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俏女賊的病嬌少爺 >第四篇章 吳福山 第四章 梁署津來了
    宋良河的話刺激到戚攸攸,一時半會竟然不知道反駁。甚至得到三兄妹的支持,諾砂支援宋良河,跳進門,大聲的說,“對啊。我也見過雲巍門的大小姐。那是個爽朗直率,正義凌然的大美人。肯定能幫到大家的。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吳福山焉能安全?還不用給南王府添麻煩,難道不是好事嗎?”

    宋良河滿意的點點頭,對戚攸攸說,“小砂說的沒錯。我們也不想給南王府和朱家營惹麻煩。”

    “你們!我不管了!”戚攸攸的好心被當作驢肝肺,生氣的跺了跺腳。轉身走出了房間。

    宋良河卻沉浸在事件中,並未感到任何抱歉。反倒是諾砂感覺不妥,她湊到宋良河的身邊,擔心地說,“九爹,你這麼說,七叔會傷心的。”

    宋良河擡頭看着她,皺了皺眉頭又看向門外。抿了抿嘴,卻什麼也沒說。

    武岡山看大家都有些尷尬。便起身抱拳,說道,“宋醫師,此事我也需要和兄弟們商議一番。我就先回去了。你們如果也有計劃,可以到馬崗山找我們。如果找不到,就到下劉縣柳樹巷小燕子家給我們傳話。口令,三九天初陽。”

    “好。那阿蟒哥?”

    “阿蟒哥會跟着我們。倒是安樸哥……”

    “安樸叔已經走了。他說要回家看看。”胡桂春補充道。

    “這樣啊……”武岡山想了想,說,“宋醫師,就算不幫忙。你們也還是儘快離開這裏吧。”

    “這個我們自有安排。”宋良河點了點頭,知道武岡山在提示自己什麼。

    “好。那我告辭了。”武岡山連口水都沒喝,就轉身離開了。

    目送他的背影,大家霎時都陷入沉默。諾砂回頭看了看發呆的宋良河和李阿榮,覺得說什麼都不合時宜,便走了出去。

    關上門,桂娘連忙拉着她到閨房裏。胡桂春都還沒來得及進去,就被關在了門外。

    諾砂奇怪的看着桂娘,問,“怎麼了?”

    桂娘把她往裏面拽了拽,生怕外面有人偷聽似的,小聲說,“你剛剛是幹嘛啊?忘記密室裏面的衣服了嗎?”

    桂孃的話很明確,是在說他們看到的藍白長衫,雲巍門的司服。諾砂張了張嘴,低下了頭。她不是沒想到,但是那套衣服似乎有一種魔力在召喚她。這些日子裏面總在想,是不是該去雲巍門裏探查一下。也許可以調查到那個不知名組織的信息。可是,屢次都被自己壓了下來。多年來的經驗告訴她,魯莽行事並不會帶來任何好處,還可能給予身邊人危險。

    看諾砂不說話,桂娘心裏咯噔的跳了一下。“小砂,你不會就是想借此機會去查訪吧?”

    諾砂頹喪地坐到桌邊,說,“現在只有這一個線索。如果什麼都不做,我感覺自己像個廢人。”

    “那你這不是硬碰硬嗎?我們多少次死裏逃生,都是因爲硬碰硬。”桂娘嘟着嘴,生氣地說。

    “這次我們能全身而退,難道不是硬碰硬?”諾砂擡頭,無奈的一笑。拉着桂孃的手拍了拍。“我們這不是還有九爹和七叔嗎?相信他們會有對策的。”

    說完這話,諾砂和桂娘卻都心裏沒了底。避開雙方的眼神,心事重重看向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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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駐軍首將陣亡,監軍受傷,將士們大亂,也沒能有組織的追蹤。以至於武岡山,李一蟒等人脫逃。六個時辰之後,得知此消息的梁署津勃然大怒,連日啓程趕往上南道。翌日便到達了晉南縣50裏外的駐軍軍營。

    一到駐地便立馬趕去看梁錦睿。還沒進門,就聽到梁錦睿殺豬般的叫喊。心急如焚的梁署津連忙跑進裏間,卻看到梁錦睿光着屁股在換藥。

    看到進來的梁署津,梁錦睿哭得更厲害了。“爹,爹,好疼,好疼啊~!爹,好疼啊~”

    梁署津到底是宰相,沒有梁錦睿如此有失身份。他站在近前,等着軍醫換好藥,才坐到牀邊。“怎麼樣了?”

    梁錦睿疼得滿頭大汗,全身無法動彈。只能大聲地呼喊,“疼,好疼!”

    孩子氣的回答,讓梁署津心疼的揉了揉梁錦睿的腦袋。“你用的什麼藥?爲何我兒子會這麼疼?”

    軍醫回答,“秉梁相,梁監軍受的是皮外傷。已經用了軍中最好的傷藥,明日便不會這麼疼了。請梁相放心!”

    “放心個屁。還要明天,還要明天。你個庸醫!”梁錦睿舉着枕頭,狠狠地砸向軍醫。軍醫卻不躲不閃,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擊。

    梁署津看這個軍醫不卑不亢的樣子,不像說假話。於是,揮了揮手,讓他出去了。

    “爹。你怎麼讓他走了?他還沒治好我呢!”梁錦睿委屈的說。

    梁署津的隨從古猿撿起枕頭,拍了拍,遞給梁署津。梁署津又拍了拍,塞回了梁錦睿的胸下。“行了。疼一疼就過了。先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梁錦睿抻着枕頭,憤慨地說,“還不都是關梓。好大喜功,說是能一網打盡所有山頭匪徒。現在自己死了,還連累我受傷。”

    “是他提議的?”梁署津笑着搖搖頭。這個兒子的跋扈,自己是最清楚的。怎麼可能別人說什麼,就跟着去。分明是這傢伙自己要求的吧。

    梁錦睿絲毫沒感覺到梁署津話裏的譏諷。仍舊自顧自愉快的陳述,“對啊。爹爹,這些山賊可兇了。四次圍剿要不是殺得片甲不留,都難以脫身。”

    正說着,門外停下一個人,高聲自報家門。“梁相,鄙人晉南縣縣令鄒恩橋。特來請罪!”

    梁署津對古猿點了點頭,古猿便把鄒恩橋請了進來。鄒恩橋把後背壓得低低的走進來,一進來就跪在地板上,頭幾乎和地面連成了一體。“梁相,鄒恩橋特來請罪。梁監軍特來幫助上南道除害,卻因工受傷。實屬屬下的失職。屬下該死,該死!”

    梁署津站起身,揹負雙手,走到鄒恩橋的面前。“鄒縣令,你該不該死?大顓國法令自有說法。你的失職也不由我來懲罰你。”梁署津說話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而且很喜歡這種不軟不硬的套話,卻彷彿隨時都能暴怒而起。

    聽起來冠冕堂皇的話,實則把縣令踹出了自己的保護圈。這裏的失職可不一定只是沒看護好梁錦睿。聽出這意思的鄒恩橋更慌了,像個蛤蟆一樣,往梁署津的方向爬了爬。“梁相,小的失職在先。但是小的已經徹查了此事。望梁相開恩,先聽我說。”

    “哦。是嗎?”鄒恩橋的話明顯給予了梁署津一些觸動。故而,梁署津坐了下來。“擡起頭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