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千里把地上壓扁的盒子撿起來，惋惜的拍了拍，然後丟進垃圾桶裏。
慕清歡臉上還帶着害怕的表情，但是對祝千里沒有那麼抗拒了。
她放下手，含蓄的道了謝。
“我，我是a大的學生……是他把我帶到這裏來，說有事情跟我說。我沒想到，沒想到……”
“行了吧。”祝千里擡擡手，安撫性的拍了下慕清歡顫動的肩膀。
“以後你報我的名字，這貨還敢來騷擾你，你就告訴我。”
祝千里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我是c大的，想什麼時候打這個傻叉就可以什麼時候打。”
“……噗”慕清歡被她逗笑了。
祝千里也笑了，“行了吧，不難過了。現在這個點兒還有公交車，你要不嫌棄，我送你過去？”
“不，不了，這太麻煩你了……”慕清歡擺手拒絕，“我一個人可以的。”
“嗯呢。”
祝千里也沒有強求。
祝千里單手插兜，等慕清歡走遠了，才慢吞吞的走進巷子裏。
展義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用一種很兇惡的目光盯住她。
祝千里靠在牆上，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
她抽出一根，對着展義晃了晃。
“來一根兒？”
展義瞪着她，沒反應。
祝千里聳聳肩，自己點了。
煙是女士香菸，薄荷味兒的，特別好聞。
“……你想怎麼樣？”
展義看着她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咬牙問。
他今天好不容易把慕清歡給騙出來了，居然沒有得手。
下次再騙她出來就難了……
“那妹子明顯我罩的啊，懂意思了麼。”
“……”展義呸了口，“你罩個屁！你特麼都不認識她吧？！”
“好玩兒了，”祝千里斜睨着她，“老子罩她，跟她認不認識老子有什麼關係？老子看她好看，樂意罩，不行麼？”
“我……”
“連我都打不過的廢物，好意思在這裏釣妹子呢。”
祝千里把剩下的菸嘴兒一個拋物線丟進垃圾桶裏，說出來的話那是半點兒不給展義留情面：“人家姑娘都不樂意搭理你，你別丟c大的臉了。”
“……”
展義深呼吸着，看向祝千里的目光是恨不得把她給吃了。
他是真的不懂，怎麼剛剛就沒打過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呢？
這姑娘細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打架的料子，誰知道上手勁兒那麼大，差點把他手腕給掰折了。
剛剛那一腳踹過來，展義躺在地上緩了好久都沒緩過勁兒。
之前跟兄弟們捱過最毒的打也不過如此了……
雖然祝千里沒打臉，展義卻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展義說，“你沒資格在這裏對我跟慕清歡的關係評頭論足！”
祝千里看他就跟看着一個失足少年一樣，帶點兒關愛智障的味道。
“我不需要懂，因爲我對你們這些非主流的戀愛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你特麼才非主流！！！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要是再看見你對我家小清歡做什麼不好的事情，我就直接廢了你的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