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待會兒,就回來收拾你!”他內心暗道。
作爲一名冥府擺渡人,區區一個幽魂居然敢嘲笑一般的盯着王有作,簡直就是——作死!
有卡爾的狗鼻子指引,他們終於停在了一個小區門口。
他們遇到了一個難題:看門大爺不讓諶奇的車進去。
即便是王有作提議說把車停在外面,他們走着進去,大爺也說他們不是這個小區的業主,不准他們進去,除非有業主出來帶他們進去。
這可是難住了他們,因爲他們連自己要去哪兒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有業主出來接他們。
諶奇一陣軟磨硬泡,居然都沒有奏效,他的交際能力在看門大爺面前完全沒了作用。
於是他生氣了,打開車門跳下車就跟大爺叫囂:
“你認識這是什麼車嗎?大G,大G啊!”
半夜被抓壯丁,路上還被安娜嘲笑他就是個司機,所以諶奇憋了一肚子火,此時又被看門大爺攔住,諶奇終於爆發了!
“什麼大雞小雞的,不認識!”看門大爺也很是硬氣。
諶奇:“哎,你這老頭,我們進去有事,快點開門!”
看門大爺:“不開。”
就是這麼硬氣,就是這麼盡職盡責!
諶奇:“你怎麼還油鹽不進呢?”
看門大爺:“油鹽能進,你不能進!”
諶奇:“哎喲臥槽。”
王有作實在看不下去了,拉一把諶奇道:“行了你。”
這時安娜推開車門,跳下車,拉着大爺在一邊悄聲嘰嘰咕咕幾句。
然後兩人又走了回來,安娜拉開車門又鑽了進去。
“就顯你能,怎麼樣,喫憋了吧。”諶奇還不忘嘲笑她。
只見看門大爺站在駕駛位前,一臉正氣凜然,指着諶奇的鼻子,“嗷”的一嗓子喊道:
“你,可以拿下一個貪官,但拿不下一個正直的保安!”
諶奇一臉黑線。
“走你。”大爺手一按,門口欄杆順勢擡起。
車上的人,除了安娜都是一臉懵逼。
安娜一臉得意,對諶奇說道:
“怎麼樣,長得俊有用吧!哼。”
“原來,是出賣了色相。”諶奇道。
“你!”本來還得意的安娜又被諶奇懟了回去。
“行了,快走吧。”王有作道。
這個小區很大,他們在裏面七拐八繞,終於在一棟樓前停了下來。
卡爾示意,就是這裏。
四人一狗一跳下車,王有作就發現樓前停着一輛警車,他的眉頭一皺,怎麼有警察?
就在他們要進單元門的時候,突然發現金玲被兩個警察押着走了出來。
“金玲姐?”孫小溪和安娜同時驚訝的喊道。
“是你們?”跟在金玲身後出來的警察也驚訝的問道。
“包警長?”王有作也是一陣驚訝。
“怎麼又是你?”諶奇瞪大雙眼道,他又看到帶着手銬的金玲,對身邊的王有作說道,“看吧,我就說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好鳥!”
“包警長,這是怎麼回事?”
“你先說你們怎麼來這裏了?”包旭反問道。
“這個?”王有作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是它帶我們來的!”安娜指着卡爾說道。
“啥?它?一條狗?”包旭奇道,這特麼算是什麼答案,逗人玩呢?
王有作苦着臉點點頭,指着金玲說道,“包警長,這是怎麼回事?”
王有作再次提問。
包旭:“她涉嫌謀殺,我們要把她帶回去調查。”
“謀殺?!”在場幾人都驚得張大了嘴。
包旭說:“事情還有待調查,但是目前來看,所有證據都指向她,你們認識?”
“鄰居,住我家對門,算認識。”王有作道。
“哦?這麼巧。”包旭道。
“那個,我可不可以上去看看?”王有作問。
“兇案現場,已經封了,你不能去。”包旭拒絕道。
“那你帶我去可以嗎?”
他執意想要上去,因爲金玲被魂魄附體,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跑回來這裏,而且還在紙上留下了求救的文字。
“不可以,這是規定。”包旭道。
“你不時說過,想見見那些東西嗎?今晚,我就可以讓你見到。”王有作說道。
“嗯?”包旭一陣猶豫,這似乎提起了他的興趣,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說實話,他是一個無神論者,更何況鬼魂直說,在他看來更是無稽之談,但是上次面前的這個男孩跟他說的事情卻天衣無縫,而且更讓他詫異的是,那件案子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找到最合理的解釋。
而王有作給他的解釋,卻完美的將事情還遠,天衣無縫。
但是那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要是把案子歸結於神神鬼鬼上,不僅上司會罵他,恐怕同行也會將他視爲笑柄。
所以那件案子雖然告破,但是案子的來龍去脈和其中的一些細枝末節,都經不起推敲。
王有作看包旭似乎有鬆動了跡象,又加了一句,道:
“我保證一定能給你破案提供幫助。”
一聽能對破案提供幫助,包旭就感興趣了。
同時,假如上司真的追問起來,他也有了正當理由來說服他,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說服他自己。
爲了保準一些,他還是問道:“真的?”
“一定。”王有作斬釘截鐵的說道。
看王有作這麼堅定,包旭決定帶他去現場。
被拷住的金玲,從剛纔到現在一直沒有說話,表情顯得很木訥。
王有作看出來,那個鬼魂還附在她的身上沒有離去,只是此時不知道鬼魂處於一種靜止狀態,沒有控制金玲做事。
“把她也帶上去吧。”王有作指了指金玲道。
“可以。”包旭讓一名幹警押着她,跟着他一起上去。
一人爲私,二人爲公。
出警的規矩至少應該是兩名警察同時在場,這樣才能相對保證辦案的公平性。
安娜安奈不住好奇,二話沒說拉着孫小溪也要跟着上去。
可是她剛一動身,包旭就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