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俏女賊的病嬌少爺 >第四篇章 吳福山 第七章 自古喫飯談事總相宜
    兩日後,長寧城皇宮紫薇殿。

    檀香幽幽,沒有大臣圍住的殿閣。顓皇朱鶴思都是最喜歡的。今日卻不得不被兩個人圍堵在這裏。

    能是誰呢?自然是衆臣之首的那兩位,左相付函埕和右相梁署津。議題正是雲巍門召開的武林大會。

    “你們這麼着急出現。就爲了武林大會?”朱鶴思捻了捻小豪的筆尖。大宦官角安拿着硃砂給他研墨。平安跪坐在一邊奉茶。

    “稟陛下,此次的武林大會已經是雲巍門辦的第三次。這雲巍門儼然已成了江湖裏面的第一字號。行事作風越發恣意妄爲。此次還狠狠的打了關南道駐軍的臉。實屬對朝廷的大不敬。此番梁相還提出,朝廷派人蔘加此次大會,甚至給予雲巍門賞賜。莫不是要朝廷以後都要藉助江湖的力量管理?”付函埕的口氣着實憤怒,甚至有大不敬的意味。

    朱鶴思似乎正在看梁署津關於此事的奏摺,很是用心的點了幾筆。“梁相,你倒是對雲巍門的評價頗高。說來,雲巍門自從由千若山掌管後,一直和朝廷關係交好,都是你的功勞啊。”朱鶴思的話說的漫不經心,但是對於梁署津的作爲倒是頗爲肯定。

    梁署津也不客氣,抱手承接。“謝陛下肯定。雲巍門在江湖的地位穩定,其實對朝廷也是一件好事。千若山這五年的武林盟主對我朝幫助良多。亦是對蜀中道和越中道具有一定的威懾力。此番還配合朱家營剿匪,實屬對我朝的極大助力。付相分明是誣陷雲巍門的忠貞之心。如果能爲我朝所用,不僅不會造成江湖勢力的躁動,還能集結江湖的有志之士爲我朝出力。”

    “哼!幫助朱家營剿匪?”付函埕冷笑一聲。“我可是聽說,當初南王軍並未派兵出面剿匪。又如何出現朱家營襲擊南王軍?”

    “付相,你問我嗎?”梁署津狡黠的一笑。似乎對付函埕這問題並不意外。“此事不該是龔大將軍調查的嗎?怎麼,付相覺得我未卜先知?”

    “哦~梁相之意是那日的摺子確實是您的失誤?”朱鶴思放下了摺子,有些意外的問。

    “是。的確是臣的失誤。”梁署津深施一禮,卻是不卑不亢。“當初收到消息唯恐引起更大的問題。故而連夜寫了急奏奉上。亦是臣下的不是之舉。還請陛下責罰。”

    “我看過龔大將軍的消息。已經確有實地的做了調查。想必梁相是收到了南圩國細作的迷惑……”

    “陛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關南道該是南王屬地。梁相是如何有如此確切的即時消息。”

    啪!朱鶴思重重的把小豪拍在桌子上,和煦的臉一下子就猙獰與型。“付函埕,你的意思是關南道就不能有監督,有孤的意志了嗎?”

    付函埕被朱鶴思的怒氣震得後退了一大步。連忙抱手俯身道歉,“陛下息怒,臣下並非此意。”

    “不是此意。那就是說梁相爲孤分憂是錯嗎?”朱鶴思的口氣冷冽,扎得付函埕不敢言語,連頭都不敢擡。“付相,這麼多年,梁相爲孤分憂不少。自從登基以來,大小事都是梁相多多輔佐。你們也是梁相一點一點帶出來的。難道梁相幫孤看着關南道還有錯嗎?”

    毫無顧忌的偏袒,明耳人都聽出來了。可是朱鶴思是顓皇,是大顓國的主人。付函埕咬着牙,不願意承認,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梁某感謝陛下的信任。不過,付相這樣想也不是沒道理。畢竟南王是他的妹夫,南王府要是出了事,對付相可是株連九族的大事。”說着說着,梁署津走到付函埕的面前停了下來。用毫無遮掩的挑釁眼神看着他。

    付函埕擡起頭,直直的盯着梁署津。“陛下,付某用項上人頭保證,南王絕對不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呵~”朱鶴思不置可否的冷笑一聲。“你保證。南王乃孤的弟弟,我都不敢保證的事情。你們付家沒資格。梁相,這事我準了。你且去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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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函埕氣呼呼的回到了相府,元芳湛和胡桂然卻早早就在相府等他。

    一見面,付函埕就罵了起來。“咱們這個陛下真的是越來越喜怒無常。說我偏袒南王。我就偏袒了怎麼了?”

    “對,怎麼了?”元芳湛丟了塊糕餅在嘴裏,高聲附和着。

    胡桂然笑着,給付函埕倒了杯茶。“付相,你可小聲點。被陛下聽去了,你不怕陛下罰你嗎?”

    “罰就罰,大不了這個左相我不做了。”付函埕抓着茶,一口灌下,差點撒了滿身。

    “哈哈哈。”元芳湛看到這一幕,特別的開心。彷彿付函埕是自己的快樂源泉。

    “你看我生氣很開心啊。不好好待在戶部,來找我幹嘛?”

    元芳湛抖了抖自己的衣袖,往前靠在桌子上,說,“無聊啊。就看看你有沒有被欺負?”

    “喏,看到了。”付函埕也抖了抖自己的衣袖。“gun~”

    看這樣子真的是被氣得不輕。胡桂然和元芳湛對視一眼,真的站起身抖了抖衣袖準備走。這一不混喫,二不賴喝的樣子反倒讓付函埕回過神來。“你們兩個賴皮狗這樣就走了?”

    “那不走。還等着你真把我們當做賴皮狗啊。”元芳湛把手往袖子裏面一收,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付函埕。“桂然,走。相爺的飯咱們以後不吃了。你現在這麼有錢,請師父綽綽有餘。”

    “啥?!”付函埕被說的哭笑不得。這哪跟哪啊。

    胡桂然掩嘴偷笑,走過去拉起付函埕。“付相,我不僅請得起師父,您我也請得起。走,咱們去寧江。”說着,三人已經走了出去。

    寧江飯館是渡雲館在長寧城的總店。坐落在西市雲蘿坊的蘿蔔街上。店面比起雲江可是小了不少。但是裏面依舊是雲臺小院小二樓一樣不少。還有一些掛樓雅間,好像金絲雀的鳥籠子。

    掌櫃魚娘是個四十歲的娘子。身處市儈之地,卻儀容有禮,清雅有度。據說做得一手極好的魚,精通生熟,片幾刀法。

    “付相,元侍郎,大掌櫃。”魚娘出了櫃檯,親自迎接。

    “魚娘啊。今日吹得什麼風?怎麼半個人都沒有?”付函埕奇怪的問。

    “回付相,今日大掌櫃包場子。”魚娘欠身,帶着幾人往小二樓走。

    “看,我家徒弟有心吧。爲了請你搞這麼大的場面。”元芳湛自豪的走在前面,好像付函埕都是因爲他才能來似的。

    “我說,那個做師父的,能不能不要好事都往自己身上攬行不行?桂然能有今天和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付函埕也高昂着頭,拼着和他走在一起。