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地頭蛇之類的人物吧。
她把小男孩兒拽到身後,冷冷的笑了一聲。
“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戴了幾天紗帽,祝千里今天特意沒戴,想給自己透透氣。
誰知道遇上這種事兒。
“喲,怎麼不客氣呀?你給小爺我看看呀……”
說着,幾個公子哥嬉笑着上來,就要把她抓住——
三分鐘後。
祝千里拍拍手上的灰,牽着小男孩兒離開。
邊走,她還邊說:“看到沒有?遇到這種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的人就不要用嘴跟他講道理,直接上拳頭。比什麼都硬!”
“……什麼叫黃色廢料?”
小男孩仰着頭,一臉天真的問她。
祝千里眨眨眼睛。
“就像剛纔那樣對着你孃親我都快流口水了的人,最主要的就是——”祝千里加重了語氣,“長得不怎麼好看。”
“……”
小男孩兒低下頭,覺得自己嘴真欠,爲什麼要問出聲。
明明已經知道她是什麼人了不是嗎。
這樣悠哉悠哉的日子沒過多久,朱小姐跟陳公子的婚禮就要舉行了。
祝千里醒來一推開木窗,外面的十里紅妝瞬間闖入她的眼簾。
祝千里撐着下巴,使勁兒的呼吸了一下新鮮的、帶着喜氣兒的空氣。
“真好。”
小男孩兒正在起牀,聞言,瞥了她一眼。
“你也想成親?”
祝千里勾着頭髮,“不是啊,我也想走紅地毯。”
“……”他爲什麼要問廢話。
小男孩第n次懷疑人生。
祝千里偏要領着小男孩兒去湊熱鬧,說沾沾喜氣,說不定路上可以撿銀子。
小男孩翻了個白眼。
參加喜宴的人那麼多,難不成人人回家路上都可以撿銀子?
哪兒有這麼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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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轎子迎着喜慶的嗩吶聲中緩緩從朱府門口啓程。
馬車從街口一路排到朱府門口,個個上面掛着紅絲綢,架着紅衣車伕。
大紅燈籠開路,一路吹吹打打,鑼鼓喧天。
祝千里沒有擠在人羣中,而是直接抱着小男孩兒在屋頂上飛躍。
——看熱鬧看成她這樣的,也確實是沒誰了。
“……咦。”
祝千里站在屋頂上,視野開闊,自然也瞧見了追在紅轎子身後的一匹馬。
馬上還坐着一個白衣男人,正追趕者紅轎子。
“搶親的麼。”
祝千里抱着小男孩兒,“有好戲看啦。”
果然,白衣男人似乎是嫌馬跑得太慢了,沒一會兒就將馬棄在路上,用輕功飛到紅轎子面前,手裏橫着一把劍,拉住了紅轎子的去路。
“等等!!!”
嗩吶聲停下了。
“這……這不是徐家公子麼?”
“早就聽說徐家公子跟朱家小姐情投意合,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那也太蠻橫不講理了吧?今日是朱小姐嫁給陳公子的日子,哪兒容得這人這麼放肆啊……”
“就是啊……”
“朱老爺要是曉得了,豈不是氣瘋啦?”
“……”
路兩旁的衆人很快將那位白衣男人認了出來,指着他議論着。
白衣男人全然不顧身旁的指責,一雙劍眉星眸直直的看着轎子的車簾。
彷彿其餘的人都是空氣,只有轎子裏面的那個人喘着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