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見少年不知在沉思何事,咯咯的笑着,拿小指頭去戳他的面具,一點都沒有被上邊圖案嚇到的意思。
嫩嫩的小白爪子輕輕的戳着面具,少年沒有動作,脣角卻若隱若現的往上邊勾了勾。
“小東西膽子真大,本座殺了你哦?”
“沙……沙沙尼……”小娃娃皺着鼻子,學着呀呀念道。
“不怕死的小東西。”少年失笑,修長的手指握住小娃娃不斷作亂的小手,軟軟的一團握在掌心,倒沒想象中那般嫌惡,喃喃道,“說起來,上次還多虧了你呢……”
……
蜂王谷的人來的很快,幾乎在秦家人收到消息還未一盞茶的時辰,便有家丁稟告有一羣白衣人在外面候着,自稱是秦老爺的老朋友。
“老爺——若兒不能離了我啊!”婦人還未待中年人說什麼,就哭的不能自已,緊緊摟着半大的小姑娘,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
秦老爺被她哭的煩心,一揮袖頭也不回的揹着手出去了。
“孃親,若姐姐爲什麼哭呀?”梳着兩個小髻的紅衣小丫頭一邊舔着糖葫蘆一邊睜着大眼睛看向正中間抱頭痛哭的母女二人。
梁姨娘搖搖頭,蹲下身子與她平視,慈愛道:“要是孃親要跟衣衣分離很久,衣衣會難過嗎?”
“衣衣會想孃親的。”紅衣小丫頭把糖葫蘆遞給梁姨娘,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澈見底,讓人不由自慚形穢,“孃親喫,衣衣剛纔把酸的都喫掉啦!”
“衣衣乖。”梁姨娘話語哽咽。
等秦老爺回來後,果不其然,帶着一老者徑直往梁姨娘這邊走。
“元兒我……”
“不必說了,”梁姨娘無視掉他臉上的愧疚,轉而把紅衣小丫頭往老者那裏推,“衣衣答應孃親的,還記得嗎?”
“衣衣知道的!會好好喫飯、好好上課、好好聽夫子話……”小丫頭板着手指頭數的很仔細。
老者摸着長長的白鬍須,越看越覺得很滿意。
“秦老爺,白某這就告辭了。”
牽着紅衣小丫頭,老者與秦老爺道別。
“白老這丫頭……”
“秦老爺放心。”老者不欲與他多說,拱手行了個禮便帶着她上了馬車。
馬車上,紅衣小丫頭一直回頭看秦府的方向,白老笑道:“老頭子還以爲你不想念你孃親呢。”
紅衣小姑娘哼了聲,“我知道你爲什麼選我當弟子。”
老者問:“哦?你說何故?”
“看我長得漂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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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月的蜂王谷像是春姑娘格外眷顧,谷內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師兄,你怎麼又輸給了那個野丫頭?!”
不服氣的用木棍將眼前的雜草打爛,紫衣少女皺着好看的眉頭,問道:“野丫頭武功那麼厲害嗎?”
她身旁的藍衣公子明顯年長些,相貌英俊,嘴角那卻有一塊淤青。
“小妹厲害着呢。”他想到擂臺上那道張揚的紅色身影,傻傻的笑了笑,不經意擡手擦到了嘴角,疼的直咧嘴。
“切!”紫衣少女憤憤把木棍丟到一旁,拍拍身上的灰站起來,低頭看到了藍衣公子那傻樣,心裏更是來氣,怒道,“我偏不信!明日還有一場決賽是吧?我要告訴爹爹把我跟她放到一組,我要好好教訓那個不知輕重的野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