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全的身體倒在地上,血很快從他身下流出來。
祝千里收了匕首,歪歪腦袋。
“我是要把他的腦袋割下來去領賞錢嗎?”
“……不必。”
沈灼微微皺眉,他把祝千里的手拉過來,細細用自己的袖子擦去上面被濺到的紅點點。
這人可真是傻啊,自己一個魔教教主都站在這裏看她殺人了,哪兒還需要做什麼證明去給那些人看呢?
是非如何,還不都憑他一張嘴說了?
可惜了。
沈灼在祝千里越來越疑惑的眼神中放開了手。
這人一點兒也不開竅,不懂得討好自己。
說幾句軟話什麼的,別說這點兒賞錢了,命都想給她。
“行了,該走了吧?再不走趕不上下午茶了。”
沈灼一想到可以跟千里逛街,心裏就有點兒小雀躍。
“你怎麼一天到晚就知道喫。”
祝千里嘴裏嘟囔着,把手給插進兜裏。
“能不能學學我啊,乾點兒正事兒。”
“……”
沈灼沒有跟她爭辯,只是用一種大家都懂的寵溺眼神看着她。
“啊啊啊啊!!!!死人啦!!!!!老爺出事兒啦!!!!”
祝千里跟沈灼剛走到門口,從院子裏就爆發出了一陣尖叫。
然後幾個家丁從側房裏跑出來,直直衝進朱有全的臥室。
“朱有全對自己那麼有信心啊,侍衛也不要。”
祝千里剛想用輕功翻出牆外,誰知道沈灼比她更快的摟住了她的腰,直接帶着她躍到一個茶樓的屋頂上。
“這樣不是方便多了嗎?”
沈灼沒有鬆開手,而是曖昧的將人往懷裏又帶了帶。
“本座都告訴過你了,本座的輕功非常好,你這小傻子都不知道怎麼利用呢?”
“……”
祝千里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利用個屁啊利用。
本來她自己就會一點兒好不好?
幹嘛什麼都要靠沈灼?
難道教主大人還有一種“出門在外必備”的稱號嗎?
“行了吧,別嘚瑟了。”
祝千里遠遠的看到從街頭那兒朝這邊涌過來一羣帶刀侍衛。
想着應該是衙門裏派人要鎖城了。
她忽然就覺得城裏的小喫不那麼香了。
“我們回去吧。”
祝千里打了個哈欠。
“殺了個人,我困了。”
“嗯。”
沈灼求之不得。
有什麼,比把千里帶回到自己的地盤上這件事情更讓他來的激動一點兒呢?
而且千里貌似忘記了,自己的房間還被他拆了門呢——
那麼今晚千里只能睡在他那裏啦。
沈灼心裏小算盤打得噼裏啪啦的響。
祝千里倒是忘記了這茬。
直到沈灼直接把她帶到了教主的大殿。
“……你是不是走錯門了呢。”
祝千里中途想掙脫他下去,卻被沈灼以強硬手腕放到了牀上。
“沒有走錯。”沈灼自己也坐在了牀邊,阻攔了祝千里下牀的動作,“我們出門之前說好了的,可不許反悔了。不然本教主一生氣——”
“怎樣?”祝千里挑眉看向他。
“把你那些金銀財寶都沒收了,可就有你哭的了。”
“嘁。”
祝千里見出不去了,也懶得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