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千里眸中閃過冷光，“成全？”
關松，“是。二公主自願貶爲庶民，願一輩子不踏入皇城一步。陳博福也當着臣的面發過重誓。”
“你該知道，朕只相信死人。”
關松絲毫不懼，跪下的身形巍然不動：“求陛下成全。”
“……”
祝千里深呼吸一口氣。
原身的記憶裏，二公主的存在就跟女皇一樣惹她厭惡。
女皇因着她是最厭惡的一個男妃生下的公主，一直對她不待見。偏偏原身還處處壓最寵愛的女主一頭，女皇更加不喜歡她了，總會明裏暗裏嫌棄她、警告她，甚至有一年冬日裏下大雪，還罰她在雪地跪三個時辰。
就因爲原身吃了原本給二公主的葡萄。
最後是原身的父親替她跪了，也是因爲這件事，男妃落下了病根，沒幾年就去了。
原身厭惡着皇室所有的人，所以一個也沒有留下活口。
原身的本意是拿二公主逼出女主，突然殺了二公主也可能是因爲她與侍衛有私情這件事兒。
如果祝千里成全了二公主，誰又來成全在雪地裏苦苦跪了三個時辰的男妃。
“不可能。”
祝千里將茶杯狠狠的往關松頭上丟去。
關松不躲。
“朕要二公主生不如死……”
關松大驚，預料到了什麼，他急急道：“陳博福是臣的得力助手，陛下不要……！！！！”
“朕要陳博福死。”
祝千里還是說出口，她一字一頓，“朕要陳博福在鳳香染面前血濺當場。”
最後一個字落下，關松癱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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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博福死了之後，二公主就瘋了。
祝千里曾經去看過一次這位瘋瘋癲癲的二公主，卻差點被她偷偷藏在袖子裏的匕首刺中心臟。
二公主滿臉髒污，頭髮散亂。
她死死被侍衛摁在地上，一雙瞪得血紅的眼睛盯住她。
“鳳嫋嫋！……鳳嫋嫋！！！你不得好死！！！我咒你死了之後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她朝祝千里嘶吼着，手腳不停地掙扎。
“我詛咒你！！我詛咒你！！！！！！……”
小三兒膽戰心驚的望着陛下冰冷的雙眸，“陛下，您手臂上的傷還是先去包紮……”
“關松欺君罔上，連降四級，並於三年內不得提拔。”
祝千里毫不在意的用一隻手捂住左臂的傷口，鮮紅的血順着她的指縫間蜿蜒而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綻成血色的花。
“將除他之外的九族統統賜死，永世不得踏入皇城一步。”
祝千里看着一臉難以置信的二公主，殘忍的勾了下脣角。
“你以爲朕不殺你，你便可以騎到朕的頭上作威作福？鳳香染，你當真以爲朕還是幾年前被你推到池裏連哭都不敢哭的四公主？！”
“朕告訴你，留你一條狗命，是要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鳳晚晚是怎麼被朕整死的。”
“所有跟你有關係的人，所有對你好的人，朕都要他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