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做慣了無所謂的樣子，所以才讓人看不大出來。
“畢竟慕先生一來就對我這麼好，我是打心底裏感激慕先生、仰慕慕先生的。”
“……”
慕致淮沒想到，自己由於擔憂祝千里問了問，那答案就能讓自己滿臉通紅。
他不自然的撇過臉，心道這小孩兒怎麼這麼會說話，是不是很早就跟人說過了，所以越發熟練……
“你之前，”慕致淮換了個問法，“宋芝芝說遇到你的時候是在酒店，對嗎。”
“……”
祝千里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對，沒錯。試鏡的時候導演沒看上我，我就……去找他談了一下。”
而且還是晚上。
孤男寡女的。
雖然祝千里也比較不喜歡這種做法，但是沒辦法，她現在就是原身，脫不了干係的。
“…………”
慕致淮真的以爲正常人都會遮遮掩掩一下的，他敢肯定，要不是前面還坐着一個司機大叔，她能直接把“上牀”這兩個字毫無心理負擔的講出來。
“你，你經常這樣嗎。”
慕致淮忽然覺得胸口有些發悶。
他沒想到，這樣眼神清澈的人，也能被這個圈子腐蝕成這樣。
“還好吧，實在是那個劇我挺喜歡的。”
祝千里無所謂的聳聳肩，她彈了下指甲，“現在可不是知道了嗎，不屬於自己的，就不要去妄想。”
慕致淮竟然一時間不知道她嘴裏的那個“不屬於自己的”，是指的角色，還是其他。
“其實，你原本可以不用這樣的。”
祝千里挑眉看他，“當然。每個剛入圈的新人都是這樣想的。”
“什麼只要給我跟大神同樣的資源，也可以那麼火的，什麼自己的演技跟大神也差不了多少，什麼別人有的覺得自己也行……說好聽點兒，叫年少輕狂，惹人羨慕，說難聽點兒，就叫不識時務，不知好歹。”
“大神不是那麼好當的，也不是人人好當的……啊哈，當然，在你們這些人眼中，可能就跟蘿蔔青菜沒什麼區別，圈兒嘛，跟自己後花園也沒什麼區別。”
“……我沒有這樣想過。”
“嗯哼，但是別人不一樣，很多人都這樣想，你代表不了絕大多數。”
“……”
慕致淮竟然還覺得她說的有幾分道理。
他失笑的擡手揉了揉太陽穴，“嗯，我會幫你的，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當然啦，我的賣身契都在你手裏了~~~~”
“嗯。”
其實慕致淮不是很喜歡這種說法，但是祝千里看起來很高興，至少比剛纔高興了很多，他就忽然覺得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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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劇組，場務人員很恭敬的親自來迎接祝千里。
嗯，主要是迎接祝千里身後的慕致淮。
不過鑑於慕致淮給足了她面子，所以場務人員跟她說話也很和氣。
“祝千里？”
賀合翻了一下慕致淮帶來的幾張紙，有點兒無語：“喂，你說給我帶個好人，就是她？你看看你看看，毫無作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