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陵當上西廠廠公後不久，鄰國就有派特務來聯繫他，說是要裏應外合，徹底粉碎大軒的霸主之夢。事情結束之後，鄰國皇帝應允花子陵，說可以把打來的江山分給他一半。
能這樣理直氣壯，能這樣肆無忌憚，不過是看着花子陵現在是個太監罷了，再翻起什麼風浪又如何？總歸坐上這個位子的人不是他。
花子陵經過上一輩子，對權勢有格外的偏執。
他沒有應允鄰國皇帝。
笑話，一個殺了他滿門的人，還指望他放下身段去幫他做事？
鄰國的土地他遲早要拿回來。
別看花子陵在大軒待了這麼久，看似割捨不斷的模樣，實際上鄰國的朝堂也有他的眼線，各地也有他的分舵。
花子陵從來不怕割捨。
花子陵眸色沉沉，“大軒兵力本該充盈，不過是因爲老皇帝手上沒有實權，所以無法將他們使用罷了。可笑那個老東西還一天到晚的以爲自己大權在握，高枕無憂。最後死了，在史官的筆下也難逃昏君二字。”
“你想的沒錯，本座手上確實還有至少五十萬的軍隊。”花子陵勾起她的一縷墨發把玩，“但如若本座這次出手了，新皇下一回便能將本座手中的虎符收走……你懂嗎。”
“可是你不管的話，連有沒有下一次都不一定了呀。”
“所以呢，”花子陵溫柔的笑了下，“這個皇帝本來就不該姓李。”
“……”
祝千里真的是萬萬沒想到，花子陵打的是這個算盤。
現在看來，他是不是太監這件事兒……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本座不是故意要瞞你的，誰知道你這蠢貨這麼笨，本座表現得這麼明顯了你都……”
祝千里一把把他的臉推開，“狡辯。”
花子陵好脾氣的勾了下脣角，風華絕代：“好了，現在還要勸本座麼？”
勸？還是不勸？
在她面前，花子陵頂多算是傲嬌或者嘴巴硬，從來就沒有當她面殺過人，把剩下屬於黑化值的陰暗面藏的嚴嚴實實，半點也不漏風。
很多時候，祝千里都會誤以爲花子陵就是這麼一個人。
祝千里沉思了多久，花子陵就保持着這個動作了多久。
“……”
他聽見懷裏的人幽幽嘆出一口氣。
“……你要怎樣，我都不管了。”
她現在才發現她的愚蠢。
假如花子陵真的肯借虎符，那也不是爲了黎民百姓，是爲了讓她高興。
黑化值不會減少，花子陵也不會變得樂善好施。
一切還是跟原來一樣。
花子陵樂意在她面前收斂，卻不會縱容別人冒犯半分。
……得了吧，消除黑化值的道路漫長又崎嶇，如果可以，她真想扛着大炮把局長的辦公室給轟了。
花子陵並不意外，他早就料到了結果。
“嗯～我家小東西還是向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