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風流覺得自己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具體什麼內容記不清了,只好像看見了好多人在哭。
她皺眉,想掙扎着醒來,卻怎麼也擺不脫無邊的黑暗,身體一直在下沉、下沉。
三天後。
“姐。”謝安夏趴在病牀上,神色擔憂的看着牀上的人。
沒想到姐居然直接給累倒了,身體的各種隱患一擁而上,直接昏迷了三天。
這三天裏謝安夏寸步不離的陪在病牀前,連飯也是保姆送進來的。
那個姓顧的來了一次,在這裏跪下了,還跪了很久。
他申請跟謝風流獨處,謝安夏沒同意。
謝安夏什麼也沒問,他也不說話了,只是眼睛紅紅的,一直看着她姐。
好像有好多話要說,好像又說不出口。
也許是因爲她在這裏吧。
“照顧好她。”
姓顧的臨走時對她說。
“不用你操心,我會的。”
謝安夏也沒什麼好語氣。
她始終覺得她姐公司的事情跟姓顧的一家都脫不了干係。
管家也來了幾次,明明心裏擔心的不行還要安慰她。
唉。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謝安夏伸出手,輕輕握住謝風流的。
姐其實不是很喜歡別人觸碰她,連自己也是撒嬌賣萌了好久,纔得到的殊榮。謝安夏多少聽助理說了一些謝風流跟顧西南的事情,曉得自家姐姐這是動了真心了。
可是顧西南那個兔崽子,他怎麼可以能做出這種……
“唔……”
謝安夏耳朵豎起來,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謝風流的臉。
“姐!!”
剛睜開眼睛還有一點兒不適應,過了一會兒纔可以看清東西。
謝風流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愣了一下,然後偏過頭,果不其然看見了謝安夏驚喜的臉。
她蒼白的臉上多了笑意。
“安夏,讓你擔心了。”
“是啊是啊,擔心死了呢!”
謝安夏連忙摁鈴讓醫生進來,心裏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她知道只要人醒了,就沒有什麼大事情了。
匆匆忙忙進來了一堆醫生護士然後又匆匆忙忙出去了之後。
謝安夏開心的說,“我要告訴管家和保姆,你都不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你……還有爸媽,上午還給我打電話問你的情況,我沒敢說你昏迷了這麼多天,怕他們一個想不開飛回國來看你……”
謝安和謝母在國外生活久了,一般都是謝風流出國辦事兒看他們的。
謝風流卻只關心一件事情:“我昏迷了很久?”
“……”謝安夏故意輕鬆說,“是啊,老久老久了!不過這也沒事兒,你也沒錯過多少保姆做的好飯好菜……”
“公司呢?公司怎麼樣了?”
說着,謝風流竟然直接撐着一隻手要起來。
謝安夏警鈴大作,連忙上去又把她給扶着躺下去。
“安夏,別攔我。”
謝風流沒多少力氣,剛纔撐起來就已經很不容易了,這回謝安夏強硬的把她摁下去,還真的一時半會兒起不來了。
“你看你!牀都要下不了了還在操心那些有的沒的,你可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