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射向天堂的子彈 >天亮之前 第一章 惡魔
    一會過後,時間也不長,男人從廚房櫃裏拿出了一袋吐司麪包,放了幾片在盤子上,也像之前那樣塗了一層沙拉在表面上。

    坐了下來,把盤子放在了她的面前“這種情況多久了。”

    她喫着麪包回答道“幾個月了吧,從我恢復記憶到現在。”

    “你喪失過曾經的記憶嗎?”

    那也是在一片漆黑的夜晚中,於手中的子彈和匕首越過十幾個人的守衛,刺向了一個人的心臟。

    那個人是魔法衛隊的領袖,被她殺了。

    但她仍然沒有任何,有關於她怎麼刺殺那個人的記憶。

    也就是在她醒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莫名其妙地被全世界給追殺。

    但在那過後,每隔幾天,記憶卻又會消失一天。

    在她的所認知的時間裏,有單獨的一兩天的記憶是不完整的,她不知道那一天她究竟做了什麼事情,去到了哪些地方。

    惡魔卻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的雙手沾染上了多少的鮮血,多少看似厲害,有過一些稱號的領袖們,都毫無例外地死在了她的手下。

    那些領袖,怎麼說也是經歷過殘酷的戰爭,在那種環境下活下來,生存到最後的倖存者,就這樣死了。

    有些國家之間的戰爭是不可避免的。

    在地底深處,總有些見不得光明的“黑衣人”要來伸張屬於他們自己的“正義”。

    自己也是在一年前,才發現自己的記憶沒有像之前那樣斷臂殘缺了,但是惡魔還在她的身上。

    女孩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眼前的男人,這位看上去有些憔悴,不怎麼會打扮的,像是宅在家一樣的人物。

    她不怕自己的事情會泄露出去,因爲全世界大概全都知道了。

    男人在猶豫了一小會後。

    “要不今晚留在這裏吧,外面對於你來說不是很危險嗎?”

    女孩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走到了角落裏,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了身上,原地睡了下去。

    “啊?”

    還留下什麼事情都還沒搞清楚的,頭上塞着一個問號的男人。

    男人走了過去,一把掀開了她的外套,拖起了她的手,把她往一個稍微正常點的,自己現在已經不用的一個房間。

    本來這裏還有一個人住的,可惜他前不久搬走了。

    明明牀就在上面,她卻還是半眯着眼睛躺在地下,剛剛在拖着她的時候,她順帶把外套也一起帶過來了。

    “喂,我可不擅長對待女孩子,我能做的就是讓你不要着涼。”

    “我叫安比...”她在說完這句話以後睡了過去。

    還是在地板上。

    最後男人還是把她給扔到了牀上,相反抱着她的時候,她還很輕的樣子。

    第二天,她果然不辭而別地離開了這個家裏,在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留下了一封信。

    夢裏的世界,指引着前面的方向,那是永無止境的流浪盡頭。

    說好聽一點的話叫做生命的旅途。

    男人還算起得比較早,房間裏的被子還是熱的,她就走了。

    她睡覺連衣服都不換的嗎?

    “謝謝你,陌生人。”這是她信裏的內容,簡潔而又明瞭。

    在背面竟然還有幾個字,上面寫道。

    “我去旅行了,因爲想去。”

    我也想去。

    他回過頭,看着家裏的樣子,一個星期前喫過的垃圾還整齊地包裝在那裏,似乎因爲太忙,忙着做夢忘了丟掉。

    今天垃圾車好像也會路過這裏的樣子,待會去丟吧。

    那個女孩到底去哪裏旅行了啊?

    看着昨晚她着急睡覺時狼狽的樣子。

    還有她肚子餓的時候,想喫東西的樣子。

    男人發呆似地看着房間一角...

    算了,就這樣吧,她是誰跟我也沒有什麼關係。

    忘掉吧。

    看到身旁廢墟之中,有一些看似覺得舒服的地方,她就想要躺下去好好睡一覺。

    在這一點上真的有些抱歉,她已經習慣了。

    從她離開那個男人家裏之後已經獨自步行了一公里左右。

    這個國家雖然看上去較爲和平,卻也免受不了內部勢力的爭鬥,理由就是在這塊地盤不容許還有比“我”更強的人。

    就這麼簡單。

    人與人之間要起衝突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比如主動打你一下,對方肯定就千方百計地想要還你你打他的那一下。

    就是這麼簡單,也稱不上是道理一樣的東西。

    臨近的國家是阿莎,她來到了那個地方,城門底下排着長長的隊伍,在這裏進入城市的人似乎要經過檢查。

    門衛的士兵們毫不厭煩的一樣樣檢查着他們隨身攜帶的物品,以及他們的個人信息件。

    來到這裏的一個名爲莉塔的人也是如此。

    她身着像是女僕裝一樣的服飾,卻又和女僕裝有着明顯的區別,也就是看上去比較像而已。

    幾天前,她收到了眼前國家的某個人的邀請,請求她來治療他孩子的怪病。

    在信上的內容是這樣說的,上面也標註了詳細的地址,信中的語氣也充滿了一些誠意。

    “你就是莉塔小姐對吧,他在裏頭的傑斯酒館裏等你。”

    眼前的妹子看起來不到二十五歲的模樣,就連士兵也一下子認出了她的模樣,也知道她來到這裏的目的。

    所以對於她的檢查,還算是比較簡單的。

    因此推斷,來邀請莉塔的人絕對不只是普通的身份。

    莉塔從地上提起行李,在穿過城門的時候,士兵身上的警報器突然響了一下。

    弄得在場的人都略微緊張了起來。

    那位士兵連忙掏出警報器看了一眼之後,表情略微嚴肅了起來。

    莉塔看見士兵臉上的不對勁過後,關切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緩緩地回過頭“莉塔小姐,你先趕快進去吧,是惡魔。”

    因爲惡魔一詞被許多的人所知曉,大部分裏的人幾乎沒有不知道惡魔的存在。

    從報紙裏,到話語的流傳,各級層的領袖發出公告,張貼出來的東西。

    他們誰能說自己是不怕死的傢伙,只是他們沒有見過比“惡魔”更可怕的東西。

    莉塔小姐在知曉了情況過後,加快腳步地進入到了城市內,一路尋找着傑斯酒館的位置。

    鏡音只不過是翻越了城門一樣高的圍牆,就引起了想象不小的動靜,現在的她也只能蜷縮在角落深處,試圖與周圍的場景融爲一體,不易被人察覺。

    困擾於她身上的惡魔氣息使得她每到一個地方,就會在不自覺中被那些士兵所發現。

    她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找到一個人來幫她消除身上的氣息。

    莉塔很快地就找到了那家酒館,走了進去,在門簾模糊的身影背後,坐着一個白髮的男人,他是一位父親。

    “哦,感謝,你能來我很高興。”

    男人邊說着客套話邊將一杯點好的酒遞到了她的面前,只可惜她笑了笑。

    “我不喝酒哦。”

    她從包裏拿出了隨身攜帶的被子,裏頭裝着的是白開水,她在這裏喝了起來,在酒館裏。

    “話說回來,你的兒子得了怎樣的怪病?”

    他立馬就帶着莉塔來到了自己的家中,看着躺在牀上起不來的兒子,父親的臉龐又多了一些擔憂。

    “好,我來看看吧。”莉塔在牀前蹲了下來,打開了她的工具箱,開始爲他的治療進入下一步的工作。

    外道魔醫莉塔的名號就是這麼由來的,她能被人知曉,並且受到邀請來到這裏也不奇怪。

    她擅長治療一些奇怪的病,並能讓這些病人康復起來。

    “莉塔小姐,事成過後,我會給你一百金幣的,現在我有些事情要辦,就暫時先不打擾你了。”

    莉塔在聽到過後沒有迴應他,而是繼續着手中的事情,他也很識趣地悄悄離開,關上了門。

    在度過的稍微漫長的一些時間過後,莉塔站起了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看着躺在牀上的人表情稍微舒緩了一點。

    她就知道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回頭想起來的時候才發現那位父親還沒有回來,還有要交付給她的一百金幣。

    她就隨身坐在了周圍的椅子上,看起來隨身攜帶的揹包裏的一本書。

    不久過後,房間裏的門被緩緩地推開了。

    走進來的卻不是那位父親,鏡音推開了那扇門,走進來後,就將它隨手關了起來。

    莉塔突然看見走進來了一位陌生的少女後,帶着疑惑的目光打量了她的全身過後。

    “那個,你是哪位?”

    原本表情還算冷靜的莉塔在問過這句話以後,全身突然變得不自在,不舒服了起來。

    她聞到了惡魔的氣息,這也是拜她的外道魔醫的身份所致,她對於感知的能力比一般的魔法醫師要強太多了。

    雖然事情發生得很突然,但她還是儘可能地讓自己冷靜下來,看着眼前的女孩子。

    “惡魔,你有什麼目的?”

    女孩也看着莉塔,朝着她走了過去。

    同時莉塔也發現了一樣東西,在被鏡音關上的門,門縫的四周都被紫色的未名液體給填滿了。

    簡單來說,這扇門被魔法上的焊死了,莉塔被惡魔困在了這個房間裏,而這個房間裏卻還有一個無辜的孩子。

    鏡音也看到了躺在牀上的表情好不容易纔舒緩的一個男孩子,他剛剛一定度過了一段艱難的時光。

    而他能像現在這樣,一定也是眼前的這個醫師所做的。

    她的話…說不定就能夠幫助到我。

    鏡音也明白了莉塔的意思,她說“我不會對孩子做什麼的,我也不會傷害你,我只是想要請你幫個忙,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也會馬上離開,如果,你假借着願意的理由對我做了什麼的話,那我就會殺了你。”

    鏡音這麼說了,她的瞳孔裏閃出了微微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