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很好奇,爲什麼主教總是時不時的把這句話掛在嘴邊。
活像她騙了他一個億的金幣一樣!
天知道,女公爵自認勤勤懇懇一直在幫主教傳遞信息,親王殿下那裏有什麼進展總是第一時間想辦法交給他。
結果現在倒好,一口一個她滿嘴謊言。
也不想想,如果她真的要動什麼手腳,教會都已經不復存在了好不好!?
主教絲毫不慌,他把一段彷彿在心裏排練數千萬遍的說辭拿出來。
“你難道不是嗎?你到現在還不想承認嗎?”
“你說你一直都喜歡我,愛慕我,想把我介紹給你認識的所有血族認識!你根本就是在說笑話!——你無法把一個身爲人類的我帶到你的領地去,你甚至都沒有爲此做過一丁點打算!”
“而我,而我呢?”
“我不僅爲你特地建了這座暗室,我還怕你暴露,忍着思念,忍着想念割捨着你。你以爲對你冷言冷語我好受嗎?!你以爲我想要我們變成這樣嗎?!你以爲,你以爲我真的無動於衷嗎!!”
“…你根本不知道我每次看着你離開心有多痛。”
“……”
主教說到後面來已經沒有一點兒風度了,他嘶吼着,咆哮着,像是要把跟她認識以來所以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
“…………”
女公爵什麼話也沒說,禮貌性的聽他講完,甩袖離開。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主教有這麼多自以爲是的委屈。
對,沒錯。
自以爲是的委屈。
知不知道每次風塵僕僕的趕來,每次提心吊膽的趕來,卻要面對着心上人冷漠嘴臉是什麼心情?!
他委屈,他憑什麼委屈?!
誰要他想那麼多了?!
她在血族,這些事情她自然會搞定,誰要他那麼自以爲是了?!!!
委屈?!
這讓她覺得她的努力都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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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人魚族的戰鬥沒有任何懸念的——贏了。
海巫師的幫助佔了很大部分的功勞,謝風流本來想請他去城堡裏做客,但又想到海巫師那孤僻的性子,恐怕不算是一種好辦法。
於是乎。
她便一人來到沒了風暴和颶風的海岸邊,呼喚起自己的好基友。
“…親王。”
海巫師很快浮出了海面。
他還是一頭烏漆嘛黑的發,不過這回沒戴着兜帽了,只是穿了一件款式很簡單的黑色長袍。
魚尾被遮掩在長袍之下,他的眼眸安靜的看向岸邊站着的血族。
從前他並不覺得名字是個多重要的東西,有人問他名字,從來都是一筆帶過的讓喊巫師。等到現在開口叫血族,才發現自己居然沒有問他叫什麼。
無奈,只得以這人的身份爲名。
……一會兒再問問吧,聽說名字對陸上生物來說都很重要。
謝風流跟着海巫師來到了他的宮殿。
這次戰爭人魚國王主要沒預料到的就是他的王后,在權勢和國王性命兩個選項中,選擇了後者。
她自願幫海巫師盜取國王法杖,只爲了換得國王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