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來，有些冷，遠處燈光映過來，傅言臉上彷彿流光溢彩。
他看着她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開心的。
沈初推了他一下：“差不多就得了，傅少。”
瞪了他一眼，沈初擡手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回去吧。”
她也不是逞能的人，出來走了一會兒，這天氣確實是冷，再待下去，指不定又得燒起來了。
沈初這幾天都沒洗澡，昨天晚上又進了一趟重症監護，今天恢復許多，她自然是要好好洗個澡的。
洗完澡出來，沈初才覺得自己是活過來了。
清江鎮的條件不好，鎮上的家庭條件相對好許多，但這麼冷的天，沒有暖氣洗澡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剛來的那天沈初都是隨意擦了一下，第二天直接就泡腳，都不敢洗澡，第三天就更加不用說了。
醫院裏面沒有吹風筒，但沈初沒忍住把頭髮也洗了。
昨天晚上淋了那麼多雪，又出了汗，沈初都好像聞到有臭味了。
她頭髮很長了，在裏面沈初已經用毛巾擦的半乾了，可出來還是溼的。
傅言不在病房裏面，沈初倒是鬆了口氣，去護士站臺問護士小姐姐拿了個吹風筒把頭髮吹乾。
吹完頭髮出來，傅言人也出現了。
沈初推開廁所門出去，一擡頭就看到傅言了。
他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也洗了個澡，鬍子也颳了，整個人精神奕奕了許多，跟她剛醒來時看到的那個疲倦男人完全不一樣。
沈初視線掃過他下巴，想到自己下午的時候還摸過他的鬍渣，莫名地覺得手燙。
“我把吹風筒還給護士小姐姐。”
說着，他把她手上的吹風筒拿了過去，把自己掌心上的藥倒到沈初的手上。
一旁的桌面上，已經放着一杯正冒着熱氣的水。
沈初還沒說什麼，他人就已經轉身出去了。
她低頭看着掌心裏面的藥丸，笑了一下，過去端起傅言倒好的熱水。
剛倒出來的熱水，還有些燙。
沈初拿了張紙巾，把藥放在上面，打算等水涼了再喫。
傅言很快就回來了，沈初看向他：“你看到我的手機了嗎？”
車子拋錨之後，他們三人拿了些重要有用的東西就繼續往前走了，手機沈初是一直拿着的，只不過她手機電量不是很足，很快就沒電自動關機了。
傅言走到病牀頭，打開那櫃子的抽屜，把手機拿了出來：“付祕書已經出院了，她明天應該就過來接你了。”
沈初接過手機：“謝謝。”
手機已經充好電了，微信好幾百條未讀信息，付文佩的、沈錦生的、陳瀟的還有……薄暮年的。
大多數都在問她暴風雪的事情，讓她注意，但見她沒回復，都有些急，消息發了很多，後來卻沒再發了，只在今天下午的時候好幾條問她好點沒的消息。
沈初猜到，多半是傅言幫忙解釋了。
沈初也沒精力回那麼多消息了，簡短地給父母回了條語音報平安，給陳瀟回了個沒事，其他人的她暫時就不想回了。
擡起頭，沈初看到跟前的傅言，想起一件事情：“我情況好很多了，不用人守着了。”
傅言挑了一下眉：“怕我半夜吃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