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騎着馬到達海邊,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沙灘,海浪徐來。不遠是一片巨大的山崖,海浪撞擊到山崖之上濺起雪白浪花。
海山連雲,雲繞山。
海島、沙灘、大海、白雲,如此美景讓人陶醉。
呂布問:“北面那山是什麼山,看起來好生雄偉。”
劉主薄說:“那應該雲從,山上常年雲霧繚繞。”
呂布不由得感嘆道:
東臨雲從,以觀滄海。
水何澹澹,山島竦峙。
樹木叢生,百草豐茂。
海風蕭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漢燦爛,若出其裏。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劉主薄連忙拿出紙筆記錄。
“好詩,好詩。主公這首詩可有名字?”
呂布豪邁的說:“就叫觀滄海吧。回頭安排人刻在石崖上面。”
“好的主公。”
呂布早有預謀,來到海邊就想起了曹操的觀滄海,正所謂寫曹操的詩,讓曹操無詩可寫。
劉主薄把呂布的觀滄海寫了幾分收好,作爲呂布的主薄。主公寫了首詩那自然是要好好保存了拿回去宣傳。
三人縱馬在海灘上撒歡一樣跑了一會兒,但是身爲一名主公,總不能穿個褲衩下海玩吧,算了吧。
呂布擡眼往南邊望去,好像有個漁港碼頭。
“劉主薄,馬背上還有錢嗎,我請你們去喫飯?”呂布問。
劉主薄拍了拍馬背上的褡褳,說:“好大一包呢,銅錢十幾貫,銀子也有幾十兩。”
“咱們今天就是普通遊客,來喫頓飯,一會到了飯店誰都不許叫我主公。”
徐盛一臉疑問:“那叫啥?”
“叫大哥吧。”
三人縱馬前行,跑到了碼頭。
碼頭上幾十艘小漁船靠岸正卸貨呢,來來往往的運輸梭子蟹、對蝦、大黃魚等海貨。
轉來轉去,竟然沒有飯店,全是漁民在卸貨。
呂布見一個漁民框裏全是鮮活的對蝦,說:“老鄉,這蝦怎麼賣,我買一筐子。”
漁民嚇的連連搖頭:“這可不敢隨便賣,必須賣到前面的貨棧纔行,不然腿打都能打斷了。”
“哪有這種道理,我們買了回去做了喫,這裏又沒個飯店酒肆。”呂布說。
“我說的是真的,讓人發現了我就死定了,你們不要害我。”漁民的眼神裏充滿了恐懼。
過來一個穿黑衣服的漢子,說:“三位要喫飯啊,前面不遠,有二三裏裏地就是,一個很好的飯店,做的海鮮非常地道。”
“多謝了。”呂布一拱手,三人騎馬趕奔黑衣漢子說的飯店。
徐盛說:“大哥,我看那黑衣漢子不地道,莫不是黑店吧。”
劉主薄擡頭看看天空晴空萬里,豔陽高照,說:“朗朗乾坤,哪裏有黑店,咱們喫的飯而已,有什麼害怕的。”
呂布笑道:“就算真是黑店,三五十個笨漢,應該不夠你大壯打的。走了,喫飯去。”
一行人過來一看,好大的規模的飯莊。
照片上寫着:長樂海鮮坊。
門口裏出來一美女,這美女長得挺帶勁,二十一二歲的年紀,一米七左右的個頭,在這年頭一般男人就這麼高。最主要的是身材火爆。
漢代民風可是很開放的,穿的衣服也火爆。
美女招呼說:“三位客官喫飯呢。”
徐州城都沒有這麼像樣的飯店,真敞亮。
呂布等人翻身下馬,說:“來飯店自然是要喫飯,不知道你們這有什麼喫的。”
美女說:“要說我們店這喫的可就多了,客官過來看看。”
美女把三人領到旁邊的大木桶邊上,裏面是裝的各種漂亮的魚。
劉主薄手快,指着一條二十斤的龍躉魚說:“這魚不錯。”
旁邊廚子拿起抄網,手疾眼快,撈出來就給摔死了。
劉主薄說:“我這就是說這魚不錯,又沒讓殺呢。”
廚子說:“我們這就規矩,你拿手一指,那就是你點的,你點的我就自然要殺了。這條魚也不貴,才兩貫錢。”
呂布說:“不差錢,再來個清蒸大黃魚,就要這條吧。”
呂布又點了一條十幾斤的大黃魚。
徐盛點了一個最便宜的,水煮對蝦,三十八文。
三人上三樓等候上菜。
一樓那老闆娘說:“來肥羊了,三月不開張,開張喫三月。那條十幾斤的大黃魚給換成個五六斤的。那個大龍躉就算了吧,就給他們做了。對蝦給他們算三十八文一隻。”
“好嘞。”
三樓,劉主薄一臉的不好意思,跟呂布解釋呢。
“我真沒想點那個大龍躉,那麼貴,趕上我一個月的錢了。”劉主薄說。
呂布說:“好不容易出來喫頓飯,就不要糾結這個了。”
等了半個時辰,終於做好了,這年頭餐飲還不是太發達。
清蒸大龍躉,那盤子都半米多長。
清蒸黃花魚,上面還點綴着香菜、蔥花。
水煮對蝦。
夥計上完菜就要走。
呂布說:“把你們掌櫃的叫上來。”
夥計說:“客官,有事招呼我就行了,掌櫃的忙。”
“那你過來。”
夥計過來,呂布一把抓住他耳朵了。
夥計疼的嗷嗷叫。
“客官,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那我問你,我們點的是一條十幾斤重的大黃魚,怎麼上來變成五六斤重的了?還有這三十八文的大蝦到底是一盤子還是一隻?”
“客官有所不知,這海魚啊上籠一蒸就縮水了,變小很正常。至於大蝦我們這一直賣三十八文一隻。”
“縮水,再縮水也不可能縮小一半還多。”
夥計見呂布不好惹,說:“那我下去就問問廚子是不是搞錯了。”
沒一會兒樓梯上蹬蹬蹬的上來了十幾號大漢,一個個拿着魚叉長刀。
爲首那的那美女老闆娘手裏提着一把大號的菜刀,冷冷的瞅着呂布說:“三位客官,喫飯咱就好好喫,不然可就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