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定要找到她啊,那是個孩子。”周嫂感嘆着,又問,“你找小淵……”周嫂心裏難受,一時沒法說出顏暉的名字。顧西南卻幫她說道:“顏淵、顏暉、顏少,我找他們有點事。”
周嫂眼眶有點發紅,語氣帶着傷感,說:“小淵和少少都在家,小暉……死了。”
“顏暉死了?”顧西南這回有些驚訝了。算他好運,死得早!
“爲了救少少,被火燒成了飛灰。”周嫂終於忍不住抹起了眼淚。這一家子的孩子都是他看着長大的,個個都跟她自己的孩子似的。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周嫂,老爺子找你。”
循聲望去,說話的正是顏淵。
說時遲那時快,周嫂還沒來得及應聲,只見一道殘影從身邊掠過,再到定睛一看時,那個自稱陸夏的朋友的小姑娘已經來到顏淵面前,一隻手掐着他的脖子,將他生生從地上提了起來。
一個身量單薄的小姑娘居然單手將一個大男人掐着脖子提了起來!這得多大的力氣啊?
周嫂一驚,擡腳就要衝過去,卻見顏淵揮手示意她別靠近。“小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啊?你跟小淵有什麼過節?你不是夏夏的朋友嗎?”周嫂站在一旁,驚惶不安的大聲詢問。
“對不起,我來顏家,就是爲了尋仇的。”顧西南歉意的回望了周嫂一眼,轉頭,目光冰冷的看着顏淵,“你還認識我吧?”
“很好。”顧西南聲音冰冷至極,“那你應該知道我今天來是爲了什麼吧?”
“我知道。是我把夏夏弄丟的,你來找我算賬也很正常。”顏淵苦笑,家裏還有一個等着跟他算這筆賬的呢。
“你說什麼!?”顧西南錯愕的驚呼道,“夏夏是你弄丟的??”她還以爲,陸夏是因爲陸三叔的死,獨自離開安源市,然後自己消失不見的。居然是他害的?
顧西南心下暴怒,手上力道狠狠加重,顏淵只覺得脖頸一痛,呼吸變得困難起來。昨天的異象應該就是她引起的吧,在她手上,他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而且,他一點都不想反抗。
“顏淵,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陸三叔對你信任有加,可你卻勾結左君臨逼死了他!陸夏那麼單純善良,還把你當做朋友,你居然能狠心將她弄丟!你是不是沒有心啊?”顧西南怒火中燒,越說越憤怒,她渾身的氣勢也隨之爆散開來,整個顏家霎時被一股強大的威壓所籠罩。
“顏淵,你去死吧,到了地下,記得去給陸三叔謝罪。”顧西南已經決定了他的生死,心中反而平靜下來。說出這話時,就像在說,顏淵,你喫飯了嗎?喫飽了飯就下去給陸三叔作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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