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護工剛想找個藉口敷衍過去,誰知祝千里居然直接走了!
問題是這貨力氣還奇大,託着女護工在走!
女護工:……啊啊啊啊啊啊救救我啊啊啊!!!
旁邊的其他護工都不敢吭聲。
雙手被縛都能託着一個成年護工在走……只要她不當場殺人,誰樂意去觸這個黴頭。
停在男人身邊,祝千里若無其事的坐了下來。
食堂的座椅都是那種很長的椅子,中間一個純白色的長方形桌子。
一般都是一個長椅上坐一個人,因爲怕兩個人靠的太近了喫飯喫着喫着就打起來了。
雖然有鏈子桎梏着,但瘋子的腦回路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誰能知道這羣人會不會突然用牙咬?
這也是長桌爲什麼這麼寬的原因。
宮韞的護工是兩個男人,正坐在對面喫飯。
看着祝千里就這麼坐了下來,嘴裏不約而同的停下了咀嚼的動作。
其中一個不客氣的對着女護工說:“把你的狗拽走!不要妨礙我們家少爺喫飯。”
在他們眼裏,其他的病人都已經不能稱作人了。
女護工欲哭無淚,只能應下:“好,好我這就……”
“你能不能不要妨礙我喫飯。”
祝千里皺眉。
她雙手一用力,剛起身的女護工就被鎖鏈拽到椅子上坐着,動彈不得。
“喲,還會回嘴呢。”
那男人一挑眉,作勢要站起來親自收拾祝千里。
祝千里不動,就這麼冷冷的盯着他。
“坐下。”
沙啞的聲音在身側響起。
他用力的把叉子戳進飯裏,像是在出氣。
祝千里抽空兒看了宮韞一眼。
他確實長得很好看。
五官精緻的像是從哪個遊戲頁面裏剪出來的精靈一樣,美出了性別的界限。柔柔的長髮在肩後簡單的紮成一束,左耳上還帶着耳釘。
他慢條斯理的喫着牛排,一舉一動都極具貴族氣息。
祝千里看了眼,就低頭喫飯了。
同樣是一個醫院出來的,同樣是一棟樓出來的,兩人的午飯差別還是很大的。
宮韞是牛排就着紅酒,甚至還有飯後小甜點。祝千里就是白粥配饅頭,就着香噴噴的榨菜。
兩碟菜放在一個桌上,特別的不協調。
可是兩個當事人都喫的津津有味,一點兒也不覺得怪異。
宮韞先喫完的。
他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又用免洗手液將手消毒。
鳳眼一挑,看向旁邊啃饅頭啃得噴香的某人。
祝千里喜歡把饅頭分成兩半,然後中間夾着榨菜。最好喫之前把饅頭在粥裏稍微的沾一沾,不要泡太久,稍微軟化一點兒就行的程度。
這樣一大口喫下去,祝千里覺得超享受。
兩個男人本來喫飽了,坐那兒剔牙呢,看着祝千里大口大口的幹掉了兩個饅頭還在拿,眼珠子都要瞪下來了。
“媽呀,這也太能吃了。”
“這麼能喫還這麼瘦,嘖嘖嘖……”
“我看餓了。”
“……我也有點兒,靠。”
祝千里的身體是瘦到皮包骨的那種,一點兒也不誇張。摸上去全是骨頭,背上的骨頭都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