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祝千里這麼久,他自然是很清楚祝千里的酒量。
——沒個酒莊子坐鎮,還真喝不倒她。
祝千里伸手接了。
兩人的容貌略微做了一些改動,所以剛纔阮雲柔的眼神都掃過來了,硬是沒有認出她。
“第一位上場的是靈鷲派大弟子,上官淼!!!”
“對陣的是……”
“千里還記得他麼?”
赫蘭頃忽然側過身子來,伸手指了指左邊那個青衣少年。
祝千里笑:“當然記得,這小子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好打,其實實力蠻橫,是靈鷲派重點培養的對象。”
當年就是跟他打的時候吞的藥最多,怎麼可能不記得。
這上官淼的傳奇從他入道那天就能聽說了,他結丹的速度有“天下第一人”之稱,入道不過百年,修爲就將往日靈鷲派大弟子比下去了。
上官淼長得娃娃臉,看起來也不大,給人一種資質尚淺很好欺負的錯覺。
“他怎麼會第一個上場?”
“因爲他對戰的是另外一個叫山明派的大弟子。”赫蘭頃不知道爲什麼,倒是很瞭解其中祕辛,“仙劍大會的名單其實早就定好了,除非一些非要中途變化的,否則排的是誰、那就是誰。像上官淼這樣的好苗子,要麼放在剛開場,要麼放在最末。”
“上官淼的師傅是靈鷲派的掌門,看到他身邊的另外一個女修沒有?那纔是如今靈鷲派重點培養的對象。”
順着赫蘭頃的手指看過去,果然看見一容貌上乘的女修。
赫蘭頃咧嘴一笑,“她啊,巴上了身旁那個老頭子。還是上回我來仙劍大會尋你的時候發現的,這女修本來資質平平,但是修煉了合歡宗的祕法,故而靈鷲派掌門樂意提拔她。等兩人雙修得了好處,靈鷲派那個老頭子還打算把女修許配給上官淼……到時候啊,靈鷲派就不僅僅只是三大門派之一了。”
而是三大門派之首。
祝千里點頭。
早就聽說合歡宗祕法了不得,原來還能這麼用。
赫蘭頃又喫着瓜子笑了會兒,指着另外一個門派巴拉巴拉:“千里你不知道吧?其實那個山明派掌門看起來憨厚老實,其實私底下藏着好幾個合歡宗的女弟子,亂的很。那兒子說是道侶生的,但事實指不定是哪個小妾……”
“也就是說,以後凡是他的骨肉出世,都要算在他道侶的名下?”
祝千里覺得挺有意思。
赫蘭頃說那可不嘛,那老頭子活要面子死受罪,因此許了他道侶不少好處。
“還有還有啊……”
以前站在臺上與人打鬥,現在坐在臺下看人打鬥,心態本應該是全然不同的。可看着那一個個面熟的人兒,祝千里心裏怎麼也激不起千層浪。
那些前塵往事彷彿真的一點兒也不能影響她了。
要不是赫蘭頃給她找樂子,指不定多無趣呢。
赫蘭頃最後瞄到阮雲柔要上場了,他給前面幾位做了個總結:“所以啊,這羣僞君子表面上一身正氣的,實際上都有自己的花花腸子,人心最是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