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這人居然敢接去殺朱有全的任務。
——也是,這人也是個不喜歡喫虧的,在那三個老不死的那兒受了那麼大的委屈,怎麼可能一聲不吭的受着了。
“沒有啊,我以爲你很忙的。”
祝千里也坐下,自顧自的倒了杯茶,然後很快的喝完了,又倒了一杯。
看得沈灼失笑:“慢點兒,好似我斷了你的水一樣。沒人跟你搶。”
“……”
祝千里一連喝了三杯,才覺得不那麼渴了。
這地方的杯子都小的要死,弄得她好幾次都想要不乾脆拿碗喝得了。
反正她又從來都不在意別人的目光。
“任務都沒有時限的,今兒個本座有空,不若陪你出去走一走?”
沈灼放下了杯子,問。
祝千里搖搖頭,“不了,任務早做完早拿錢。畢竟啊,我現在可是身無分文的呢,某人說要給我一箱金子,嘖,居然都是屁話。”
“……”
某人沈灼:……
“你膽子可真大,敢這麼稱呼本座。”
沈灼不輕不重的敲打她,“你懂不懂本座在這裏是爲何身份?”
“你都這麼自稱了,不就是這裏的教主嗎?”
祝千里撇撇嘴,“但是那又怎麼樣?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現在真後悔之前沒跟你要個借條兒,這樣你就不能反悔了。”
“……本座何時說反悔了?”
祝千里看他:“那你拿教主的威風壓我幹什麼?不就是想賴賬嗎?”
“本座只是提醒你,莫要這般不懂事兒。”
沈灼無奈了。
瞧瞧祝千里那一臉兒的不信,活像自己真是什麼無賴一樣。
“這樣,你可滿意了?”
“嗯,一般般吧。”
祝千里臉上沒啥驚喜或者興奮的表情,表現得很冷淡。
沈灼又不理解了。
明明剛纔還爲了這件事兒怪罪他,怎麼成全了,反而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果然是個怪胎。
等那一箱金子真真正正的放在祝千里的房間裏了,祝千里的神色才微微露出滿意的模樣。
沈灼看了,也微微鬆了口氣。
只要是她歡喜着的,就值了。
“如何?不缺錢了,可以跟本座出去玩玩兒了?”
祝千里看着沈灼的表情,點了下頭。
“行吧,不過買我一天也是很貴的,既然教主那麼有錢,不如多出點兒?”
“……小財迷。”
沈灼笑着搖搖頭,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反正最後祝千里還是跟着他下山了。
到了鎮上,沈灼在祝千里的各種嫌棄下換了一身看起來不那麼邪性的一套衣服。
看着一身青衣,殺氣被很好的掩蓋起來的魔教教主,祝千里滿意的摸了摸下巴。
“記得付錢啊。”
沈灼一愣,“本座不是纔給你了那麼多錢?你不該犒勞一下本座?”
“在外面不要自稱本座,顯得很蠢。”祝千里糾正道,“犒勞啥啊,我的錢用一點兒少一點兒,你的錢不一樣,那麼多人孝敬你,你就放過我吧。”
“……”
教主不開心的自己結了賬。
“你,你等等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