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夏憤憤的在她對面坐下。
謝風流朝着她的方向點了下下巴,“你說,我聽着。”
“喂喂喂,能不能把這麼隨意的態度收一收啊?!”謝安夏簡直一萬個不滿意。
“……”
謝安夏嘟了嘟嘴。
“剛纔說到哪兒了……對,對對對對。他說是因爲寶石就在顧老爺子的手上,所以顧晏才又不出門,又答應出席宴會的。”
“我現在很有理由懷疑,顧老爺子肯定跟顧晏打成了某種協議,不然顧晏幹嘛不直接拿了東西走人,還要留在這裏?”
謝風流扯扯嘴角,這兩個人就算窩在一個房間打起來了,抓的滿臉都是血,也不關她的事情好麼。
“但是賀宜有句話點醒我了,”謝安夏壓低了聲音,“你想想看顧晏是做什麼的?再想想看跟他玩的好的都是做什麼的?!”
她擡起手,放在脖子上。
意味不言而喻。
“他這是要利用顧晏剷除禍根呢。”
“不可能。”謝風流皺眉道,“謝氏跟塵星完完全全兩個路子,我走我的路他過他的河,沒理由也沒必要這麼做。何況顧西洲在我手上完成了那麼多案子,我們甚至還有一個合作項目在作業中,怎麼可能。”
“你不要胡思亂想了,還不如多看點書。”
謝安夏被她這一大番維護顧家的話氣的不行,“我還能騙你不成?!”
“我都有證據了,夏蓮生找的陳先生,就是顧晏手底下一個賣命的!!”
“你說,他不會害你?!你就是看着顧西南的面子,我知道,你就是……”
“謝安夏,喫飯。”
“不喫飯就回房間裏去,好好休息。”
謝安夏難以置信的看着謝風流。
“姐,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我很清楚,也很確定。”
“……你。”
謝安夏眼眶紅了,她嘩啦一下站起身,跑到樓上去了,還把門關的震天響。
保姆爲難道,“二小姐這不喫飯……”
謝風流若無其事的夾菜喫,“一會給她送點。”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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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風流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帶着保姆一定要塞給她的奶黃包和現榨的豆漿。
她在車上一邊看文件一邊喫包子,見司機偶爾從後視鏡裏看她,於是下車之前留了幾個。
抱着開會要用的資料,謝風流提前來到了會議室。
身後的助理緊緊跟着她。
最近公司的氛圍是比較緊張的,又是拖欠公款,又是撥入不及時,又是賬目出現紕漏,又是人員無故缺勤……總之,她眼睜睜看着自家老闆熬了好幾個通宵,心裏也是酸楚。
大多數計算和策劃都是謝風流親自寫的。
助理將文件整理好,苦着臉說:“謝總,一會兒的會議有兩個股東到不了場,然後……”
謝風流擡手止住,“到不了的通通讓他滾蛋。這種時候沒必要多說什麼,接着。”
助理,“另外塵星的那個款已經撥下來了,但是莫名其妙多了五千萬。塵星那邊的負責人說因爲謝氏最近頻出事故,所以爲了以防萬一。”
“看起來好像這項工程他們也寄予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