想要看的結果嗎。”
花子陵語氣淡淡的。
祝千里剛一隻腳踏到地板,另一隻腳還掛在窗沿上。
“別說了,看那玩意兒就不爽。”
祝千里拍拍屁股拍拍手上的灰,“三皇子手上的聖旨肯定是假的,茹茹跟我講了,老皇帝想立的是被關在東宮的太子。”
花子陵早就對祝千里各種大大咧咧的動作習以爲常,他收回逗弄鳥的手,斜睨着她:“你的朋友倒還算有幾分真本事,在最後幾天把老東西迷得神魂顛倒。”
“是啊,他兩之前有點兒基礎。這不是老皇帝沒有實權麼,動不了後宮那幾個,只能委曲求全了。”祝千里不是很想談論人家的事情,再說也不算什麼光彩,“三皇子一直以爲是我侍寢,所以這幾天想把我召回去。”
花子陵周身空氣徒然變冷,“怎麼?繼續往人家牀上送?”
“……”誒,話粗理不粗,誰讓姐姐我長得好看呢。
祝千里眨眨眼睛,算是默認了。
花子陵看她沒有其他反應,胸腔裏翻滾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反正現在渾身上下滿身的血液都在叫囂着殺了三皇子。
祝千里眼瞅着人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急吼吼的一把拽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